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營寨中。
魏叔敖大發雷霆。
下方一名風字營將領瑟瑟發抖。
就在剛剛,這位將領給他帶來了一個消息。
風字營校尉陳湯把握機會,帶領一部分風字營士卒進入了丘陵之中。
魏叔敖深呼吸幾次,卻還是壓不住這口怒氣。
砰!
帳內的實木桌子被一巴掌拍了個四分五裂。
隨後,他才稍微冷靜了些,打開陳湯留下的信件,上麵的字寫的略微有些潦草,似乎有些急切。
信件並不長,但魏叔敖卻看了一遍又一遍,足足一刻鐘過去了,他才放下了信件,轉而看向了一側的沙盤。
很快。
他的臉上露出難以言喻的表情。
“如此行險,真是……愚蠢!”
對方計劃有些可行性,尤其是對方和他一樣,算出了敵方時間這一點,更加顯示出了陳湯的敏銳嗅覺,但魏叔敖還是認為這種打法太過弄險,和他的思維有著很大出入,稍有不慎,他們就得陷進去,而天河軍還未正式開打就損失了一員高級將領,這無疑是一項極其打擊士氣的事情。
而且,旁邊的那座大型丘陵內部錯綜複雜,哪裡是那麼容易橫穿的啊。
從現在開始,或許就得當這支部隊不存在了。
“唉。”
魏叔敖歎了口氣,“這家夥若是能回來,本將定要軍法處置了他!”
這時,那個風字營將領也不知是反應慢,還是一時腦抽,居然直接說道,“那個,將軍,陳校尉說他也是奉了您的命令的,身為風字營校尉,他有臨機決斷之權。”
???
“你叫什麼名字?”
“末將風字營都尉第五名。”
第五?名?
看來是最早追隨陳氏的家族,第五氏。
第五氏常出猛士,在軍隊中有著不小的威望,不過,大多都是些前鋒猛將或者莽夫選手,達到獨領一軍條件的沒幾個。
好吧。
現在明白這貨為啥會這麼說了。
魏叔敖微不可查的翻了個白眼,“你去把風字營都集結回來,然後把探查到的消息都給本將送過來,嗯,今天之內,去吧。”
“啊?不是,我”
“嗯?”
在魏叔敖的目光逼視下,第五名隻得張了張嘴,領命退了下去。
在其走後。
營帳內又恢複了平靜。
隻剩下魏叔敖與魏青二人,以及在營帳外守候的親兵。
“將軍?”魏青走了過來,目光有些好奇。
魏叔敖無奈的搖搖頭,將信件遞給自己兒子,又將事情大致說了一下,但他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沙盤。
“所以,陳湯將軍是想要橫穿丘陵來進行後方打擊,是吧?”
“將軍,不必介懷,以陳湯將軍的實力,或許會有成功的可能呢?我們不如先把前線的作戰計劃完善,屆時,沒準陳湯將軍能來個致命一擊也說不定。”
魏青如此說道。
魏叔敖不置可否。
隨後,二人在沙盤上設置一個又一個棋點,放眼望去,這些棋點竟如圍棋中的大龍一般,試圖將敵方困死、咬死。
不過,相比於魏叔敖設置棋點的輕鬆寫意,魏青的速度就有些緩慢了,額頭沒多久就見了汗。
但即便如此,這也是足以驚歎的一幕了。
畢竟,有哪個孩童能夠與魏叔敖這種級彆的將領一起完成這樣工作量的作戰計劃呢?
……
在天河軍發生一係列動作的時候。
成王大軍也不是乾靶子,同樣有著食欲自己的動作。
因為對於此地的不熟悉,他們想毒穀和藥王穀索要了地圖。
即便如此,簡陋的地圖在大軍過境麵前也沒多大的作用,導致隻能將斥候派了出來,多加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