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魏!
更重要的,不能讓直隸那個天子找到任何借口往自己的封地裡摻沙子。
楊信陽的話直說一半,卻已經差不多了,燕王想了想,決定暫時答應與魏國合作,當然了,說是借兵,自然不可能讓楊信陽領兵,還是得自己人帶著才安心。
“楊老弟,你說得確實有道理。”
楊信陽聞言,暗暗鬆了口氣,求救的事差不多成了,燕王盯著楊信陽,“老弟,你方才這一席話,鞭辟入裡,寥寥數語便把天下大勢說了一半,此等見識,當真就隻想當個開酒樓的掌櫃?”
寄人籬下哪有自己創業當老板舒服?
這話楊信陽自然不會說出口,心說你燕王安的什麼心誰不清楚,跟著你造反,還不如安心在天藏城開飯館呢?
當下隻是一躬到地,“謝燕王抬愛,小子年幼,想的事並不周全,眼下隻想保住天藏城一方安危,畢竟那是生我養我之地,以後的事,人生漫漫幾十年,幾年後的事,誰說的清呢?”
楊信陽的話說得模棱兩可,燕王以為他是想等年紀大點,心中喜不自勝。
“行,本王還是那句話,燕王府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
燕王說完,話音一轉,微笑著詢問道,老弟你要不就住在這座府邸裡麵吧,等本王安排好事宜,到時候隨軍出發?
“多謝王爺好意,這事態緊急,夏國水師隨時可能衝到天藏城下,在下實在無心休息,若是方便,還請王爺即刻安排。”
“好,好,好,援助友邦,義不容辭。”
燕王說著,身子卻不動彈,楊信陽心中納悶,眼見他瞅著書架,稍微一想便明白了,這時代調兵要用虎符,這可不方便讓自己看見。
好的,多謝王爺,那楊某先退下了。楊信陽再次拱手道彆。
燕王看見楊老弟離開後,臉上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
哈哈,終於有理由可以打仗了,若非此等良機,本王還真不知道怎麼找理由擴軍。
燕王大聲喊道,他的神色非常興奮,他的雙眸中也爆射出灼熱的火焰,他現在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大殺四方了。
來人啊。
燕王突然大聲叫道。
屬下在,王爺有何吩咐?
一群錦衣衛齊刷刷的跪倒在地。
傳令下去,水師準備起錨!”
譚十聽了消息,匆匆趕來,正想發問為何忽然出兵,卻見燕王陰沉著臉,“老譚,今晚是誰值的夜?”
譚十一愣,囁嚅道,“是老巫……”
“剝了他的衣甲,讓他滾蛋吧。”
燕王一句話決定了一個在王府效忠了十來年的老夥計的活計,譚十心中一陣忐忑,“恕在下鬥膽,敢問王爺,老巫犯了何事?”
“哼,有人闖到了本王的書房,又飄然而去,本王沒見任何示警,若不是老巫,本王剝了他的皮?”
譚十臉色一片驚恐,“啊?是誰?王爺可有損傷?”
“本王沒事,來的那個算是本王一個好友,你也認識,算了,準備好儀駕,本王要親自帶兵。”
“遵命!”
譚十心中疑慮,“王爺的好友?我還認識,莫非是賞金獵人那夥人?”
——
曹洛和楊信陽分開後,回到城主府和叔父報平安,暫時安定下來,心中卻越想越不妥,夏國人明明差點就打進內府了,怎麼忽然就撤了呢?
城主全身披掛,摩拳擦掌準備大乾一場,結果等來的卻是夏國人悄然退去的消息,頓時又一拳落到空處的感覺,心中自是不爽,曹洛忽然開口叔父,你說咱們該不會被騙了吧?
城主聞言眉頭緊皺,“夏國人曆來狡猾,不管是不是退去,小心為妙,我已經讓兵馬司和巡捕司灑出去了,徹查全城,看這幫鼠輩跑哪去了。”
曹洛想了想說但願如此吧!
說罷又接著問道那夏國人先燒糧庫,再圍攻高武劍莊,又突襲城主府,叔父以為,他們所為何事?
曹城主想了一下說夏人心思,曆來難以捉摸,不過此次,想必是想學當年天藏城舊事,以為天藏城承平日久,防禦鬆懈,想憑借幾百上千人就想拿下天藏城,哼,虧他們想得出!
曹洛卻隱隱覺得哪裡不對,可是又說不出個所以然,四下張望,不見曹婉身影,“婉兒還沒消息麼?”
此問一出,信心滿滿的城主也黯然下來,“添兒已經帶人出去找了,這妮子,也不知道躲哪去了。”
“叔父可否借洛兒一隊人馬,洛兒也想出去找婉兒。”
城主聞言摸摸曹洛的秀發,“洛兒,你爹爹把你送到天藏城,本意就是為了保你周全,眼下出了這檔子事,不能再讓你犯險了,你就安心呆在城主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