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魏!
可是這一次的客人有些不同,尤其是前麵幾個護衛模樣的家夥,一身的腥膻氣味,腦袋後麵還垂了根辮子,蠻橫的推搡著擋在前麵的書生,氣焰極其的囂張。
書生們立刻圍了上來,將這群來曆不明的家夥擋住,嚴崇年見狀立馬站到前麵,爆發出一聲質問“這是夏國的禮部侍郎,大夥兒就是這樣招待友邦貴客的麼?”
這時候陪同的官員和巡城司人馬開始出麵,清開了一條道路,讓薑戊一行人走進去,麵對不友好的書生們,薑戊保持了良好的氣量和風度,一邊微笑一邊頷首,在眾目睽睽之下,由點頭哈腰的嚴崇年引導著走進書院最大的禮堂。
這時候書院的執事匆忙趕了過來,想請客人到後堂奉茶,薑戊擺擺手,說想和書生們在一起交流交流,執事麵有難色的看了看陪同的官員,那官員心道讓你這數典忘祖的家夥見識一下什麼叫祖宗文氣,未嘗不是好事,於是便點頭答應了。
薑戊見狀微微一笑,在護衛的攙扶下爬上了禮堂的講台,大聲說道“諸位,鄙人乃是夏國禮部侍郎薑戊,久聞天藏書院乃是天下書院之首,現在有些問題想和各位探討一下,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
下麵亂哄哄的學子們聽到薑戊的大名,不由得靜了下來,有人朗聲應道“還請賜教。”
接著更多的人隨聲附和。
薑戊站在台上,掃視著下麵眾多年輕的麵孔,能見到的老人都是博士之類的教習,年紀大的要麼科舉入士,要麼出門遊曆去了,這些人都是新來的貢生秀才,甚至童生,還有一些像邊延榮這樣塞錢進來鍍金的富貴家子弟,無論在學識還是經驗上都無法和薑戊對抗。
四下掃了一圈,薑戊眼睛一亮,目光停留在曹家姐妹臉上,心說真是豔壓群芳,想不到人間竟有如此美人,相比之下青棠街的花魁就是殘花敗柳。
眼見女院的學生也來了,烏泱泱一幫女孩子,薑戊心中更是得意,心說今天就要再此好好挫你們的文氣,連帶著男人的氣勢。
“在正式開講之前,我想先說兩個小故事。”薑戊說道,有護衛找來一張椅子塞在他屁股下麵,執事吩咐沏的茶也端在旁邊,薑侍郎這才正兒八經的開講
“從前有一座山,山的兩邊分彆是兩塊草原,草原是一般無二的豐美,有一望無際的草場和清澈的河流。
羊群在草原上過著祥和的生活,忽然有一天,山北麵的草原上來了一群狼,一群靠吃羊為生的狼。
從此北草原上血光四現,羊群被殘忍的捕殺,過著朝不保夕的日子,而山南的草原沒有狼,羊群依舊過著安詳平靜的生活。
你們說,三年以後,這兩塊草原分彆會是什麼樣的情形呢?”
“這還用說,北麵的草原上已經沒有羊了,光剩下狼了,而狼沒有東西吃也全餓死了,南麵的草原依舊如此,原來咋樣還咋樣。”
楚晉在台下答道,旁人對他的回答都點頭稱是,深以為然。
“非也!三年以後,北麵的草原依舊生機盎然,草原、河流、羊群、狼群,一切井井有條,而南麵沒有狼的草原已經變成了荒漠,河流乾涸,草原沙漠化,羊群沒有草吃,全都餓死了。”
薑戊眨著狡黠的小眼睛說道。
“一派胡言,沒有狼的草原怎麼能變成荒漠,有狼的草原反而一切井井有條,姓薑的你太能忽悠了吧?”
曹婉在遠處聽到這歪理,忍不住大聲地反駁道,其他人見了曹婉發言,紛紛隨聲附和,大聲說薑戊是在扯淡。
薑戊傲然一笑“諸位,且聽我慢慢道來,這北麵的草原上自從有了狼,羊群的生活就不那麼安逸了,如果不奔跑逃命,就會喪生狼口,所以體質比較差的羊就活不長久,能存活下來的羊都是機敏健康的羊。
所以呢,狼群其實是間接的幫助羊群改善了體質,同時也控製了羊群的數量,保護了草原不被日益壯大的羊群吞沒。
而南麵沒有狼的草原就截然相反,羊群日益壯大,絲毫不受限製,羊兒餓了就吃草,渴了就喝水,漸漸的河流被喝乾了,草場也被吃光了,連草根都沒有剩下,到了最後,羊群不得不全部餓死,原本美麗的大草原也變成了一片荒漠。
你們說,這個時候我們是不是應該感謝狼對羊的幫助呢?”
台下的書生們被薑戊的詭辯暫時迷住了頭腦,一時間鴉雀無聲,沒有人出麵反駁,此時,薑戊乾咳一聲,正式拋出了自己多年的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