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清 晨_春去秋來平凡的生活_思兔 

第37章 清 晨(1 / 1)

春去秋來平凡的生活!

玉娥是被自家雞架中公雞打鳴聲所驚醒,驢棚中還傳來毛驢叫喚聲,她睜眼看到窗子上還沒有明亮,她就拉亮的電燈就從被窩中坐起來,她穿上褂子和褲子後,她隨後疊起被子收起窗簾,她這才下地穿鞋並拉滅了裡屋的電燈,她在外屋沒有停腳直接就打開外屋門,她到了當院時,哥嫂的屋子還沒有亮燈,她就知道哥嫂還沒有起炕,她就直接進到驢棚中,她在驢槽前解開了毛驢的韁繩,她還拿起那嘟嚕帶著鐵釺的長韁繩,當她騎著毛驢走出院外時,東方的天際上剛剛出現魚肚白,這個清晨還處於模糊朦朧狀態,後街的這條土路上還沒有行人,隻有兩條狗在土路上撒著歡的奔跑。她牽著驢兒走在通往後梁那條羊腸小道上時,道路兩旁生長著成叢成墩榆樹苗,鄉親們把這種榆樹苗稱為榆貓子,早起的麻雀嘰嘰喳喳在榆樹苗子上飛動,貪嘴的毛驢就吃起榆樹苗的枝葉,玉娥就阻止這頭毛驢在路上吃草,她要趕早把毛驢放置在山坡上吃草。哥嫂這些天顧不上經管這頭毛驢,玉娥就要經管著這頭毛驢,這頭毛驢算是半拉家產,在種地時它能夠拉車拉滾子,它平時還能夠拉碾子拉磨,隻要種地就要用這頭毛驢。玉娥知道現在家裡還沒有閒錢購買耕牛和馬匹,她都不敢想購買農用車和拖拉機上的事,家裡如果是有農用車,她就能夠開著農用車趕集做小買賣。嫂子開設裁縫鋪後,家裡更沒有餘富的錢財,隻要今年年景有收成後,自家所種的莊稼就有幾千元的收入,嫂子今年要是能掙回來家裡的零花錢後,家裡秋後往出賣的糧食錢就是餘富錢,玉娥打算在和嫂子學習裁剪的同時,她還要打零工掙到自己的零花錢。

玉娥把那頭毛驢牽到了後山坡上後,天色也就亮堂起來,鎮上有幾家的煙囪上已經冒出炊煙,鎮上村莊的上空還有著幾隻鴿子在飛行,農用車和馬車都在那條主街道上出現,街道上還有早起鍛煉身體的學生。中學的那個大喇叭傳來廣播體操的音樂。山坡上的青草並不那麼密實,蒿草也就是長出二寸多高,她看到成片的老婆子花(白頭翁)經凋謝,秧子的主莖上已經長出如棉絮般的白毛,玉娥知道驢兒在山坡上吃不飽肚子,它能吃上新長出的草芽總比吃乾草強,玉娥晚上還要給這頭驢添加草料,她把長長的韁繩連在一起後,她找塊石頭又把那根長長的鐵釺子砸在地中,那頭毛驢就低著頭在山坡上吃起青草,玉娥看出它身上已經脫掉毛發,全身烏黑油光水滑。它不象在種地時總打滾子,它的身子就顯瘦弱身上的黑毛稍還有些發卷,玉娥現在看出它全身上下多出精神頭,它這幾天張嘴鳴叫時發出的聲音很大,

玉娥往山坡下行走時,她還趟起草叢中的螞蚱,腳底下蹦跳著的螞蚱體形很小,那些螞蚱的體如細細的碎草棍,蒿草生長起來後,它們的體形才能長大,夏季時它們還能發出剌耳的鳴叫。山坡下還是有著幾道梯田,梯田的地壟中種著的是穀苗和糜黍苗,壟溝裡的苗剛剛露頭,她看出到耪地時還要十天八天。她走到山坡底下時,她就看到栓子挑著挑筐在割草,現在青草矮,他隻能用挑筐裝蒿草,栓子穿著藍色的工作服,他的頭上還戴著頂長舌頭的藍帽子,他彎腰用鐮刀在梯田的邊際上割著蒿草,旁邊兩隻挑筐中都裝有蒿草。

玉娥就和他打招呼說“栓子,你這麼早就給你家養的兔子割草,我剛把我家的毛驢放在山坡上,我還沒有走下山坡就遇到了你,你白天要去建築隊乾活,你大清早的還有空閒給家養的兔子添草。”

栓子拿著鐮刀直起身子說“玉娥,我剛才挑著桃子上山坡時,我就看到你牽著那頭毛驢上山,你哥嫂他們抽不出來工夫,你白天就要經管那頭驢兒。我清早起來割兔草的時候很少,豆花這幾天總上山刨藥,我媽白天給兔子割草。今天我媽要跟著豆花上山刨藥,我媽顧不上給兔子割草,我媽和豆花今天早晨正做早飯,我就上坡給兔子割青草,她們中午都要在山上吃飯,她們晚上下山早能喂兔子。”

玉娥說“栓子,你們全家都出動掙錢,你們就認準了《百家姓》的第二個姓,你們是鑽到錢眼裡撥不出來。十天八天就要耪大地,耪地時你媽她們就不能總刨藥,你們不能讓土地撂荒。你媽上山刨藥能刨過豆花嗎?”

