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魏!
楊信陽,你不是挺有能耐的嗎?怎麼現在這麼像個廢物了?
楊信陽的耳邊傳來了幾聲沉悶的腳步聲,感覺到一股涼意從脊背升起,他感覺到自己的胸前傳來了陣陣刺痛感,跟著一隻帶血的手掌已伸了過來,楊信陽心裡一驚,抬頭望去,正好看到了一張陰狠的臉龐出現在眼前。
楊信陽的眼睛不由睜大了一些,眼前的男子正是老熟人——王伯韜。
王伯韜鄙視的看著躺在地上,臉色慘白的楊信陽楊掌櫃,我早就告訴過你了,不要太過於自大,不然你遲早都會失去性命。
楊信陽咬牙切齒的瞪著王伯韜,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楊信陽知道,今日之戰,自己是凶多吉少,可他又十分的不甘,就這麼死了。
最讓他心寒的是,自己右手斷了,他可不信這個時空有哪個神醫能斷指再植,想不到自己身為一個穿越者,竟然被本時空土著打成了殘廢!
想到這裡,楊信陽猛地從地上翻身過來,手腕一翻,掏出魚腸劍,又要刺出,卻是酸軟無力,被王伯韜一腳踢開,自己蹭蹭倒退幾步,又摔到地上,一時間卻也站立不起來。
王伯韜嬉笑一聲,身形一動,閃掠而至,一把拎住楊信陽的衣領,將其提溜著走到路中央,扔到地上,楊信陽摔倒在地,卻是連爬都爬不起來。
楊掌櫃,求我吧,隻要你求饒,說不定我能放你一馬,拿出二十萬兩銀子,給你止止也不是不可能。
王伯韜恣意歡笑,語氣裡全是嘲諷,就等著看楊信陽的笑話,楊信陽一咬牙,手中抓了一把泥土揚過去。
“哼,不知死活!”
王伯韜冷笑一聲,右掌一拍,打向楊信陽丹田氣海,楊信陽驚駭欲絕,卻發現無法抵抗。
轟!
一掌擊中氣海,瞬間,楊信陽丹田內的真氣四散而去,整個人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口吐白沫。
你竟廢了他的修為?後方趕來的馨兒驚駭道。
不錯,廢了他的修為,省的夜長夢多。
王伯韜淡然道。
“藤大人可沒說要廢了他?”
王伯韜冷聲道,“此人多次壞我等大事,給些教訓也是應該的。”
楊信陽仍不放棄,扭動著身子轉過來,剛要出聲大喊,後頸一股巨力傳來,如同鐵鉗一般,掐得他呼吸一窒,兩眼一黑,最後的場景就是黑衣人對著地上半死的士卒補刀的情景。
一連三次的補刀,最後那個士卒終於是沒有了氣息。
看到最後一個士卒倒地,黑衣人手中的利刃向前一探,又是一陣刺耳的破空之聲響起。
黑衣人手腕猛然用力,將利刃向前一推,噗嗤一聲,一顆血淋淋的腦袋飛射而起。
——
似乎過去了很久,又似乎隻是幾個呼吸間,楊信陽隻覺得全身上下無一不是劇烈的疼痛,他睜開眼睛一看,發現地上草石正在飛掠而過,上下顛簸,馬蹄聲踏踏,自己是被人捆在馬背上,而身邊是一群凶神惡煞的騎兵,縱馬馳騁,身上攜弓帶劍。
不知從哪來的力氣,楊信陽一咬牙,用來一掙,身體向後飛出幾丈遠,重重摔落在了地上。
噗通
楊信陽的身體砸進了草叢中。
喂!醒醒,快點醒醒!
你彆裝死,趕緊醒過來!
喂!聽到沒有?
彆裝死!快點醒過來!
快點起來!
“怎麼回事?”
“回大人,這小子掉地上了。”
幾名騎兵衝他喊道,楊信陽心中暗自叫苦這是怎麼回事,自己好像做了個噩夢,夢裡自己被一群黑衣人圍住,深受重傷,可是現實呢,為什麼我還活生生的在這裡呢?
楊信陽掙紮了幾下想從草叢裡站起來,卻發現自己渾身無力,根本就爬不起來,最終隻能認命的趴伏在那裡,心中祈禱著,這一切都隻是個夢。
可是右臂那處斷茬,卻刺眼無比地提醒他,這一切都是真的。
喂!快醒過來,快醒過來啊!一名騎兵見狀,伸腳踢了踢楊信陽。
哎呦!
楊信陽吃痛的哼了聲。
幾名騎兵頓時興奮地叫了起來。
還沒死?那就好了
楊信陽趴在草叢裡,被人胡亂踢了幾腳,像死狗一樣的侮辱,他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哢嚓,一陣劇痛從心口傳來,方才一摔,肋骨斷了幾根,他捂著心口,再也爬不起來了。
“這人從馬背上摔下來了,你們還這麼對他……”
楊信陽迷糊間,聽得有一個略微耳熟的清脆嗓音,似乎在為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