雄魏!
“看來是本王失了道了。”
“確實,放下吧王爺,牛某不會害了你的,畢竟你可是難得一見的相劍師呢。”
牛雲得意忘形,語氣卻全然不是想放燕王一命的樣子,燕王聞言,吸了一口氣,右手一翻,露出方才宋匡胤遞給他的竹筒,拇指在竹筒底端重重按下。
“嗷~”
一聲類似野狗被踩尾巴的慘嚎,牛雲手一鬆,魚腸劍落到地上,他則踉蹌後退,大腿上一片殷紅。
宋匡胤遞給燕王的,是一個小巧的機關,裡麵裝著彈簧和數十枚鋼針,一按機括,暴雨梨花針激射而出,如此近的距離,數十枚針幾乎一針不落卻釘在牛雲大腿上。
燕王脫了挾持,著地一滾,閃到兵器堆後麵去。
在旁監視四個護衛的牛雲屬下,見異變陡生,其中一個咬牙瞪眼,握著長刀,朝宋匡胤當頭劈下。
宋匡胤向旁邊一閃,躲過這一刀,飛起一腳,向灰衣漢子還沒收回的右手踢去,正中他的右腕。
那把長刀發出錚錚的哨聲,向一旁飛去,正刺在一棵樹上。
“動手,不要留情,將他們全部殺光。”
牛雲嗓子帶著顫音,聲嘶力竭嘶吼道。
能跟著燕王出來的,都不是飯桶,雖然另外三個侍衛方才丟了隨身兵刃,也能在異變發生第一時間貼地搶回來。
一番混戰,四個侍衛好歹和他們主子彙合到一起,隻是非常狼狽,渾身是黃土鳥糞,像在地上打了一個滾的毛驢,靠著身後的弩箭堆劇烈喘息。
燕王四個侍衛,兩個帶傷,一個傷了手臂一個被當胸劈了一刀,鮮血潯潯流出,隻有宋匡胤和譚十暫時無礙,燕王脖子被割破皮,並無大礙,手裡也搶了一把泉劍權做防身。
牛雲那邊也討不到好處,地上躺了兩具屍體,還有2個帶傷的在外麵哀嚎。
眼下情形對燕王非常不利,他們被逼到廟內,沒有退路,牛雲的人手卻堵在廟門口,形成甕中抓鱉之勢。
牛雲眼睛裡露出獰惡的暴躁的閃光,“燕王爺,出來吧,保證留你性命,咱們隻是求財,不害命。”
“姓牛的,你可真是個牛馬,真要求財,五萬兩就在外麵,怎麼不拿了就走?你傷我兩人,我留你兩條性命,就此罷手,你拿錢走,兵器留下,還算一筆生意。”
牛雲聽完,胸膛劇烈起伏,恨不得立刻衝進去,抓住裡麵幾個,用刀子一刀刀零碎切割,出一口悶氣,可是他不敢。
但凡兵器,為了預防生鏽,都得用油脂每日裡細細擦拭保養,眼下這批拖到破廟裡的軍品,更是如此,如此大規模的兵刃,自然不會有專人一一擦拭,軍匠們將燒熱燒融的熱油潑上,冷下來固結之後,便是一層良好的防鏽層。
既然是油,那就是易燃的了,更彆說破廟年久失修,遍地枯枝落葉,咫尺就是樹林,一旦火點起來,那是絕無撲救之理。
這批軍器是一位大人物借給牛雲釣魚的,若是有個閃失,哪怕拿到五萬兩都買不回自己的腦袋,所以牛雲空有人數優勢,卻也隻能據守在門口,不敢輕易強攻。
“燕王真是意氣了,方才那都是誤會,你看我一條腿都讓你廢了,人也死了兩個,還有一個傷的在外麵,怕是不活了,算下來還是我虧了,就當是教訓了,咱們罷手吧,麵對麵好好談談,這樣僵持著不是個辦法。”
暴雨梨花針還紮在大腿上,疼得牛雲冷汗直流,臉色煞白,一邊繼續用話語忽悠燕王,一邊卻不斷使眼色比劃手勢,安排下屬包抄到後麵,還安排人上樹,準備從廟頂強攻。
“談你媽,連燕王你也敢下黑手,牛雲,我日你仙人,識相的,趕緊滾,在魏國襲擊明國的燕王,你知道是什麼後果嗎?”
說話的是宋匡胤,他那變身期的嗓子高亢尖銳,句句問候牛雲的女性親屬,讓牛雲更加焦躁,繞到廟後麵去的人怎麼還沒發暗號。
破廟後麵,花間道好整以暇地用破布把鐵劍上的血跡擦乾淨,一腳將屍體踢到一邊,繼續靠在矮牆上,微微眯上眼睛,似乎在閉目養神。
廟內人早提防牛雲會來反撲,神色自若。
幾個侍衛心中暗想牛雲啊牛雲,你真不知好歹,我要不給你一點兒顏色看看,你還真不把燕王放眼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