栓子說“玉娥,我媽年輕時就愛跑山,她上山刨花比豆花還利索,她要是刨藥比豆花掙的多。我媽前幾天是在家裡種園子栽菜秧,豆花不願在家乾種瓜點豆的零活,她才和胖嫂搭伴上山去刨藥,今天她們上山又多出幾個人。”

玉娥說“栓子,我是想上山去刨藥掙零花錢,我嫂子總勸我不要上山去刨藥,她讓我閒在時在她的裁縫店中學手藝,我上山我嫂子就要多乾家裡的零活,我胳膊扭不過大腿,我隻能在家裡乾零活。”

栓子說“玉娥,你知道我和你哥最投脾氣,我們哥倆經常在飯桌上喝一壺。他不情願做小工裝石頭裝磚,他才去往汪二子的建築隊當大工。我們哥倆今年沒在同個建築隊,我就缺少了能合的來的兄弟,我們往後還要聚到同個建築隊中乾活。”

玉娥說“栓子,我知道我哥你們幾人湊合成裝卸隊,你們幾人總給門市裝卸水泥白灰,你們幾人冬天都有活乾,我哥原來不怎麼喝酒,你們裝卸隊這幾人總愛喝酒,他就和你們學會喝酒,他每年都要喝醉幾次酒,你往後在酒場上少讓他喝酒,他人實在讓喝就喝,他往後要是和你在酒桌上喝酒,他要是再喝醉酒我找你算帳,我到時候饒不了你。你在酒桌上添柴架火,我哥才喝醉酒。”

栓子的臉上訕笑著說“玉娥,我是要答應你說的這件事,你哥比我命好,我看到你嫂子現在已經顯了懷,你嫂子生男生女的就不算光禿子。豆花就是屬騾子的命,我們結婚這麼多年她都沒生育,我們本來打算在耪地前去往縣醫院檢查,我們現在顧不上,再過一個月閒在時,我們就去醫院檢查,毛病在豆花身上沒在我身上。”

玉娥很反感栓子說出的這句話語,她不想聽到他家的私事,她就指責栓子說“栓子,你的嘴胡扯瞎說,人能跟牲畜打比方嗎?豆花算是我的姐姐,她在旁沒有聽到你瞎說的這句話,她要是聽到你說這種話,她敢上前把你臉給撓的出幾道血印子,你這不是明顯不拿豆花當女人嗎?”

栓子笑著說“玉娥,我在我們家我就是天,豆花成不了半邊天,我說什麼話她都要聽著,我在家裡是總當家人。”

玉娥很生氣地說“栓子,你是掉在福窩窩裡不知福,你都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你是癩蛤蟆打嗬欠—口氣太大。你還是沒有遇到茬子手,我要是和你過日子,你兩邊的嘴巴子早就腫起來。”

栓子不僅低頭割起蒿草說“玉娥,我不聽你邪邪乎乎的話語,我現在割草沒空再和你說話。”

玉娥不再和栓子說話,她就向著山坡下走去,玉娥走下山坡時,她回身看到栓子還在梯田邊際割草,他還沒有挑著挑筐下山。她走到後街的那條主街時,兩個牛倌正趕著牛兒在街道上走動,劉四嬸大聲喊著讓每戶人家往出撒牛,另外的那個牛倌是柴大爺家的兒媳婦,柴家的這位兒媳婦今年正月才結婚,她的年齡也就在二十三四歲,玉娥並不知道她的名字。玉娥知道後街幾家養牛戶的牛兒也就二十多頭,劉四嬸家隻有頭耕牛,她每個月就要出工放一天牛兒。劉四嬸她們趕著牛群迎麵向玉娥走來,牛群裡還發出悅耳的鈴鐺聲,她還聞到牛兒身上所散發出的特殊氣味。劉四嬸穿著那身乾活衣服,她頭上還帶頂大草帽子,她身上還背挎著個黃背兜,她揮動著鞭子大聲喊喝著溜邊的牛兒。那位年輕媳婦穿著的衣服相當鮮豔,她頭頂上還戴著頂白色遮陽帽,她身上背挎著的挎包相當講究,她扛著鞭子身板挺直向前走路。

玉娥就向劉四嬸打招呼說“四嬸,今天又臨到你上山放牛,你們比我都起的早,你們趕早就要把牛趕到山上去牧放。”

劉四嬸說“玉娥,我們幾家都撒牛早,我今天四點多鐘就起炕做早飯,天亮後就要把幾家的牛兒聚齊,現在山上的青草沒有長起來,早撒牛晚圈牛,牛兒在山上才能吃飽肚子,你家沒有飼養著牛兒,你們就不用臨班放牛。”

玉娥說“四嬸,我們家養的那頭驢比養牛還費事,我哥嫂這幾天忙的不可開交,伺候毛驢的事就落在我身上,我把毛驢放在山坡上才下山坡,我還要回家幫助我嫂子做早飯。”

劉四嬸說“玉娥,我剛撒牛時看到栓子挑著挑筐上了後梁。”

玉娥說“四嬸,我下山坡時,他正在山坡下的梯田割青草。”

劉四嬸說“玉娥,栓子托我問有沒有賣牛的人家,咱後街老張家要往出對幫乳牛,老張家有了病人急用錢,他家才要賣牛換錢,我都沒顧上和栓子說這件事。”

玉娥說“四嬸,這件事還是你和栓子說,我對買牛賣牛的事不太懂,這些天我沒事時總去我嫂子的裁縫店裡幫忙,我看到栓子的時候很少。”

劉四嬸說“玉娥,這件事不用你管,我今晚上就去栓子家和他說出這件事。”

玉娥和劉四嬸在路上說話時,那位年輕的媳婦隻是和她打聲招呼,她俊俏的臉上顯露著笑容並不搭言,劉四嬸她們趕著牛群離開玉娥身旁後,玉娥就向著自家的大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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