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那樂萱呢?”玄策不禁更加慌張,所謂的敵明我暗,便是如此吧。
“不知所蹤,當日在名羊城如人間蒸發一般,再沒有了蹤跡。”
還不等玄策發怒,便有戰報傳來“報,佛王與八皇子聯手,涼城大捷,如今所有苗疆反賊全部擒獲,即日將首腦押送到京城中,請萬歲爺發落。”
玄策回頭“你不是說他失蹤了!”
“這……”
玄策不聽他解釋,隻命令道“下旨,詔佛王回京,還有,無論你用什麼方法,將樂萱給朕偷偷擒回來!要活的!”
長生殿外,一個身影一閃而過,沒人發覺。
玄策應該不會知道,就在他抓狂的同時,在千裡外的涼城,玄淩玨正牽著樂璿的手,望向北方“樂璿,準備好了麼?我們的最後一役!”
八皇子此刻才真的意識到,他如今已經不可能是玄淩玨的對手了,無論是在朝堂上爭鬥,還是在戰場上打拚,他都輸了他一截。
十二月初一,京城下了一場大雪,這在京城這個地處江南的城市來講,很不尋常,玄淩玨的軍隊也已經抵達了岷江邊,這場大雪耽誤了眾人渡江的時間,大雪已經將竹板橋壓折,隻怕要等雪停才能渡江了。
眾人都有些焦急,多拖一天,隻怕便多一點危險。
玄淩玨的麵色卻仍十分平靜,靜靜地望著江的對岸,這一片飄渺的白色讓他不禁想起了當年的蕭山,母後便是在這一片白色中消失在眾人眼前的。
不多時,便有哨兵高呼“對岸來了一支隊伍,少說也有萬人。”
岷江不過三丈多寬,隔著江水兩方的隊伍皆可以看得一清二楚,玄淩玨篤定地看著眼前的隊伍,領兵的不是彆人,而是他最最親近的弟弟,十二。
“七哥,我帶了渡江的索橋,你那邊接住!”十二是北疆開始的戎馬生涯,如何應對各種嚴寒惡劣的環境是他的特長,在他的幫助下,不過才半個時辰,玄淩玨的隊伍便悉數抵達了對岸。
玄淩玨淺笑“十二,你當真可以獨當一麵了!”
十二颯爽一笑“七哥當了皇帝,我必要討個驃騎大將軍來坐坐!”
玄淩玨伸手給了他一個爆栗“哪有人這麼要官的!在我看來,你永遠是個孩子!”
渡了江,京城南門便不過是一個時辰的距離。
雖然才過午時,京城的門卻始終緊鎖著,仿佛生怕玄淩玨入內一般。
十二不禁衝著城樓高呼“喂,佛王是奉詔入京的,還不趕快開門!”
那城樓上的兵竟二話不說便拉起了弓箭,似乎要直接將這些兵馬全部剿滅。
“護!”十二下令道。
玄淩玨抬眼,便看見城樓正中的位置站出兩個身影,一個是身著龍袍的皇帝,另一個,竟是大著肚子的樂璿。
“七嫂?”十二有些慌,不禁回頭望向玄淩玨,“七哥,這……”
玄淩玨微微搖頭,抬頭及不屑地開口道“父皇竟拿一個女人來抵禦千軍萬馬,未免有些好笑了吧?”
玄策咬牙,看著玄淩玨極不以為然的笑容,不禁瞪大眼睛“你……你竟比朕還絕情!”
十二在一旁慌得急不可耐,恨不得馬上跳上城牆去將七嫂救下,他真的理解不了,那上麵可是七哥的妻兒啊,七哥怎麼會完全不擔心呢?
玄淩玨並未開口,城牆邊卻不知從何處冒出十幾個女人,各個身著波斯服飾,輕功了得,刷拉拉兩下便將那城牆翻過,上了城牆與那些拉弓的衛兵糾鬥在一起。
玄淩玨皺眉,那是……鬼瞳?
天鶴等人都跟在佛王身後,見鬼瞳帶了波斯國人來助攻,不禁也有些驚訝,下意識地看向了百裡失笑,他如今正目不轉睛地望著鬼瞳,不知道他想起了什麼沒有!
“玄淩玨,你這是準備硬闖了麼!”有人護著玄策,玄策便仍是掐著樂萱的脖子,狠狠威脅。
“父皇,您似乎忘了,是您召我入宮的!”
“少假惺惺!”玄策的手加緊了兩分力道,“朕知道你趁著混亂將自己的勢力安排在天朝的各個角落,朕若是當真與你鬥,苦了的是黎民百姓,朕將西南三郡劃給你,許你自立為王,你將其他勢力,悉數撤回!”
“父皇糊塗了,我的勢力,是父皇您親手分化到天朝各郡的!而且這天朝都曾是我的,我為何要自立為王,我隻是來奪回我的一切!”
“你們父子相殘真是無聊!”所有人不禁回頭,看著城西一路走過來一支不足百人的隊伍,那領頭的,正是西陵國三皇子,楚喬。
“我帶了份聖旨來,是天朝皇帝親手寫的,許樂萱出嫁我西陵國,如今在萬歲爺手中的,似乎是我楚喬的新娘吧?天朝皇帝,如此傷害我西陵國的皇後,不知你是已經做好了要跟西陵國開戰的準備了麼?”楚喬西陵國的戰勢才剛剛平定,登基第二日便聽聞了佛王妃失蹤的消息,如今他已經在京城周圍潛伏了近十日,終於讓他趕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