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勞斯萊斯在道路上飛馳。
宋予知可能是布陣耗費太多精力,也可能是還在消化今天發生的事,從上車就保持沉默。
隻是時不時的,轉頭看齊銘霄一眼,似乎在確定真實性。
一路沉默。
到齊公館已經是淩晨。
二人下車進屋,分彆往自己臥室走去。
行至主臥門口。
宋予知腳步踟躕,似乎有話想說,但不知道怎麼開口。
“你……師尊你……”
“你被靈異部門的廢物傳染了,還是對我生疏了?”男人磁性的嗓音隨口問道。
他慵懶的靠在門框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眸子帶著熟悉的寵溺。
宋予知剛剛無所適從的彆扭感衝淡了幾分,終於開口問道,“你是跟我一樣,取代了齊銘霄,還是你原本就是……?”
她不知道怎麼形容這種感覺。
猜測他跟師尊有關係是一回事,發現他是師尊又是另一回事。
怎麼說呢?
就是好不容易接受了這張臉不是師尊,然後又馬上要接受,他就是師尊……
“我一直都是我,區彆於你的就是,我前麵二十多年沒有修真界的記憶,如今你喚醒了我。”齊銘霄言簡意賅的回答她。
頓了下,他稍稍傾身湊近她耳邊,“我也是才知道,知知如今這麼大膽,會主動找人雙修了?”
宋予知,“……”
她猛然抬眸看她。
男人一雙漆黑的眸子裡,帶著幾絲笑意。
而笑意底下,翻湧著一些她看不懂的情緒,讓她心跳都亂了一拍。
“那還不是因為他是你嗎?”宋予知笑容有些尷尬。
師尊之於齊銘霄最大的區彆就是,後者寵著她,順著她,對她毫無威脅和壓力。
而前者,讓她依賴崇拜,不敢造次……
男人懶洋洋的站直身子,“理由一般,得罰你。”
宋予知,“???”
她偏頭看著他,見他神色淡淡,明顯不甚在意,分明是故意戲弄她的樣子。
眨了眨眼,她提醒他,“你說你就是齊銘霄,那應該了解這個世界吧?家暴是犯法的哦。”
齊銘霄聽到‘家暴’二字,眸光微動。
“而且當今世界,沒有曆練秘境,也沒有妖獸作亂,師尊想怎麼罰我?”
“……”
女孩子微仰著頭,越說越得意。
剛活過來的時候無比嫌棄這個法治社會,現在竟然有點喜歡了。
瞧,有些人不適應了呢。
宋予知笑眯眯的看著他,小模樣格外的欠扁。
齊銘霄緩緩站直身子,環胸的雙手放了下來,這一動作嚇得宋予知直接後退了兩步,“哎哎,你可彆動手動腳啊!如果我沒猜錯,你能力尚未恢複,隻是因為陣法作用才曇花一現吧?”
“知知這話說的,我想跟你動手動腳,還需要恢複能力?”男人嗓音懶洋洋的。
宋予知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小臉一紅,“你……”
齊銘霄轉身進屋,慢悠悠的關門,“罰你以後繼續睡隔壁,彆想碰我。”
宋予知,“???”
她看著緊閉的大門,有點淩亂。
她看起來很像饑不擇食嗎?
不是,這也不是重點!
重點是以前的師尊根本不是這樣的啊!
饑不擇食的明明就是他,現在搞得她多想睡他一樣!
想到這裡,初次見麵時的場景浮現在了腦子裡。
宋予知臉色微變。
以及再次見到,確定肌膚之親能讓她功德大漲,她更是迫不及待的邀請他雙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