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靜璿不由想起,去時謝淩霄救她的情景,就在她支撐不住時,他如一道光迎麵而來。
謝淩霄著她墨眸微挑“你想讓我怎麼做?”
沈靜璿調侃道“臭男人,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哦。”
“再說,哪有救人的提要求,不如,你估算一下,以臭男人你的身份和地位,救你兩命該如何報答我?”
“以身相許如何?”謝淩霄未經思考,開口回了一句,想到他說的話,莫名緊張。
沈靜璿目瞪口呆的看著他“以身相許?嗬,那還是算了吧。”
“臭男人,看來你也沒什麼誠意啊。”
謝淩霄見她一臉不在乎的模樣,心口發悶,又有些失落。
他不是沒有誠意,而是剛剛所說,便是他所想。
他麵不改色道“以身相許還不算有誠意?我都把自己許給你了。”
“以後偌大的攝政王府,都讓你說了算,這還不滿意?”
沈靜璿嘲諷一笑“我可不稀罕,與其每天對著你那群鶯鶯燕燕,勾心鬥角,還不如現在這樣。”
“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豈不美哉?”
謝淩霄看著沈靜璿,此時桀驁灑脫的她更加耀眼,他也被她深深吸引。
他轉頭看著遠方“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恐怕世人無不向往這樣的生活吧?奈何生活所迫,身不由己。”
一時間兩人思緒萬千,一句身不由己,道破了多少人的心聲。
沈靜璿見謝淩霄衣衫上滲透出的血漬,便猜到他受傷不輕。
見後麵沒人追來,她將馬車停下“進裡麵去。”
謝淩霄狐疑的看著她“為何?”
“讓你進去就進去,快點。”沈靜璿將他拉進馬車。
“我給你看看傷,彆一會兒流血流死了,我豈不是白救你?”
見謝淩霄一動不動,沈靜璿微微皺起眉頭“你害羞?”
謝淩霄的耳後微不可見的紅了起來,他緊緊抿著嘴角“我自己來。”
“你自己怎麼上藥?”沈靜璿陰沉著臉。
她伸手去扯謝淩霄的衣衫,卻如何也解不開。
“我自己來。”謝淩霄拉住沈靜璿的手,慢慢轉過身去。
待他將衣衫退至腰間,沈靜璿的眼睛隨著他的動作越瞪越圓。
謝淩霄的背部,幾乎被疤痕占據,一眼望去,舊疤與新傷縱橫交錯。
連一塊完好的皮膚都很難找到,沈靜璿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慢慢撫摸上那些疤痕。
輕微的觸感,讓謝淩霄的身體緊繃。
微涼的手指貼在背上,如同一根點燃的炭火,一路瘋狂燃燒,徑直燙在他的心裡。
謝淩霄見沈靜璿沒有任何聲響,以為被疤痕嚇到“是不是很嚇人?很醜?”
沈靜璿被他的說話聲驚醒“不嚇人,也不醜。”
“而且,每一道傷疤都代表一枚勳章,象征著光輝與榮耀,這是你的驕傲,不是羞恥。”
想到他手握兵權,經常上戰場,沈靜璿莫名覺得心疼。
謝淩霄渾身一震,從來沒有人這樣說過。
若是旁人見到,可能早就嚇跑了,隻有她與眾不同。
他背對著沈靜璿,沒有看到她從空間裡拿出酒精幫她消毒,為他處理傷口。
感受到沈靜璿拉他一把,謝淩霄側身看著她不明所以。
沈靜璿低頭看著他身前的傷口“我把你前麵的傷口也處理一下。”
謝淩霄目不轉睛的看著沈靜璿愣神,她從未見過沈靜璿認真專注的模樣,一時間看癡了。
沈靜璿處理好傷口,在空間裡拿出繃帶幫他固定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