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虎穩住應星傷情,起身回頭,隻見白銀也是傷勢尤為嚴重,但他體魄強健,尚能支撐。
“虎子,該怎麼辦?”
冉虎回望一下峽穀,但見峽穀上空澄澈如雲,喃喃道,“山穀中沒見黑煙,說明對方沒有想一把火把糧草燒了,把咱們殺退,隻是為了搶糧,求救信號已經發出,姓曹的想必馬上會派人過來,搬運糧草需要時間,咱們可以乾票大的。”
白銀一愣,臉上露出些許畏懼,“虎子,你想乾嘛?”
冉虎雙眉一抖,好似漫不經心地道“要麼那群人死光,要麼我冉虎氣絕,從今往後,這件事永無了結。”他口氣陰鬱至極,白銀聽了背脊上生出寒意。
“你想殺個回馬槍?”
冉虎點點頭,抱著應星
走進路邊樹林,找了棵大樹,讓應星躺好,白銀追在他後麵,“就憑你……我們兩個嗎?他們可是有幾百人!”
“我們不用衝進去和他們麵對麵廝殺,能拖住他們就行。”
“隻有我們兩個人,怎麼拖,要是被逮住,那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冉虎看著白銀眼中露出畏懼,微微一笑,“白銀,你從軍,不就是想殺個出人頭地嗎?富貴險中求,眼下就是立功的機會了,若是把握不住,你猜大軍對壘,有我們份嗎?”
白銀眼中露出猶豫,慢慢變成狠戾,“乾了,這幫狗、娘養的,殺了拓拔大叔,這血仇,不能不報,可是咱們該怎麼拖住。”
冉虎舉起手中弓箭,“就用這個!”
兩道人影重新竄回峽穀,沿著樹叢跋涉前進,果然不出冉虎所料,那幫兵匪劫了糧草,正指揮著被俘虜的魏軍,一擔一擔往山頭後麵小徑運去。
冉虎躲在暗處,慢慢舉起手中弓箭,瞄準了正前方。
噗!
隨著一聲輕響傳來,一隻箭從冉虎的手中射向正前方。
嗖!的一聲,箭矢激射而出,劃出一道殘影,飛向山頭一個正在監工的模樣人物,正中那人的眉心之處,隻聽一陣砰的悶響,箭矢釘入那人腦袋中心,鮮血順著箭頭緩緩流淌。
那個人的屍體轟然倒地,紅的白的從箭尖流淌而出,染紅了周圍的一片土壤。
那兵匪監工握著一根皮鞭,大聲嚷嚷,催促降兵們快點搬運糧草,降兵們被罵得頭昏腦脹,手腳不免慢了些,就要吃一鞭子。
耳邊的罵聲消失,降兵們茫然抬起頭,但見那兵匪已經被狙殺,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頓時嚇壞了一群人。
什麼情況?
發生什麼事了?
誰射的?
眾人四處張望尋找著。
嗖!嗖!
冉虎手中不停,連珠般射出多支弓箭,箭矢呼嘯著飛向人群,箭矢呼嘯著飛向空中,帶起一陣疾風,撕扯著空氣,發出刺耳的響聲。箭矢在離弦之際猛烈的震顫著,帶著尖銳的破空之音。
連續數道慘叫倒地聲,在這片山林間回蕩著,冉虎的射箭之術從白銀那裡學來,箭箭不落空,全都紮在兵匪身上,幾個呼吸間,便射殺數人。
兵匪們終究反應過來了,有人站在高、崗上,伸直了手臂指向冉虎的藏身之處,大聲呐喊著,可惜剛喊了半句話,從峽穀另一邊飛來的一支箭,釘在他的咽喉,把他後半句話堵在嗓子眼裡。
白銀那邊也開始發力,他的箭法更準,一手家傳的連珠箭,嗖嗖嗖,將半山腰上的兵匪們射得哭爹喊娘,頃刻間倒了一片。
一聲炸雷般的怒吼,兵匪大當家站了出來,呼叫著讓手下不要慌亂,跟著手中彎刀一揮,彆開一支迎麵而來的冷箭,反手抓過一個降兵擲出去,那降兵像個沙袋子一般,飛到六當家麵前,剛好幫他擋下又一支飛來的冷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