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晚霞滿天。謝淩霄與老伯說笑著回到院子。
“郝霖,我們回來了。”謝淩霄邊說邊向房間走去。
待他打開房門,房間裡早已沒了沈靜璿的身影。
謝淩霄正欲出門尋找,餘光看到桌子上的布料。
當看清布料上的鬼畫符時,謝淩霄揮拳砸在桌子上。
沈靜璿本是想找筆墨寫信,可老伯家並沒有這些東西。
她隻好把之前的衣裳,扯下來一塊,又去撿來燒剩的樹枝,將就著留了幾個字。
而讓謝淩霄生氣的是,沈靜璿扯了將近半件衣裳,居然隻寫了兩個字“再見”。
謝淩霄越看越生氣,他辛辛苦苦照顧她幾日,那臭丫頭竟然與他不辭而彆。
他長這麼大,也隻侍候過她一人,何時這樣侍候過彆人?
沈靜璿非但不領情,竟獨自一人說走就走。
謝淩霄越想越生氣。
白眼狼,沒良心的家夥,若以後遇見,看他如何收拾她。
謝淩霄心裡不是滋味,在這裡又無處發泄,隻能與老伯簡單告彆,去尋找淩風幾人。
太陽沒入大地,霞光逐漸褪去。日理萬機的皇上,今日忽然想起謝淩霄。
“鄧公公,最近攝政王府可有什麼消息?”皇上依然看著手裡的奏折。
想到暗衛傳來的消息,鄧公公說“回皇上,暗衛來報,攝政王一直未出府,這幾日府門緊閉。”
皇上眉頭微攏“可是還在府上?”
“應當是在的,暗衛說並未見他出府。”
攝政王府如銅牆鐵壁,有進無出,他們的暗衛也隻能遠遠查看。
皇上輕揉額角“繼續盯著,發現異常速速來報。”
“是,皇上。”鄧公公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皇上獨自一人坐在龍椅上,雙手撫摸著龍椅的把手。
這江山他不光要得到,還要坐穩。
不光要掌控朝堂,也要手握兵權,攔路的人,他會一一除去。
他在等,等謝淩霄再次離府,那便是鏟除他的機會。
若皇上知道機會已經來臨,隻是他派去的人還不知曉,不知會如何震怒。
翌日一早,陽光明媚,清風舞動,卻依然吹不走大長老的怒火。
看著奔波多日,趕回來的三長老與離洛,大長老怒火中燒。
“你們獨自回來,那臭丫頭呢?”他吹胡子瞪眼道。
“她還在京城,我們先回來了。”三長老喝著茶,悠哉的坐著。
大長老氣的用力拍桌子“她不回來,你們回來做什麼?”
“你不是傳消息殿裡事情緊急嗎?我們回來幫你處理事情。”三長老也生氣了。
什麼意思?那臭丫頭不回來,他們也不能回來?
什麼時候那臭丫頭比他和離洛都重要了?
“那還不去做事?快走,彆在這礙眼。”大長老氣的拂袖離去。
這叫什麼事啊,他本想用這件事,讓那臭丫頭回來。
結果呢?整回來兩個礙眼的家夥。
也不知那臭丫頭,什麼時候能接手殿裡的事,他想去遊山玩水,安享晚年。
想到以後臭丫頭接手,他可以去安享晚年,大長老的心情又好了起來,走路都輕快不少。
而他惦記著沈靜璿,此時正過著他夢寐以求的生活,一路遊山玩水而來。
沈靜璿昨日離開後,走了整整一日,直到天黑都不曾見過一個人。
見天色已晚,道路漆黑,她隻好進入空間休息,待到天亮繼續趕路。
沈靜璿剛出空間不久,便聽到身後的馬蹄聲由遠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