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麵對人類這種小一號的體型時,他們隻會更加興奮的衝上去。
畢竟他是一名三階遊蕩者,而敵人隻不過是一名人類,所以在熊地精遊蕩者眼中,這就是一場必勝的決鬥。
麵對熊地精遊蕩者的突襲,女術士薇莎拉保持的非常冷靜。
隨著熊地精的快速接近,她不慌不忙地取出一小撮被碾成粉狀的烏賊喙和一個乾燥的深海烏賊吸盤。
伴隨著術士低聲吟唱起晦澀難懂的咒語,薇莎拉的周身突然揚起一陣咒術之風,吹起她披散在肩頭的黑色長發。
——“五環法術黑水觸手!”
就當熊地精遊蕩者突襲到薇莎拉十米範圍的刹那,一根嬰兒手臂粗細,仿佛從最深的海溝中抽取的黑水創造出來的觸手攔截住了熊地精遊蕩者的腳步。
並在施法者纖細手指的控製中,靈活地纏繞住熊地精遊蕩者的小腿,然後宛如毒蛇般沿著他毛絨絨的身體向上滑去,直至勒住他的脖子,然後猛地一收緊。
“唔唔唔……”
躺在地上的熊地精遊蕩者雙腿猛蹬地麵,揮舞著鋒利的精金雙爪試圖將觸手斬斷,可惜精金利爪並不具備揮砍屬性,導致他一切掙紮都是徒勞。
僅僅片刻功夫,被觸手勒得臉色發紫的熊地精遊蕩者便在一聲輕微的‘哢嚓’聲響中,脖子一歪,死的不能再死。
“漂亮!”城樓上觀戰的野蠻人格豪猛地驚呼一聲,在薩拉揚皺眉的目光中,再次朝著大地精軍團長的位置開啟了地圖炮
“雜毛大地精們,你們就這點能耐嗎?不會吧,你們這也太垃圾了吧!不愧是狗屁神靈低能者的垃圾子民…”
“薇莎拉這娘們兒彆的不怎麼樣,唯獨對咒法係的觸手情有獨鐘,把觸手這一門課玩得是明明白白。什麼惡意觸手、延伸觸手、陰影觸手、黑觸手之類的法術,她全部都玩得非常溜。”
看到被氣得身體顫抖的大地精軍團長,野蠻人格豪又走到索恩身邊,自來熟地攀談起來。
“看來你對此很了解。”索恩望著嘴賤的野蠻人,似笑非笑地回了一句。
作為一名施法者,不管什麼情況,麵對什麼人,幾乎都會保留幾張底牌,這一點在原居民中最為突出,同樣在他們玩家群體中也是如此。
而對方能夠如此了解術士的法術,又毫無顧忌的對他一個外人說出來,再加上他自帶的嘲諷體質,他似乎明白了這個野蠻人這麼了解的主要原因了。
“那是當然,作為暮光鎮唯一一名品嘗過所有觸手的人,除了薇莎拉以外,沒有人會比他更了解被觸手捆綁起來是什麼滋味。”這時,一條手臂上纏滿繃帶的霍拉特走到索恩身邊,笑著說道。
“格豪啊,你不知道什麼叫禍從口出嗎?上次的冰霜觸手難道給你留下的印象還不深?”接著,霍拉特又對野蠻人好心提醒道。
“我…才不怕她呢,現在我的實力已經達到三階,那些小觸手對我來說根本沒用。”野蠻人瞪了霍拉特一眼,不屑地撇撇嘴,毫不在意的說道。
“是嗎?我聽說薇莎拉最近在凜冬城收購很多火蜥蜴鱗片,估計是又研究出了什麼火焰觸手吧。”霍拉特微微搖頭,懶得理會嘴硬的野蠻人,走到索恩身邊,語氣輕鬆的說道
“你知道這家夥的嘲諷體質有多嚴重嗎?上個月我與他一起去凜冬城的巫師集會購買材料,然後他那賊兮兮的目光瞅了一眼路過的女巫師,結果對方什麼話都沒說,就直接把他變成了一隻可愛的小青蛙,還差點被我給踩死了,直到三天後才恢複過來。”
“我又沒什麼惡意,就是好奇那個什麼衣服都不穿的女巫是如何把水覆蓋在自己什麼身上當做衣服的,再說了我當時什麼都沒看到。”野蠻人心有餘悸地縮了縮眼神,立即不滿的反駁道。
