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下喉嚨上湧的血氣,哪怕身體的疼痛讓野澤時的眉頭深深蹙起,他也強硬的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野澤時抬頭時平靜無波的眼神看向好似毫無表情,實則非常佩服他的佐藤。
因為沒有保護好大小姐,社長對野澤時動了大怒,在大小姐離開後就迫不及待的把人丟到訓練室。
幾乎是以不想留活口的方式將野澤時狠狠揍了一頓。
朝動手的人使了個眼色,對方連汗都不敢擦,迅速退了出去。
佐藤麵無表情的往前踏了一步,他看了看野澤時此刻的狀態,傷是挺傷的,不過死不了。
招呼人把野澤時架起來,佐藤翻看著自己手上的備忘錄。
“社長讓我轉告野澤先生。”伸手扶了扶眼鏡框,視線落在眉頭都不皺一下的野澤時身上,“下次如果再發生安保失責的情況,就不是簡單的懲罰了,您明白後果。”
“我……明白”腹部的痛苦讓野澤時麵色發白,能發出聲音都仿佛花了天大的力氣。
“還有佐藤,我的情況……不要告訴小知。”他費力擦掉嘴角的鮮血,隱藏眉宇間的痛苦。
他不想被小知看到此刻狼狽的樣子。
佐藤見狀輕歎一聲,緩聲說道“社長不會讓大小姐知道這些的,你好好休息。”
這些觀月家的陰影,社長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讓大小姐察覺。
抬眸示意一旁的人將野澤時扶走,佐藤看著放心離去的背影,合上手中的備忘錄,忽然想起大小姐的囑托,他立刻給觀月家的家庭醫生打了電話。
不過話說回來,大小姐真的毫無察覺嗎?
沒有的話怎麼會在社長同意不懲罰任何人的情況下,又私下交代他,如有需要,一定要聯絡醫生呢?
這些想法隻是在佐藤的心裡一閃而過,作為合格的屬下,與工作無關的事情還是少探究為妙。
……
黑羽家隱藏房間。
黑羽快鬥取下掛在架子上的白色禮帽,纖長的眼睫垂下,遮住幽暗的藍色眼眸。
他看著白禮帽,仿佛陷入沉思,淺粉的唇微微抿起。
指尖拂過白禮帽上捆綁的藍色緞帶,這抹藍為黑夜中亮眼的白色增添些許優雅又冰冷的憂鬱。
一如此刻的黑羽快鬥。
“小知。”他抬起眼眸,看向鏡子中的自己,將白禮帽戴在頭上,指尖劃過帽簷,看著帽簷投射下的陰影遮蔽屬於黑羽快鬥的臉。
“我還可以用怪盜基德來愛你嗎?”
“我能保護你嗎?”
八年前父親死於那個組織策劃的事故,八年後,那個組織想要再一次奪走他心中重要的人。
現在隻是開端。
既然他們發現了怪盜基德的軟肋,就會不留餘力的抓住這一痛點攻擊。
一次不行還有一次,兩次不行還有三次。
直到徹底將怪盜基德打敗。
陰影下的唇角勾起,藏匿於黑暗的眼睛帶上一絲難以察覺的冷意。
以為這就能打敗怪盜基德嗎?那個組織的蠢貨們到底把他當做什麼人了?
如果他連自己的女朋友都保護不了……怪盜基德還有什麼資格,成為觀月知的男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