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夜修瀾反悔,不等對方回話,狗子一溜煙不見人影。
天意酒樓?
之前白流魚賣野味的那一家店子!那也是獨眼他們的地盤?
如果是酒樓,藏孩子倒是容易些,起碼吃食不容易讓人懷疑。
而且,天意酒樓地理位置優越,它是臨河建立的!
想要把孩子從酒樓留轉移到船上,的確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消息已經套到,剩下的布局,就是陶管的事情,夜修瀾不打算插手“流魚,進屋吃點東西,休息一會,我們上街逛逛買些年貨!”
母子三人動作統一“好啊!”
聽到溫逐風送來的消息,陶管歎口氣,夜修瀾想給對方來個措手不及,也沒給他多少時間準備,明天,的確有些倉促。
不過如今形勢所逼,的確不能拉長占線。
陶管再次拿出地圖,攤開在桌麵上,在兩個碼頭畫了一個圈圈,又在天意酒樓勾了個圈圈。
思考著最佳路線,以及對方可能有的行為。
暗衛進來稟告“少爺,河內遠處有船靠近,周圍有水結界,普通人看不見!”
果然是有備而來,那明天必將是他們和人販子的第一次正麵交戰。
陶管敲敲桌麵,在明天行動前,任何人都不能暴露,務必要將這群人一網打儘“盯著,周圍安排好人,務必保護好夜修瀾他們一家四口的安全!”
至於那個舵主,這次會不會現身?
還有孩子,到底藏在哪裡?
暗衛退下“是,少爺!”
明天就是大戰前夕,想著那悠閒逛街的一家人,溫逐風都有些同情陶管“既然要離開,他們總會把孩子帶到船上,到時候扣住船就好!”
眼前情況,陶管也沒有其他破局的方法,隻能等明天“隻能如此!”
可舵主不抓到,總覺得留了個禍害。
病弱的仵作上前,文弱的朝著陶管行禮“大人,又有兩家來報孩子失蹤,可如何是好?”
陶管凝視仵作片刻,想到夜修瀾的提醒“辛苦仵作操勞,如此大雪,怕是會下幾天,要是結冰,想來他們想要離開也不容易,仵作不用太過擔心!”
仵作悲天憫人,沒有任何不對勁“大人說的是,可憐那些孩子!”
窗外,依舊大學紛飛,要是孩子找不回,那些孩子的父母,怕是沒辦法好好過個冬天。
陶管望著窗外,跟仵作拉家常“仵作家中,可還缺什麼?過年物品可都準備齊全了?”
仵作感激零涕“多謝大人關心,小人孤身一人,不用太準備什麼!”
見此,陶管邀請仵作“是嗎,我和逐風到時候也回不去,不如仵作也來衙門和我們一起過年吧!”
到現在,仵作表現的太過正常,難道是夜修瀾弄錯了,那味道僅僅是在檢查屍體的時候沾染上的?
不太可能,夜修瀾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的。
仵作連連搖頭“小的不敢,小的其實是個不詳之人,克死父母兄弟姐妹,隻會給身邊之人帶來不幸,投身官門,希望壓住自己的晦氣!”
這一段往事,陶管倒是不知,興許可以深挖一下,如今還是要先穩住人“世人誤解,這不是仵作的錯!”
仵作頗為無奈“謝謝大人,可惜除了大人,誰都認為是我的錯!”
流言可畏,大抵如此,作為受害者,要是沒有強大內心,怕是會一蹶不振,自怨自艾過完一生。
“這個以後慢慢說!”
怕人察覺,陶管換了個話題,想要多了解梧桐縣“對了,聽說仵作是本地人?”
仵作倒是沒有隱瞞“祖孫三代,是梧桐縣土生土長的人!”
陶管病急亂投醫“除了城門口,仵作可知,是否還有其他地方離開梧桐縣,比如小路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