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特被喊的打了一個激靈,連忙蹲下身,準備把捆成粽子的匪徒當人肉炸彈。
不過,當他看到粽子人鮮血淋漓,抽搐不止的樣子,心裡突然不忍。
他收回伸出去的手,硬著頭皮站起來,然後雙臂架在凶前,大吼一聲,直直地衝向逐漸逼近的吊角眼。
忽然一抹寒光掠過眼前,一把望著發寒的匕首出現在吊角眼手中,然後還挽了個花,自下而上,向他刺來!
砰!
槍聲響起,吊角眼矮身向前滾出幾米,躲開了迎麵的子彈。
他從地上彈起,望著正舉著槍,拚命按著扳機的伊布,露出殘忍地獰笑。
好險,要不是一直留意著這小子,就要陰溝裡翻船了。
他手握匕首,腳下往地上用力一蹬,猶如一條嗜血的豺狼撲向伊布。
“fk!敢對我動刀子!”
身後傳來一聲飽含憤怒的巨吼,緊接著左側猛地衝出一個黑影。
下一刻,他的臉上開了花,鮮血迸射,鼻子歪塌到一邊,嘴裡紅的白的,灑落一地。
吊角眼好凶悍,臉都打歪了,竟然還能爬起來,舉著匕首就往文森特的脖子抹去。
文森特一記鞭腿下去之後,狂躁的熱血迅速冷卻,發現對方並不是太強之後,緊張的情緒迅速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無與倫比亢奮。
他向後一仰,躲開匕首。身子再往後倒的同時,以右腳為支點,抬起左腳,向著吊角眼握匕首的手臂踢去。
啪一聲之後,緊跟著就是哢嚓一聲!
吊角眼的手臂向外折疊九十多度,然後無力地向下垂去。
叮當。
握著匕首的手吃痛不止,鬆開了匕首。
一擊之後,文森特越戰越勇,連續甩出十幾記鞭腿,把剛剛還凶狠可怖的吊角眼踢的爬都爬不起來。
他迅速用繩子把吊角眼給團團捆住,確定他不能再動後,才坐到地上心有餘悸的說“好危險,差點就要死了。”
伊布也是心有餘悸,不過他倒是沒那麼擔心,文森特自己不清楚,他可是清楚這小子非常能打和抗揍。而且還是個體力怪,一般人被他纏上,不被打趴下,就要被累趴下。
“原來我那麼能打啊!”文森特難以置信得道,然後自信心爆棚地衝去前麵的戰場,去幫格裡芬對付另外五個人。
“回……”伊布剛開口阻攔,就見文森特一往無前地衝了出去,那豪氣衝天的架勢,硬生生讓伊布下一個字卡住了。
不過,事實上文森特衝進戰圈後,對格裡芬的幫助並不太大。
他被兩個壯漢圍住,兩人默契的繞著他轉,很快臉上就中了一記重拳,眼鏡都打歪了。
哎呀!這幫人有點凶啊!他們兩個吃不下來呀!
伊布見兩人苦苦支撐,沒人來照顧他,果斷拿出手機,呼叫支援。
報完警後,伊布上車翻起了手套箱和扶手箱。
沒子彈,不是吧!這該怎麼辦。伊布握著沒子彈的槍,心裡極度不踏實。
後座座位下麵有一個正方形的黑絨布盒子,伊布打開盒子,從裡麵拿出一支紳士的鋼筆和一個怪味炸彈。
這個正方形盒子原本是用來裝腿部外骨骼的,由於大小合適,被臨時用來裝其他間諜裝備。
文森特父親曾經當著伊布和文森特的麵,演示過怪味炸彈,那味道伊布至今記憶猶新。
味道不是特彆難聞,但是對於五官的傷害巨大,他隻是吸了一點點,嗓子都辣的冒煙,眼睛又癢又酸,淚流不止。
兄弟們對不起了!
伊布啟動怪味炸彈,然後向眾人扔去,扔完就跑。
不過他還是小看了這群大漢,見到有不明物體飛來,紅發大漢衝天而起,一個鞭腿,把炸彈給踢了回來。
嘭!
伊布後背被炸彈擊中,在地上翻了好幾圈才停下。
炸彈落在寶馬車旁,七八個細孔打開,冒出紅色的煙霧,煙霧越來越濃,幾個呼吸間就把寶馬車給籠罩。
伊布雙手捂住口鼻,見紅色濃霧離自己越來越近,想逃,卻使不上力。
正當他以為自己藥丸時,後腦勺猛地被一股熱浪一拍,拍得又重又急。
狂風呼嘯,紅色濃霧向眾人飄去。
十幾秒後,紅霧漸漸稀薄,裡麵傳來陣陣哀嚎聲和哭罵聲。
果然,做好事,就會得到上帝的眷顧,天降大風,助我除匪!
伊布連滾帶爬遠離紅霧,聽著裡麵淒慘的叫聲,心裡一邊為兩位朋友祈禱,一邊思索以什麼理由,占賞金的大頭。
當五輛警車依次停在伊布麵前時,紅霧已經稀薄到看不見的地步,不過空氣中還殘留著辛辣且令人作嘔的異味。
有七八個警察戴上防毒麵具,去法拉利恩佐附近,把一幫嗓子都哭啞的人抬到了警車附近。
格裡芬和文森特下場挺慘,眼睛紅紅的,腫得跟金魚一樣。不過兩人還挺精神的,在地上哼哼唧唧一會後,就爬起來,跑去更遠處深呼吸。
地上一共躺著六個凶匪,紅發大漢跑了。
這在伊布的預料之中,紅發男表現出的武力水平,不是靠耍手段能留下的。
十幾分鐘後,警方在玉米地裡發現兩具屍體,與監控裡的兩名偷車賊對照,確實是那兩人,隨後警方先將兩具屍體和六名匪徒帶走,然後又叫來兩輛大拖車,將現場四輛不能行駛的車拉走。
缺了門的寶馬七係肯定是不能上路的,為了讓伊布有車開,警察將一輛警車留了下來。
現場為之一空,隻有一輛警車孤零零停在路邊。
伊布三人站在警車旁,麵對著一望無際的玉米地,各自抽著煙。
前不久還說抽煙沒意思的文森特,抽得最猛最凶。
有生以來,第一次跟凶犯搏鬥,打的時候還沒覺得什麼,打完之後整個人都不好了了,又緊張又後怕,四肢都不聽使喚的抖。
格裡芬讓他吸煙壓驚,他吸了幾口還真好多了,於是越抽越凶,一連抽了三四根,差點吸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