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真的車子在馬路上疾馳。
薑哲和汪真聊天的時候，聽到自己的手機響了一聲，就拿出手機，看到是廖姐發來的信息。
汪真等薑哲收起手機，就問道：“怎麼了？有事兒嗎？咱們可以改時間。”
薑哲轉頭看向汪真，露出笑容：“沒事兒。我爸媽問我，今天回不回去吃飯。你幫我找房子，是要動用人情吧？如果欠人情，我可不敢要。”
汪真解釋：“你就彆擔心了。我開畫廊也有不少年頭，還是有些朋友。朋友相互幫忙，不欠什麼人情。”
薑哲又問道：“今天要看的是新房還是二手房？哪家集團的房子？”
“英升集團開發的房子。我跟他們的幾個中層很熟悉。”
“貴嗎？太貴的房子，我可買不起。”
汪真說道：“一定幫你找到滿意的畫室。對了，還有一件事情。”
她從包裡拿出一個文件袋。“這是美術學會的會員證。伱的。”
薑哲接過文件袋，從裡麵拿出一個藍皮本的會員證。
他翻開會員證。證件內部貼著他的照片，寫著姓名以及美術學會會員的字樣，已經加蓋鋼印。
汪真說道：“學會已經聯絡好報紙，準備報道采風和畫展的事情，也會提到你。”
薑哲收起會員證，“麻煩你了。”
……
汪真帶著薑哲，先去看一套120平的房子。
聽到價格，薑哲直接放棄，表示太貴。
他們看的第二套房子，在一處已經快要售罄的小區，是一套複式房。
汪真告訴薑哲，這套房子是開發集團留下的幾套房之一。房子雖然是一樓，但有獨立的下水，還有一塊草坪。
薑哲覺得當畫室很合適，但依舊拒絕。
他們又去看了一套大型的公寓。
等看過三套房，薑哲說道：“汪經理，我看出來了，您給我介紹的都是好房子，但是，不適合我。”
他直說自己已經有貸款。
汪真勸道：“以你的收入，貸款沒問題。”
薑哲說道：“你先讓我考慮考慮？讓你一直陪著看房，我實在不好意思。”
汪真問道：“你是不是覺得不滿意？你彆跟我客氣，如果不滿意，咱們再找。”
薑哲說道：“我明白你的好意，我真的需要考慮一下。另外，我答應給人畫兩幅作品，需要時間。找畫室的事情，先暫停吧。”
汪真立刻問道：“誰買你的畫？價格怎麼樣？千萬彆降價。”
薑哲含糊其辭。
汪真越發想知道，不過，薑哲不說，她也不好刨根問底。
她見薑哲不肯再去看房，就把薑哲送回畫室。
他回到畫廊，關閉辦公室門，用手機撥打一個號碼。
“……李總，事情沒辦成……我也看不明白他的想法……
對不起，這事怨我，可能是……”
沒等她說完，對方已經掛斷電話。
汪真依靠在辦公椅上，很失落。
……
薑哲回到畫室，泡了一壺茶。
不久，大門被敲響。
他打開門，看到是廖姐站在門外。
廖姐依舊是一幅略顯中性的打扮。
她走進畫室，原本緊繃的狀態，瞬間放鬆下來。
“怎麼樣？去看房的時候，沒什麼事兒吧？”她坐到椅子上，看著薑哲給斟茶。
薑哲把過程描述了一遍。
廖姐點頭：“你應對的不錯。”
薑哲說道：“你覺得，汪真這個人辦事兒不靠譜？或者有什麼問題？”
廖姐說道：“汪真隻是中間商，委托她的集團有問題。我隱約聽說，那個集團的頭頭，喜歡用藝術品來運作資金。你不能和他們沾上，一旦沾上就甩不掉。”
薑哲知道廖姐這番話的含義。他警醒的同時，也慶幸自己先向廖姐請教。
“幸虧你提醒我。否則，我還真有可能買下一套房子。”
廖姐說道：“適合的房子很多，直接找中介就行。”
薑哲說道：“我記住了。汪真那裡，是不是以後也要少聯係？”
廖姐說：“她是中間商，對你以後會有些幫助的，以後，你跟她接觸，裝作不知道這件事。”
“我明白了。”
廖姐默默的看著薑哲。
薑哲站起來。
……
一小時後，薑哲送廖姐離開。
他回到畫室，用電腦播放音樂，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想買個畫室，也能牽扯出亂七八糟的事。不過，糟心的事已經發生，既然暫時無法解決，就不能讓它影響自己的情緒。
聽著舒緩的音樂，他的心逐漸平靜下來，考慮接下來要做的事。
自己最主要的事情，終究是畫畫，不能被意外和其他事情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