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殺我!”
林池無力地踢踏著雙腳,整個人都被陸沉扣住脖子舉在了半空中,強烈的窒息感讓他眼前一陣發黑。
他想要掙紮,內息氣血卻都被陸沉截斷,毫無反抗之力。
“我是慶曆三十一年,皇上親封的武舉人!”
“我還是下元縣的縣尉!九品官!你就算是典獄司的捉妖人,也沒資格殺我,殺了我就是殺官,殺官就是造反!”
林池咬著牙,嘶聲說道。
典獄司自成體係,緝捕天下妖魔,獨立於朝堂之外,然而巨大的特權背後也同樣伴隨著巨大的限製。
這也是慶朝太祖建立典獄司後定下的,那就是典獄司無權殺害任意一位官員。即便這個官員勾結了妖魔,任上為非作歹,那也必須由朝廷來處置,這也是為了避免造成典獄司一家獨大的局麵。
不過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脖子在人家的手裡,林池可不敢賭自己的性命。畢竟萬一這是個愣頭青,脾氣上來真殺了他怎麼辦。
因此他這一番話不是對陸沉說的,而是對宋魁說的。
而另一邊,陳主簿也慌了。
“宋大人,你說句話啊!”
宋魁沒有回話,非但沒有開口阻止陸沉,反而還後退了幾步,隨後束手在袖,一副萬事不管的模樣。
而被陸沉抓在手裡的林池此時也仿佛預感到了什麼,神色瞬間瘋狂。
“伱”
哢擦!
沒有給林池說話的機會,陸沉五指發力,直接捏碎了他的喉嚨,屍體猶如一塊爛肉被隨手扔在地上。
見到這一幕,陳主簿的聲音戛然而止。
就連旁邊的黃老爺都閉上了嘴巴,臉上的笑意徹底消失,隻剩下一陣心寒,還有幾分說不出的忌憚。
之前聽到這個陸沉就是昨晚殺上城隍廟,導致城隍廟走水的罪魁禍首時,他還隻是覺得陸沉有點膽氣,不過年輕人嘛,有膽氣很正常。不過膽氣的另一種說法,就是魯莽,倒也不值得太忌憚。
然而現在,他的看法卻變了。
當著所有人的麵出手,殺了陰符大成的林池,殺了縣衙的縣尉,這已經不是膽氣了,簡直就是瘋狂!
更可怕的是,他還有瘋狂的實力。
“城隍廟妖魔亡我之心不死。”
陸沉一腳將林池的身體踹到陳主簿麵前,淡然道:“為了報複,它們在縣尉大人趕來的路上襲擊了大人。縣尉大人寡不敵眾,被妖魔所殺,我拚儘全力隻搶回來了一具屍體,陳大人還請節哀。”
如此明目張膽地扭曲事實,讓眾人都愣住了。
“怎麼?陳大人莫非是不相信我?”
陸沉微微一笑,笑容中卻沒有絲毫溫度:“大人最好相信我,回城的路上千萬小心,可彆出意外了。”
“你你.”
聽到這話,陳主簿的嘴巴大張,意義不明的嘶吼聲從口中傳出,接著竟是控製不住地跌坐在了地上。
見到這一幕,陸沉這才後退回到了宋魁的身邊。
至於林池死前說的話,他是一點沒放在心上。
畢竟在陸沉看來,林池昨晚都圍攻典獄司了,顯然是敵人,豈能留下?自然是要早點乾掉以絕後患。
而另一邊,宋魁卻也樂見其成。
他之所以會決定讓陸沉暫代提刑官,就是因為對縣衙已經徹底失望了。他本以為縣衙和自己一樣隻是迫於無奈,委曲求全。然而事實卻是,昨晚妖魔圍攻典獄司,陳主簿兩人居然選擇了配合。
哪怕他們作壁上觀,宋魁都能理解。
可是配合妖魔?
事實上如果不是陸沉先出手,剛剛宋魁都打算動手了。
而現在,比起林池的死活,宋魁更關心的其實是陸沉展現出來的實力,或者說是他展現出來的天賦。
“.鎮獄勁?”
宋魁上上下下地打量著陸沉,低聲傳音:“你練成了!?”
陸沉點了點頭:“也不難。”
宋魁咽了咽口水,半晌都沒能說出話來。
不難?
我特麼都還沒練成呢!
鎮獄勁是典獄司提刑官才能修煉的武功,他得到以後苦練了五年,也就剛入門,連小成都沒有達到。
否則他也不會在一座小小的縣城裡任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