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魏!
說罷揮指點來,黑衣人無法可施,咬緊牙關,就要掏出控鶴秘技,申屠宗卻後發先至,短刀從後麵一刀劈下。
元汶祥馬鞭一卷,恰似方才申屠宗的招數,像蛇一樣纏住短刀,跟著手指轉向,點向申屠宗心口。
申屠宗避無可避,隻能咬著牙一拳送出。
這是他所學的獨門功夫,此時也被逼用處了,此拳名為“勾心奪魄拳”,一旦使出,全身勁力聚於一點,故能開碑裂石,所向無前。
拳風指勁無聲相交,申屠宗不由後退一步,元汶祥則跨上一步,又出一指,勁風相交,申屠宗再退。
頃刻間,他接了三指,便退了三步,眼裡騰起一股黑氣。
黑衣人見狀,手指忽伸忽縮,點向元汶祥後背,攻敵必救。
元汶祥兩麵受敵,不由動了豪興,朗聲叫道“正該如此!早乾什麼去了趕緊把你們的家底露出來!”
隻見元汶祥身法忽地變快,一道青影隱沒無端,在短刀和漫天指力間穿梭,來去如鬼如魅,出手如雷如霆,以一敵而,不落下風,壓著兩個蒙麵人打。
又鬥數招,兩人都被元汶祥壓到牆角,元汶祥心中得意,忽見申屠宗一刀直刺他心口,不由得暗笑,這招平平無奇,看不出任何後手,看來對方已經是強弩之末是不能穿魯縞了。
元汶祥把兩人當耗子戲耍,此時已經膩味,決心一把擒拿,見申屠宗此刀過來,不避不閃,兩指伸出,準備挾住對方刀身,怎麼異變突起。
那短刀明明隻有那麼長,孰料申屠宗眼中精芒驟閃,手臂暴長,刀鋒明明指向元汶祥心口,此時在申屠宗驟然伸長的手臂下,竟然繞過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劈向元汶祥的腰間。
噗
這一刀擊破元汶祥的護體真氣,在他腰間劃出一道口子,鮮血四濺。
元汶祥一愣,跟著又驚又怒,大喝道,“詭劍道!你是詭劍道的孽種!?”
申屠宗一招得手,扯著黑衣人往外一番,元汶祥深吸一口氣,提住傷口,勁力灌於手掌,挾起一陣狂風,拍向兩人後心。
黑衣人從懷裡掏出一物,往後便丟,那圓圓的物事被元汶祥的掌風一陣激蕩,竟爾在半空中爆裂。
嗤
三人中間驟然現出一團藍色火焰,元汶祥大驚,招式未老,往後翻了幾個滾,灼熱的氣息仍然燎燙,一陣彌漫在小巷子裡,他唯恐有毒,忙扯了一段衣袖捂住口鼻,待得煙霧散去,已不見兩人蹤影。
“狡猾鼠輩,算你們跑得快。”
——
“你究竟是何人?你為何刺殺元汶祥?”
天藏城西,楊信陽家的老屋,申屠宗和黑衣人癱坐在後院裡,氣喘噓噓。
楊信陽的禦膳坊生意越做越好,二老也去幫忙,老屋離得遠便顯得不方便了,於是楊信陽就近在禦膳坊臨近租了一處屋子,安置二老和兩個便宜妹妹,這老屋便空了出來,此時剛好當了申屠宗和黑衣人的藏身處。
黑衣人聽了申屠宗的提問,苦笑一聲,“如你所見,我是夏國蘭月山莊的弟子,至於為何會出現在此處,我不知道我應該如何解釋。
我隻能告訴你我和元汶祥之間有矛盾,我能說的是,我和他之間,這是一樁江湖恩怨,我知道你不信,但是這就是真相!”
申屠宗沉默了一下,“姓元的,想殺他,可不是那麼容易得手的。”
黑衣人吃吃一笑,“是啊,姓元的不僅是個江湖有名的武林高手,還是個好人,也是個好俠客,扶危濟困,救人於危難,但是我卻要做出一個壞人。”
申屠宗聞言,死死盯著黑衣人,黑衣人伸手一拂,臉上的黑麵巾應聲落下,卻是一張英俊的帥臉,唇紅齒白,看年紀不過二十來歲,儀容俊美,眉目動人,隻是神色間卻掛著濃濃的愁緒。
“你覺得姓元的是個好人,為何還要找他尋仇?”
黑衣人一笑,挪了挪身子,把座下的草墊拉到一邊,又掏出一根木棍扔了,靠在木牆邊上,仰頭看天,“元大俠行俠仗義,對彆人而言是個好人,對我而言,卻是個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