“總之,我勸你以後看到薇莎拉還是躲得遠遠的,每當你們兩個目光交彙的時候,我就會立刻看到你被一條觸手纏繞成粽子的淒慘模樣兒。”
“……”被說到痛楚的野蠻人神色一潰,無力反駁對方的話語。
隨著霍拉特對野蠻人的打趣兒話語,城樓上原本異常緊張的對持氣氛也變得歡快起來。
守衛們凝重的臉上也露出了幾絲放鬆的神情,他們望向大地精陣營的目光也變得更加堅定起來。
索恩對於他們的攀談提不起什麼興趣,而是將目光不停地在豔陽高照的天空和大地精陣營徘徊。
大地精陣營。
被野蠻人氣得的身體微微顫抖的大地精軍團長深吸一口氣,極力保持著清晰的頭腦,開始認真思索著如何應對眼前的局勢。
作為大能者最為虔誠的信徒,崇尚軍功與戰爭的大地精,麵對敵人的肆意挑釁,赫魯克大地精絕對不能退縮。
軍團長沉思了一會兒,將目光投向狂蛙人的陣營,說道“布列斯·濺黏族長,這位人類施法者就拜托給你了。”
雖然表麵上狂蛙人和蜥蜴人是他們的盟友,但是對於大地精來說,他們也隻不過是比那些抓捕的奴隸高一等的炮灰而已。
所以大地精軍團長認為,眼前這種局勢,最好的選擇就是讓這些炮灰盟友來消耗暮光鎮的高端力量。
畢竟根據情報所知,暮光鎮並沒有多少實力強大的職業者,隻要把他們的力量消耗完畢,看他們拿什麼來挑釁。
況且,時間還長著呢,這也就意味著,這座被包圍的鎮子可以被他慢慢玩弄。
“沒問題!呱呱~”
一名灰綠色皮膚的狂蛙人從一隻碩大的巨蛙坐騎上跳下來,手握兩柄被大地精賜予的精金匕首,便朝著人類施法者的方向跑了過去。
隨著狂蛙人的跳躍飛奔,尚未消失的黑水觸手在術士的操控下,再次動了起來,像鞭子一樣,帶著陣陣破空聲朝著狂蛙人抽去。
不過,讓薇莎拉意外的是,這名狂蛙人的身手非常靈活,他直接一躍而起,將延伸的觸手當做一條接近她的路徑,敏捷的身形沿著擺動的觸手一路狂奔。
緊接著,狂蛙人在即將接近薇莎拉的刹那,一躍而起,彈跳力驚人的他瞬間便出現在了術士的上空。
——“四環法術陰影觸手!”
就當跳躍到半空中的狂蛙人揮舞著兩柄鋒利的精金匕首快要刺中薇莎拉時,五根陰影能量凝聚而成的觸手破土而出,瘋狂擺動著向狂蛙人纏繞。
來不及躲避的狂蛙人的四肢被緊緊地束縛在半空中,神色大變的他立即張開布滿尖牙的大嘴巴,吐出一條閃爍著幽綠光芒的舌頭,朝著操控觸手的施法者襲去。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對方似乎早就提前察覺到了他的殺手鐧,最後一根等候多時的觸手迅速出動,與狂蛙人長長的舌頭相互糾纏到一起,打成一個死結。
被冰冷的陰影能量滲透身體的狂蛙人掙紮的頻率逐漸變慢,最終在女術士薇莎拉並攏五指猛地分開的刹那,停止擺動的觸手分彆朝著五個方向拉扯。
可憐的狂蛙人在陰影觸手的拉扯中,就像被五馬分屍一樣淒慘,可惜他的舌頭被第一時間扯斷,以至於無法發出最後的淒厲蛙鳴,便沒了生息。
“……”
隨著狂蛙人首領的死亡,臉色鐵青的大地精軍團長耳畔再次響起野蠻人的瘋狂嘲諷。
不為所動的軍團長先是對手下吩咐一句,讓他們壓製住因首領死亡而產生暴動的狂蛙人雜兵,然後望著戰場上還未消失的觸手,仿佛想起了什麼,立即將目光投向一名滑溜溜的寇濤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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