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清晨,江夏正盤腿坐在房間內,身周是幾片懸浮著的雷劫金身。
經過一夜的努力,七十多塊碎片已經隻剩下這區區幾片了,江夏手指微勾,又是一片碎塊向著他的頭頂飄來。
到達頭頂上方,江夏彈出一道靈氣,碎塊頓時炸散化作點點金粉落在江夏的身體之上。
金粉觸及皮膚,僅是眨眼功夫便沒入其中向著經脈湧去。
碎裂後的雷劫金身,也僅僅是天材地寶的一種而已。
內視的江夏看著那金粉沒入經脈,經脈頓時閃耀一道金光,變得更加堅韌。
消化半晌,江夏開始吸收下一塊碎片。
此時的江夏還是僅僅以為這東西能強化肉身,卻不知其最大的用處是在六階渡雷劫之時的一些妙用。
與此同時,武道社的一間練功房內相繼走出八名黑袍壯漢,楚澤跟在八名壯漢身後,笑著開口
“諸位聽我的準沒錯,戰鬥時把那藥粉灑在他的身上即可。”
其中一頭妖獸嗤笑一聲
“你們人族的花花腸子還真是不少,不過我們還不屑於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比武就是比武,生死全憑實力。”
楚澤嗬嗬一笑“您說笑了不是,那江夏詭計多端,我出此下策也是為了諸位好。”
走在最前方的一頭妖獸開口道
“謝過楚兄弟的好意了,不過我們還不屑於用這種東西。”
幾人走到武道樓外,楚澤停下腳步
“那江夏還不知道我的立場,我就不陪幾位一起去了,楚澤再次祝諸位馬到成功。”
一頭妖獸開口,聲音尖銳無比
“楚兄弟這是不信任我們啊,還想著隱藏身份呢?那江夏連明日的太陽都見不上。”
“豹子,說他乾嘛,就讓他在這等著吧,跟咱們一起?我還嫌他晦氣!”
幾頭妖獸嘿嘿一笑,向著王浩的辦公樓走去。
待它們走遠,楚澤嗤笑一聲
“一群白癡,就這還想著殺江夏?今晚指不定誰紅燒,誰清蒸呢。”
楚澤站在原地思索片刻,點開手環打給馬明亮
“喂?馬明亮?你來我這裡一趟,有點事用你。”
“彆囉嗦,想想你那躺在病床上的老娘。”
說罷,楚澤掛斷電話,雙臂環胸站在原地。
半晌後馬明亮滿頭大汗的跑來,聲音發顫“楚,楚澤。”
楚澤點點頭,取出一瓶丹藥遞給馬明亮
“有個事要你幫忙,去把這東西送給江夏,跟他說,那些萬族的雜碎隨身帶了迷幻草製成的粉末。”
“其效果據說是可以透過靈氣灑在身上,會導致出現幻覺神智不清,而這個是你從武道社寶庫中偷取的解藥,專解這迷幻草。”
“至於原因,就說是感謝他在血一擂間接的救了你一命。”
馬明亮接過丹藥,滿麵愁容“他不會信任我的。”
楚澤冷笑一聲“誰說非要他現在信任你了,我隻是走一步閒棋,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用得上呢。”
馬明亮糾結片刻“我娘的魂玉丹這個月要翻倍。”
楚澤嗤笑一聲“加十粒。”
馬明亮看向楚澤,眼中閃過一絲怒意“二十!”
楚澤淡淡道“就十粒,不去就算了。”
馬明亮憤怒的盯著楚澤,半晌他冷哼一聲“十粒,一粒都不能少!”
說罷,他氣衝衝向著湖心島走去。
楚澤站在原地嘴角微微上揚“這就是權力的感覺?真舒服。”
半晌後,湖畔的江夏看著手中的丹藥,麵色平靜。
等到馬明亮走遠,他隨手將其丟進湖中,轉頭向不遠處練拳的女子笑了笑,返回小島。
風輕柔看著江夏的背影,停下來手上的動作,眼中滿是迷戀之色。
剛剛登上小島,垂釣的羅天傳音道
“不錯,還算有些長進,跟我說說,是如何判斷出來的。”
江夏一步並作兩步,跑到羅天身後開口道
“上次得知他的母親被武道社控製,而且王林軒用他的母親威脅他時他的反應給我的感覺是很在乎他的母親。”
“所以我覺得他不可能為了我而用他的母親來冒險。”
羅天點點頭“不錯,有理有據,但為師要告訴你的是就算無理無據,也不能輕信旁人。”
“什麼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聽聽就行,這世界上很多人都被種種鎖鏈束縛,想要報恩,就要付出巨大代價,這種人太少,太少了。”
“不能挾恩圖報,更不能期許旁人。”
江夏當即點頭“我記住了老師。”
正當二人交談之時,校園的上空突然出現一副全息投影。
畫麵中一個披著黑袍的身影沙啞的開口道
“我是奎牛一族當代天驕,今年作為交換生來到華夏求學,偶然得知貴校大一有一位天才極其不凡,抱著以武會友的精神,特來與他切磋一二。”
“奧,對了這人好像叫做江夏。”
投影的聲音很大,瞬間覆蓋在校園的各個角落,當即一片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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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導師迅速升空,飽含怒意開口
“哪來的萬族雜碎!竟敢在我屠魔武大口出狂言!待老子砍了你做成牛肉串下酒吃!”
“李兄!等等我!我要牛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