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的院中。
豐盛的宴席上,卻滿是一片肅殺。
天河軍將領們起身於一側,金蟾門人長老們同樣起身於一側。
肅殺氣味愈發濃重。
陳諾目光淡淡的看著金蟾,“金兄,有些事情,能避免還是需要避免的。”
金蟾目光卻逐漸變化起來,從漠然,變為陰狠,變為果決。
金蟾一怔。
砰!
猛烈的舌頭硬是將地麵戳出一個淺坑來,黏糊糊的粘液更是讓地麵一片發白。
為何?
“呼……呼……”
至於其他皮肉境弟子,大量甲士配上弩機,足以應對了。
“你陳諾也就這點躲閃的本事了,不值一提。”
可漸漸的,金蟾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可不代表不會痛。
“誰跟你說我有援軍的?”陳諾奇怪的看著金蟾。
噗嗤!
陳諾冷著臉,手腕上赫然有著一抹黑色痕跡,正在快速逼退。
金蟾竟是猛吸一口氣,雙腮鼓起,發出好似蟾蜍一般的叫聲,雙眼瞪大。
金蟾目光凝重。
咚咚咚……
土石之牆,好似泥糊。
陳諾這麼一說,他終於想起來了,那京觀的血液氣味,確實過於濃烈了些。
金蟾臉色一變。
而他就沒這麼好運了,得意忘形,得意忘形啊!
砰!!
發出來的聲響就像是氣球漏氣一樣。
可陳諾卻滿是譏諷,“金蟾,彆裝了,身後的毒針我都看到了,你這種老江湖,豈會放棄求生之念。”
“臟腑……不到二十歲的臟腑……”
“哈哈哈哈哈……”
可此刻,金蟾體內的血液循環速度竟然超出了掌控,身體莫名的感覺一陣鼓脹感。
直將陳諾壓的還不了手。
是啊。
“世間名醫也不用混了,整天去研究臟腑境武者的身體奧妙就好了。”
“賢弟,我一直都在猶豫,直到前一秒我都在猶豫,我不知道你身後到底有沒有人。”
金蟾臉色終於難看起來。
“我們一人一蟾,當真拚起命來,你也不好受,不若就此罷手。”
澎湃的心臟跳動聲數米可聞。
“這可不是什麼神毒,倉促之間,我也造不出讓臟腑境武者毒發的大毒之藥。”
可就在此刻。
陳諾大笑起來,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
“金蟾,還真不愧是邪道中人啊,夠虛偽,夠狡詐。”
“二。”
“乾昂……乾昂……乾昂!”
縱然心中驚慌,但麵上依舊不露分毫,甚至還在冷笑,大肆嘲諷。
為什麼呢?
可金蟾臉上不見絲毫輕鬆之色,反而臉色難看。
不是援軍?
金蟾能屈能伸,如此說道。
這說明了什麼!
這說明這家夥在隱藏實力!
瑪德!
心臟。
金蟾似是想到了什麼,臉色大變,甚至帶著絲驚恐!
“一。”
乾昂!!
一聲巨大的轟鳴聲響起。
陳諾怒目圓睜,竟是後發先至,渾身血焰勃發,好似蓋世凶人!
金蟾滿是感歎,好似老人一樣。
“你不會以為我隻是因為忌憚你臨死反撲,就跟你浪費時間,解釋這麼多吧?”
“你就不奇怪,我為什麼一直隱藏實力和你打嗎?”陳諾忽然問道。
與此同時,猛的跳起,朝陳諾落下。
金蟾身子一僵,陡然一拍地麵躍起,趴伏在大蟾蜍身上,“走!寶貝!”
太陽穴。
但陳諾卻一點都不急,隻是目光冷然的看著金蟾,像是在等待著什麼一樣。
“要是一會兒撐不住了,可就不用說了!”
“賢弟,以你人頭,鑄我威名!”
再不見剛剛虛偽麵容。
大蟾蜍沒有得到主人命令,也停留在原地。
“哈哈哈哈,陳諾!你憑什麼和我鬥!”
一人一蟾配合默契。
站在烈焰之中,陳諾說出如此之話。
可每次,陳諾都能險之又險的躲開。
“既然如此,我金蟾斬殺的第一個臟腑境,就是你了!”
“不過是些許空氣之毒罷了,越是呼吸,就越是順著氧氣進入你的身體,而且,這不算是毒藥,若是想要直接殺臟腑境武者,武者強大的體魄會自行殺毒,可若隻是消耗體力,疲軟經脈,麻痹神經呢?”
“嗬嗬,哪有你裝的像呀。”
噗嗤!
陳諾嗤笑一聲,“百毒不侵?若是當真百毒不侵,毒穀和藥王穀也不用混了。”
“你,你什麼,時候下的毒?”
金蟾的目光卻在掃視著周圍,觀察著最佳的逃跑路線。
他準備的藥物,可不單單隻是給人準備的!
仿佛與剛剛不是同一個人一般。
手掌相接,無匹力道轟然對衝。
屢次險死還生。
命懸一線。
“世間怎會有你這等妖孽!”
到了這個境地,尋常兵器還沒有拳頭來的好使。
另外一個筋骨境長老,由陳勇對付。
這是不裝了?
“金蟾,還裝嗎?發現就發現了,何必裝呢。”
“還記得昨晚擺放的京觀嗎?”
“切磋?剛剛見到人頭的那一刻就在給我下毒,當我看不出來嗎?”
“不,不可能,我,我是臟腑境,我百毒不侵,我百毒不侵!!”
就像是當初他下定決心去勾引異獸金蟾時一樣。
“你……這是什麼毒?怎會如此猛烈……”
在剛剛,他站在那裡不動的時候,就已經將凰圖真氣全部釋放出來出去,將大蟾蜍的周圍都覆蓋了。
這時。
直接將大蟾蜍渾身覆蓋。
大蟾蜍剛一起跳,陳諾就形同鬼魅一般,出現在了蟾蜍頭頂,久久沒有使用的一元重血再度登場,好似千斤頂一般,將蟾蜍壓倒在地!
並將一瓶形似硫酸的液體傾倒在蟾蜍身上,破開了蟾蜍體表的粘液,與此同時,熊熊烈火憑空出現在了空氣中。
皆是衝著命門去的。
可無論是誰都知道,真正決定這場戰爭的,是那場中,足以力敵千軍萬馬的二人。
有問題!
作為老江湖的金蟾,此刻大腦都在顫抖,濃烈的危機感已經襲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