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魏!
元汶祥將曹家姐妹送回城主府,越想越覺得禦膳坊一事不對勁,遂獨自出來,他一路前行,來到夏國商區,觀察一陣,見無異樣,又抄近路準備去禦膳坊。
元汶祥輕功瀟灑,在青棠街後麵小巷裡如輕風拂過,走到一條狹窄的小巷裡,驀地停住腳,冷聲道,“閣下跟了我這麼久,還不現身,莫非天生就是個跟屁蟲?
隨著他話音剛落,隻聽啪嗒一聲輕響,一人從黑暗中緩緩走了出來。
元汶祥眉頭微皺,這人身上沒有任何氣息,而且也沒有任何聲響,如此詭異的情形讓他心中一驚。
元洪祥麵色凝重,沉聲問道閣下究竟是什麼人?為何跟隨我這麼久,又為何一直跟蹤於我?
來人是一個渾身緊身黑衣的男子,臉上也蒙了一塊黑布,看不出年紀,隻有一雙眼睛,射出精芒,炯炯盯著元汶祥。
黑衣人輕笑一聲,道,嗬嗬,沒想到你這麼快就發現我的存在了,真不愧是元大俠,曹城主的座上賓。
閣下是誰?為何跟隨我?元洪祥眉頭緊鎖,心中有些震驚。
黑衣人又是嘎嘎一笑,“我是誰不重要,我隻是個無名小卒,隻是最近手頭緊,想找元汶祥元大俠借點東西,元汶祥大俠一般是不會借我的,但是現在我真的這點東西,如果元汶祥大俠不借的話,那就沒有辦法生存下去了。
元汶祥一愣,“找我借東西?若是借東西,為何不以真實麵目示人?白天化日,穿了一身黑衣,這是什麼時候興起的風氣,怎麼最近在天藏城裡偷雞摸狗的鼠輩,都跟風穿了這一身皮子,唬得了誰呢?”
元汶祥出言嘲諷,黑衣人眼中精芒轉為怒火,“元大俠真是說笑了,我要借的東西,乾係重大,不得不藏起麵孔,不過元大俠也不必多慮,那樣東西,對你來說,取出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哦?說來聽聽。”
元汶祥表麵雲淡風輕,暗地裡卻戒備起來,內力開始流轉,身形凝滯,原來江湖上於“恩仇”二字,看得最重,有時結下深仇,說道前來報恩,其實乃是報仇。
比如說道“在下二十年前承閣下砍下了一條臂膀,此恩此德,豈敢一日或忘?今日特來酬答大恩。”
而所謂有事相求,往往也不懷好意,比如強人劫鏢,通常便說“兄弟們短了衣食,相求老兄幫忙,借幾萬兩銀子使使。”
黑衣人既然稱呼自己為元大俠,那是肯定知道自己身份的,借錢談不上,那想借的是?
“那麼,你想借什麼?元某可沒幾兩銀子。”
黑衣人嘎嘎一笑,“元大俠莫急,沒銀子無妨,在下隻想借元大俠項上人頭一用,請元大俠莫怪。”
元汶祥一聽,臉上騰起一股青氣,想借我人頭,你得立下個字據,讓我看看夠不夠格!
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好,好一個借頭一用,這話好啊,好啊,閣下可真是不把元某放在眼裡了。”
黑衣人不理元汶祥語氣裡的嘲諷,“元大俠的項上人頭我早就已經看中了,今日元大俠就將其送與我吧,免得我動手,多幾分痛苦,屬實多餘。”
話音剛落,黑衣人也不含糊,嗆哴一聲抽出一柄短刀,一把非常漂亮、精致、鋒利的短刀,反射著日光,寒氣逼人。
“此刀是由金鐵鍛造而成,是一件非常難得的兵器,適合劈砍,一刀下去,牛頭也能剁下,元大俠,請了。”
元汶祥冷笑一聲,心中卻騰起一股火氣,自己當年行走江湖,也算有幾分名氣,成名之後,還未被如此看低過,他右手抬起,比了個起手式。
“閣下不肯露麵,又目中無人,想來還未在江湖中揚名過,元某不欺無名之輩,請了。”
“好說。”
說字還未落下,黑衣人已如離弦之箭般朝元汶祥激射過來,短刀反射著寒光,當頭劈下。
砰的一聲,兩人的身體再次分開,隨著泥土的飛濺,兩人各自倒退幾步。
這是一種非常高深的內功心法,可以將內氣在體內運轉,形成一層保護膜,可以抵擋住外力的傷害,可以說是內功高手的必備之物。
也就是說這些人可以憑借內勁,在短暫的時間內,將自己身體表麵保護的像銅牆鐵壁一般堅固,可以做到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然則方才兩人接了一招,均暗自驚心,對方的內力竟然震得自己經脈湧動。
元汶祥能夠成為城主座上賓,曹家兒女武功師父,自然並非浪得虛名,幾個呼吸間,內力衝撞的不適感煙消雲散,心中暗自冷笑哼哼,你小子就算有再大的本領,今天也休想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