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角落裡,六個人圍著一張餐桌,正在飲酒聊天。餐桌上擺著幾個簡單的菜肴和白酒黃酒。酒菜都是這些畫家們自備的。協會每日準備的酒水,根本不夠。
服務生送來一壺燙過的老酒。
薑哲端起酒壺給同桌的幾人倒酒。
老馬說道:“對了,老酒就是要加薑絲和話梅,再燙過之後才好喝,暖胃。”
薑哲端起杯子:“前幾天,我沒喝酒,今天過來敬幾位老師一杯。”
老馬幫腔:“這個麵子必須給,大家都喝。”
薑哲敬了兩杯,很快和同桌的幾個人聊起來。
他原本隻想在這裡過渡一下,沒想到,順便聽到一些消息。對於創作組麵臨的情況,這些人說法各不一樣。
薑哲聊了一會兒,看到高理事和金羽銘已經湊到了一桌,就小聲對老馬說道:“馬老師,我到彆的桌敬杯酒,你們先喝,我一會兒回來。”
“好,你快點,我們等著你。”
薑哲端起自己的酒杯,讓服務生又準備了一壺老酒。
他拿著酒壺和杯子來到高理事所在的酒桌。
“高理事,張老師。金兄,還有幾位老師。我過來敬個酒,可以嗎?”
“歡迎,歡迎。”
“趕快坐下。”高理事笑的很開心:“都是畫友,實實在在的就好。”
儘管不太熟,同桌的其他人,也熱情的招呼薑哲坐下。
薑哲給每人添酒,然後舉杯敬酒。
一杯酒下肚,他悄悄的點開係統,點擊真實的對話,把對話的對象瞄準高理事,接著把金羽銘也加入其中,點擊發動。
他隱約感覺,一股特殊的氣場籠罩自己,高理事和金羽銘。
他端起酒杯,對高理事說道:“高理事,今天下午,我說的是真話。你是不是生氣了?”
高理事端起酒杯和薑哲碰杯,笑嗬嗬的說:“怎麼會呢?”
可是,話到嘴邊卻變成:“當然生氣。你真是膽大。人家宗部長當著眾人的麵,說了兩句客氣話,你還當真了。”
幾句話一出口,他自己都愣了,怎麼回事?怎麼把心裡話說出來?
這桌的其他人也愣了片刻,高理事以前說話很得體,這——
薑哲心中高興,有門兒。
他把酒杯放下,“我的作品我做主,高理事,你認為,誰的作品最有希望被選中?”
周圍的人看向薑哲,沒想到他會這麼剛,準備看熱鬨。其中一人拿起一根雞爪,他笑盈盈開始啃,他的手邊,已經有不少骨頭。
“薑哲,這麼說話就不對了。”張世新勸道:“高理事,酒場上的話彆當真,來來,繼續喝酒。”
高理事沒看張世新。“薑哲,就你敢說真話?我可以告訴伱,你沒戲,這些人都沒戲。”他眼神惶恐,語氣卻十分輕蔑:“隻有張世新和金羽銘的作品能被選中。”
吧嗒——,一根雞爪子落到桌上。周圍的人沒想到,高理事會說出這種話。都知道這裡麵有貓膩,但當眾挑明,還真是罕見。
張世新和金羽銘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高理事。
“老高,你說什麼?”張世新想打圓場。
金羽銘也急了:“姓高的,你喝多了胡說八道,怎麼把實話說出來?”
說罷,他眼中露出惶恐和迷茫的神色。
薑哲差點繃不住,不用自己挑事,金羽銘自己入坑了。
張世新不敢置信的蹬著金羽銘:“小金,你乾什麼?怎麼亂講話。快道歉。”
同桌幾人在心中大呼過癮,簡直是太精彩了。
薑哲順著張世新說道:“對對,張老師說的對。金哥,你能進創作組,還是張老師提攜。”
金羽銘迷茫的看看周圍幾人,卻用輕蔑的語氣說道:“你算老幾?如果不是我姐的麵子大,張世新的作品根本沒戲。薑哲,你的排名都有可能比他高。對不對,高理事?”
“小金,你什麼意思?”張世新想到了很多可能,卻距離真相越來越遠。
“小金。有些事,你不懂。”高理事站起來。
金羽銘卻說道:“是不是你說的?這些人根本就沒戲。”
“是我說的!”高理事再次說出真像話,“你你,還有他。”他用手點指周圍幾個人,也包括其他桌的幾個人,都是他看不慣的。“都是酒囊飯袋。根本沒戲。”
“我不信。”薑哲追加一句。
“這是宗部長的意思,也是文連一些人的意思。”高理事說完,已經快崩潰了。
“老高!”張世新忍不住了。
越來越離譜的對話,吸引了越來越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