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回府!”樂璿急急往王府趕回去,也許九皇子剛剛的那個胸有成竹,便是以為冰兒已經將謀害孩子的罪名加在了玄淩玨身上。
若發現玄淩玨是一個會謀害孩子的男人,便是再恩愛的兩個伉儷也要被拆散了。
樂璿急的滿頭都是汗珠,她如今就隻能祈禱,冰兒還沒有動手,她還來得及將川川和月月從她的魔爪中救下來。
“川川月月,千萬等著娘!”
豔陽高照,玄淩玨才剛剛回到府上,便在餘光中瞥見了一個不尋常的身影,回頭望了慧律一眼,慧律便已然了然地點頭,順著那身影的方向追了過去。
不過霎時,負手立在庭院中的玄淩玨便聽聞了一聲孩子的啼哭,這聲音分明是……玄淩玨不由得瞪大眼睛,一閃身便趕到了那聲音的位置,一個一身宮裝的丫頭手中正抱著川川,而月月已然躺在地上,放聲大哭著,看來是因為慧律的趕來,兩人撕扯之間不小心將月月摔在了地上,始終沉睡著的月月被疼醒,嚎啕大哭,才引來了玄淩玨的注目。
玄淩玨伸手便將月月抱緊,雙唇不由得抿緊“來著何人?”
冰兒是認得佛王的,見了他,便慌地將川川也拋起,轉身便企圖逃跑。
玄淩玨一手抱住月月,腳尖輕點便騰空夠到川川,正值此時,慧律便伸手去將冰兒擒住,這個冰兒始終拿小世子小郡主做擋箭牌,他始終不敢施展,如今她手中沒有了防護,他便不再遲疑,一出手便已然將冰兒擒下。
仍舊沉睡的川川臉色極差,連同仍舊哭嚷的月月,都有泛紫的唇和煞白的臉,玄淩玨不由得皺緊眉頭“說,你給他們吃了什麼?”
被押住的冰兒竟不由得冷笑“怎麼是我喂的,分明是你佛王喂的,你不想幫他人養兒,便趁著王妃不在家,親手了結了他們。我倒是很好奇,王妃究竟有多愛你,才會忍著如此奇恥大辱,還與你恩恩愛愛!哈哈哈……”
玄淩玨少有地咬緊了牙,那下巴已然收緊得如同利刃一般,狠狠地瞪著眼前這個喪心病狂的女人,語氣冷的幾乎要化成冰刀將她刺透“解藥拿出來!”
“什麼解藥?”冰兒淺笑,“哦,對,放在宮裡了,你放了我,我回去給你拿解藥如何?”冰兒竟毫無畏懼地巧笑,既然被人抓住了便沒指望活著回去,這種時候她便已經坦然了,反正都是一死,拉上兩個墊背的也沒什麼不可!
“是放在子衿閣了還是放在琅琊宮了?”樂璿的聲音忽而傳來,冰兒不由得慌地回頭,王妃怎麼會知道她與九皇子的關係?
“茗燃,去派人在子衿閣和琅琊宮搜查雪魄丸!”玄淩玨的語速急促,茗燃絲毫不敢懈怠,轉身便跑走了。
冰兒徹底驚訝“你怎麼知道解藥是雪魄丸?”
玄淩玨不禁冷哼“你因為,我可以在蕭山安然存活十六年,竟是個白癡麼?”玄淩玨的冷哼才剛剛落下,便見天鶴急忙忙衝過來,抱著兩個小銅盒奔過來“王爺,雪魄丸!”
玄淩玨將雪魄丸放在嘴裡咬碎了,才小心翼翼地喂到川川與月月口中,這種如鳥兒一般的喂食方式讓冰兒不由得驚詫不已,佛王會對彆的男人留下的孩子這般體貼麼?還是……冰兒抬眼瞧著王妃,這兩個孩子分明已經照著佛王的模樣長開了!
樂璿微微抿唇“將冰兒押下去好好審問,看看她與九皇子都做了哪些陰謀,若是在琅琊宮搜到了雪魄丸也不用聲張,回來稟報就是!”
“是!”慧律點頭,便壓著冰兒一路離開。
玄淩玨抱著兩個孩子,他似乎還是第一次這般親近兩人,他們何時長了這麼大了的?
樂璿伸手,想要將月月抱走,月月卻往玄淩玨的懷裡猛地鑽了鑽,樂璿無奈,便伸手去將那仍未蘇醒的川川抱起,已經吃了解藥,他的臉色有了些許緩解,隻是始終沉睡,讓人格外不安。
玄淩玨抱著在他身上打滾撲騰的月月,抬眼瞧了樂璿“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樂璿便將她剛剛在宮裡的所見所聞完完整整地說給他聽,略微歎氣道“九皇子應該是因為喪妻心痛,便喪心病狂到通過將我奪去以慰他的思妻之心。他應該以為,若你我因為孩子的事情鬨僵,便一定要鬨到皇帝那兒去,他便可以有機可乘,攛掇父皇將我再賜給他吧。”
玄淩玨的眉頭不由得皺的極緊,九皇子是個多麼陰暗的人他倒是多少有些了解的,可是這般沒有倫理道德的事情,他也可以做得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