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這邊雞飛狗跳,老朱家滿腦子都是想著如何才能把宋慎這個金龜婿徹徹底底綁死在自家船上。
而在另一頭,嬴政、李世民等其他朝代的學生,也是一腦門子官司。
貞觀九年,春。
甘露殿。
特意將長孫無忌等人提前召來的李世民醒來,看見底下眾臣子也都悠悠醒轉,並且同時衝自己點頭示意,他不由得深深吸了口氣。
這一次,他總算是確定自己沒在做夢了。
剛才的那一堂課上,趁著宋慎在台上講課的時候,刻意調換過位置的李世民和李靖就在課上傳紙條。
等李靖將吐穀渾那邊的戰況詳儘描述過一遍之後,李世民就算是不想信,也不得不信了。
如果是做夢,他在夢裡總不可能完美模擬出一整個邊塞戰局以及戰局中各種各樣的意外,而且還是通過李靖的嘴巴來傳播。
如果是做夢,甘露殿裡的房玄齡、程咬金和長孫無忌,不可能也跟自己做一個一模一樣的夢。
“諸位愛卿,今日課上發生的事情,你們怎麼看。”
既然已經確定,李世民就越過了確認的環節,徑直開口詢問道:
“如今咱們已知的幾件事情,總結一下,再找出問題來。”
“藥師的事稍後再提,先說課上的。”
因為有所準備,所以如今甘露殿內的眾人都提前準備了座位和桌案,不至於一被拉入空間就橫七豎八全睡地上。
程咬金當即起身拱手道:
“陛下,臣覺得這個所謂的輔導班裡麵,如今咱們大唐的人數最多,他們對咱們防備倒無所謂,真要有衝突打起來,咱們人多,定能打贏!”
李世民:……
李世民感覺自己的頭風病又要發作了,滿臉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揮手道:
“打什麼打?行了知節你先坐下,聽聽玄齡和無忌怎麼說。”
程咬金不覺得自己哪裡說錯了,但是陛下發了話,他也隻能悶悶不樂地坐了回去。
而房玄齡與長孫無忌互相看了看,最終是房玄齡先起身開口:
“陛下,臣以為如今有幾件事是可以明確的。”
“首先是那位宋先生拿出來的土豆。”
“其他的人比咱們先進去,聽過的課程也多,他們似乎非常清楚這土豆有什麼作用,雖然宋先生這次沒有講,但從朱元璋最後的提問來看,那一定是好東西,咱們下次上課可以打聽一下,若有機會,試探看看如何才能拿到手裡。”
“而第二點,就是臣方才說的要如何拿到手了。”
“如嬴政、張良、朱元璋等人,他們聽課時的反應不大對,在聽到土豆相關之事時都兩眼放光,仿佛隻要認真聽了,以後就有機會可以得到。由此,臣以為他們應當掌握了某種在裡麵獲得物品的方法,而他們之前一直瞞著我們的,也是這個。”
“第一次進入這輔導班的時候咱們就遇到了考試,這跟科舉有些類似。而既然是科考,就會分出個排名先後,讀書人科考想名列前茅,是為了做官;而輔導班上的都是帝王將相,他們考試是為了什麼?”
“臣以為,這個考試的成績,就跟土豆這樣的物品息息相關。”
“說不定他們得到土豆的方式,就是考試!”
房玄齡的分析條理分明,每一句話都不是無的放矢,而是有根據的。
他的依據,李世民和長孫無忌都看在眼裡,隻要上課時有注意觀察身邊人的舉動,就能看出來。
李世民擊掌叫好:
“不愧是玄齡!”
“無忌,你怎麼看?”
長孫無忌聽到李世民點名,當即起身。
他先是讚同了房玄齡的分析:
“陛下,臣以為房公所言句句在理,既然他們排斥咱們,那往後上課的時候可以多注意這些。知節有一點沒說錯,咱們人多,輔導班上的人都占了快一半了,不論如何,人多才好想辦法。”
而後,長孫無忌才沉吟道:
“不過有一點,儘管他們對咱們有所排斥,但畢竟這裡頭有秦、漢,還有一個後世存在的大明朝,他們能結盟到一起,隻是因為在最開始就認識了。然而既不是同一個朝代,不是一家人,那他們必定有所隔閡,否則今日下課後嬴政他們也不會逼問朱元璋了——朱元璋絕對有事情瞞著大家。”
“如此看來,臣以為可以從這一點下手,要是明日朱元璋還不說,那就找機會先離間,而後要麼跟朱元璋合作,要麼跟其他人合作,總歸他們都比咱們來得早,不論與誰結盟咱們都不會吃虧。”
聽完了房玄齡和長孫無忌的分析,李世民心情極好,恨不得現在就引吭高歌一首抒發激動的心情。
他很想衝著嬴政劉徹朱元璋等人炫耀——
伱們來得早又怎麼樣?知道得多又怎麼樣?你們帶了這樣的智囊團來嗎?
嬴政一個孤家寡人;張良雖然是大名鼎鼎的漢初三傑,可他隻有一個人,什麼蕭何韓信都沒來,隻有一個悶聲不吭的後輩劉徹;朱元璋跟朱標那倆倒是一家人,老的奸猾小的聰明,但那又如何,他們就倆人!
人多,雖然不一定會打架,但是三個臭皮匠都能頂個諸葛亮呢,他這兒房玄齡加上長孫無忌,簡直吊打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