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培育龍血馴獸，天鷹和粉紅河豚的確死了，這我知道，我也允許，甚至字都是我簽的。”
許放淡淡說道，眼神迎著王莉娜那雙挑釁的眼睛，避也不避。
“你怎麼敢！它們可是我們的戰友，就為了你的龍灣就讓它們白白犧牲？”王莉娜咄咄逼人。
“白白犧牲？不，我們得到了龍血馴獸。”
許放用純粹理性的語氣糾正了她，聲音中不夾雜一絲情感：
“在我看來，人命才是最珍貴的，哪個方案能拯救更多的人，哪個就是最優方案，而你——”
許放看向王莉娜。
王莉娜還想說話，但被許放的眼神這麼一掃，莫名頓了一下不敢開口。
“你故意在天平的兩端放上了完全不對等的砝碼，天平自然向著一邊倒下。”
“此時，你再將你的道德放在輕的一方，然後告訴大家天平兩邊等重。”
“仿佛這樣就能證明，你所謂的道德是多麼的厚重。”
“在我看來，這既可笑，也更虛偽！”
許放的聲音不大，但每個音符都像是在拷打王莉娜所謂高尚的道德，讓她想要反駁卻又無話可說。
許放懶得追打這個被推出來的小醜角，沒什麼好說的。
馴獸再珍貴，充其量也就是寶物罷了，人才是無價之寶。
羅律師都說過，人在餓急眼的時候若是見到了國寶熊貓，想蒸著吃烤著吃隨便。
小學語文課文可都學過了，大黑騾子是人們的好夥伴，但在人們快餓死的時候它就是口糧。
人，永遠高於動物。
二者永遠沒有可比性。
若是死一隻天鷹就能換一隻高品質的龍血馴獸，最好明天以前天鷹就全部死完，這樣效率能高一點。
“諸位，我必須強調一點。”
許放環視著所有人：“身為議員、身為軍將、更身為一名法師，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更多的人活下去，在這個冰冷的妖魔時代！”
“海妖已經向我們宣戰，這是你死我活的戰鬥！”
“我們不需要憐憫，不需要綏靖，我們要做的唯一事情就是把那些水淋淋臟兮兮的惡心家夥全部斬殺，這是我們唯一的出路！”
“我們是人民的利劍，是守護城市的盾牌！”
“我們的身後，是萬家燈火！”
嘩————！！！
掌聲響徹全場，不少人都激動的站了起來，尤其是那些學生，拚命鼓著掌激動的滿臉通紅。
我們的身後，是萬家燈火！
若是我們後退，還有誰能保護他們？
看著狂熱的人們，許放眼神中浮現欣慰之色————突然，他感覺身體有些熱。
有一股暖流，從四麵八方滲進他的身體，但不等許放仔細感受，這種力量又消失了。
“是錯覺嗎？”
許放沒想出什麼名堂，乾脆拋之腦後。
多半是被眼前氣氛感染了吧！
······
入夜。
夜幕低垂，龍灣像是被潑灑了一層深藍色的墨水。
星星點點的繁星在湖水中反射著微弱的光芒，與銀白月光一起為這片湖水披上一層朦朧輕紗。
————若是岸邊的遊客能少一點，可能會更有意境一些。
參觀完白天的竣工儀式之後，並沒有多少人離開。
他們住在賓館、酒店甚至是膠囊民宿，晚上則一窩蜂的湧到龍灣廣場，似乎多看兩眼就能多占很大便宜似的。
某一處。
“鬼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