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罪世界!
朱蒂發的信息是下午五點,紀念公園,可伊布直到現在都沒見到接頭人。
他提前到了約定的地點,可一場露天演唱會都看完了,接頭人卻還沒出現,這可不是他的問題。
他沒有直接走,也沒有發信息給朱蒂,而是到了今夜酒吧,用朱蒂給的卡,刷了一杯今夜雞尾酒。
如果這都找不到他,他有必要問朱蒂說一句業務能力那麼低的接頭人從哪找的?
“抱歉,讓你久等了。”一個胡子拉扯的頹廢男背著黑色大包拘謹的坐到了伊布身邊。“原本與你對接的人,已經被開除了。上次他聽信格裡芬的謊言,這次又找不到你。”
伊布翻了一個白眼。“這麼不靠譜的人,朱蒂是怎麼找到的。”
“他辦事還是挺靠譜的,就是有時候能力不足。”說完,頹廢男將肩上的黑色大包拉下,遞給伊布。
“東西那麼多……”伊布接過背包,估計至少有十斤。
頹廢男完成交接後,起身點了一根煙,深吸兩口後,弓下腰走進今夜酒吧。
伊布左右看看,附近人來人往的,不是一個乾隱秘事情的好地方。
想了一會後,他把包遞給斯摩格,示意他打開查看一下。
斯摩格單手接過包,翻了一會後,將裡麵的本子和信件掏出來放在小圓桌上,他將信件推到伊布麵前,自己翻起了本子。
信件內容很淩亂,有罰款,也有賬單,更有法院的開庭通知。
不過收信人都是同一個人,馬修法爾斯。
斯摩格那裡翻到了有價值的東西,一張泛黃的信件。
伊布看了一眼信封的正麵,沒有郵票,也沒有收信人地址和寄信人地址。
“致我親愛的兒子,馬修法爾斯。”
除了這句話,找遍整個信封就沒有其他字了,信封裡根本沒有信。
頹廢男從今夜酒吧裡出來,手裡拿著一杯冰鎮的啤酒。
“信呢?”伊布問。
“燒了,朱蒂當著我的麵燒的。”
“信的內容你知道嗎?”伊布又問。
本著試一試的心態,沒想到頹廢男竟然點了點頭,“我接下這個委托,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那封信。法爾斯,並不是一個普通的姓氏。”
紫荊家族!
因為不久前被綁架的格裡芬是伯爵之子,伊布瞬間將法爾斯這個姓聯係到了紫荊花家族。
“馬修也是伯爵之子,不會吧?”
雖然一直覺得馬修不簡單,但是他做夢都沒想到活的那麼淒慘的一個人是伯爵之子。
“千真萬確,而且他還是第三順位繼承人。紫荊家族人丁興旺,光是多姆伯爵膝下就有七子五女,他是次子。”
“多姆伯爵八年前就死了,紫荊家族的現任伯爵是阿塔姆。就算馬修真的是伯爵之子,也沒有什麼意義了啊!以前沒爭取,現在回家族,能安享晚年就不錯了。”伊布說。
“紫荊家族現在沒多少人了吧?”斯摩格抬頭望向頹廢男。
“不多了,真是沒想到,曾經人丁興旺的紫荊家族,現在找個小輩繼承人都困難。我聽說,阿塔姆伯爵想找一個女繼承者。”頹廢男小聲說。
“那個魔鬼。”斯摩格將翻完的五本日記放回背包,又將小圓桌上的信也封塞進背包。“回去吧,雅妮還在等著呢。”
伊布起身撓了撓頭,對於今晚收獲的信息充滿了不安。
這好像不小心闖進了大人物的戰爭裡去了。
一聲刺耳的尖叫,打破了伊布的思緒。
他抬起頭,望向聲源,恰看到對麵慕思酒吧的高層窗戶被一個女子推開,一個黑衣大漢捂著女子的嘴,往後拉,另一個黑衣大漢連忙把窗戶關上,隨後窗簾被猛的一拉。
“斯摩格叔叔,靠你了!”伊布轉頭對斯摩格說。
斯摩格右手一翻,一把銀亮的槍出現在手上,他舉起槍,也不見有什麼動作,槍竟然發出哢哢的聲音,似乎在裝填子彈。
砰!
槍聲響起,那個被關上的窗戶上猛的出現蜘蛛網似的裂紋。
下一刻,斯摩格化作一道黑影,撞碎了玻璃,衝進了那個房間。
“我的上帝啊!這是人嗎?”頹廢男瞪大雙眼望著那支離破碎的窗戶,
心中滿是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