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魏!
譚十一直在觀察燕王,見狀立馬調轉風口,“燕王說得對,這次錯還是在碰到奸商,對手實力太強,就算兩個賞金獵人來了,可能也不頂用,匡胤你也彆怪彆人了,說到底,還是我們沒提前調查好,沒能替主子分憂,還差點讓燕王陷入死地,真是罪該萬死。”
宋匡胤一聽,頓時氣結,心說方才明明是你先提的是賞金獵人的問題,怎麼變成我怪彆人了?
心中怎麼想,臉上就是什麼表情,宋匡胤一張臉頓時黑了下來,眉頭皺起,“怎麼是我的問題,說到保護燕王,破廟裡兩個人都是我殺的,說好的掩護燕王突圍,你剛出廟口,就搶著去殺人,讓我們後背洞開,連累文哥亮哥死了,你還好意思說?”
宋匡胤聲音很大,燕王聽了不由得皺眉,譚十退了一步,沒有動怒,反而嘻嘻一笑,“你這話就不對了,廟裡那兩個人就是你殺的,不是大夥兒互相掠陣?廟外就全怪我搶人頭了?我也是心急想早一點殺出一條血路,好讓燕王能衝出去,誰知道那牛雲如此狡詐,竟然在背後埋伏偷襲?
還有你吼那麼大聲乾嘛?兩位兄弟屍骨未寒,你就在這裡大喊大叫分鍋,對得起他們嗎?大夥兒不都是為了燕王而戰,乾嘛分那麼清彼此,你真想要,我現在當麵就跟燕王說好了,這次首功,給你吧。”
“你……”
“夠了。”
燕王一聲低吼,先看了譚十一眼,譚十連忙低頭表示服從,臉上全是悲傷之意,他又看向宋匡胤,宋匡胤被噎得說不出話來,梗著脖子黑著臉,燕王頓時騰起一股不滿,冷哼一聲,這聲冷哼讓宋匡胤如遭雷擊。
“此事到此為止,折兩個人,丟了銀子,大事遇挫,你們還想有功勞?等回去了,你們兩個,各自罰俸半年,好好反省一下。”
宋匡胤氣得直哆嗦,不知如何回應,明明是自己占理,怎麼被對方三言兩語,一下子把自己打成搶功勞,不在意同伴身死的小人了?
雖然宋匡胤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卻不傻,知道方才短短幾句話,自己在燕王心中形象,直接崩壞,他又氣又急,死死盯著譚十,卻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
心中所想藏不住,表現在臉上,從此時起,回到燕王封地南平城,一路上,都是板著一張臭臉,說話帶著衝味,燕王看在心裡,更加不滿了。
燕王那邊暫且不表,單說楊信陽這邊,兩人拖著半死不活的牛雲到了巡捕司衙門,一五一十說了,謝捕頭兀自不信,直到楊信陽把猛鬼麵具和匕首,爆燃球等證物拋出來,謝捕頭才意識到事情大發了。
一番勘驗,巡捕司確認了牛雲就是前麵天藏城殺人案的凶手,收捕入監,廣發榜文安定民心,兩人的名聲也進一步傳了出去,城主親自寫了一副“奮勇義士”的匾額送了過來,還有其他獎勵,暫且不表。
聞風而來的禦膳坊的食客也愈來愈多,顯然孔乙己那七小隻已經不夠用了,楊信陽讓孟津從蝌蚪裡麵挑一些老實忠厚的孩子過來當夥計,對於這些人,楊信陽是沒耐心一個個教的,全部丟給望舒。
望舒自從父親遇害,便沒有再去學堂了,整日裡要照顧傷心過度的母親,要做農活,家裡沒了頂梁柱,收入漸漸成了問題,楊信陽便邀了她來禦膳坊,當個大堂經理,帶著一幫半大小孩專司迎來送往之事,也算有個收入。
一時之間禦膳坊也成了天藏城裡酒樓的奇觀,人人都知禦膳坊是一幫孩子在打理。
這日裡夫子找到楊信陽。
“前兩年,學政大人給你的那封引薦信,你還留著吧?”
楊信陽差點把這事兒給忘了,想了一忽兒才想起來,“應該在吧,我回家就交給老媽了,得回去問問,怎麼突然提起這個?”
夫子一臉嚴肅,“小子,你真是撞大運了。
今日上午,天藏書院的儒生過來尋我,說你力破殺人案的事,學政大人也聽說了,他老人家是記性好的,一下子就想起當初你背師說的情形,問了一嘴怎麼不去書院念書,他下麵的人都是懂眼力的,立馬來找我,你時來運轉了,趕緊去把引薦信取出來。”
楊信陽一愣,這就免試入學了?本想張嘴拒絕,卻看到老父親不知何時,已站在兩人身邊,雖然沒開口,但那眼神滿是期盼,楊信陽眼珠子一轉,“夫子,那天藏書院是什麼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