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謝淩霄特彆緊張,既期待她能回答,又擔心得到的答案不是自己所想。
沈靜璿深深看他一眼“那是不是該恭喜攝政王了?”
終身大事嗎?她低頭垂眸,不再看謝淩霄。
“嗯,你呢?你有嗎?”謝淩霄不死心追問道。
他今日是下定決心才來尋她的,隻為尋求一個答案。
這幾日,他腦海裡總是出現沈靜璿和雲青陌在一起的模樣,每每想到,對於他都是一種折磨,他想聽聽沈靜璿如何說。
沈靜璿平淡回答“沒有。”
她心口有些發悶,卻依然不想改變想法“我不會心悅任何人,也不需要彆人心悅我。”
謝淩霄聽到她說沒有時愉悅的心情,隨著她後麵那句話漸漸回歸平靜,最後沉落穀底。
不需要嗎?想到她說不會心悅任何人,謝淩霄胸口漸漸發悶,讓他呼吸都變得困難。
明明她還未及笄,可謝淩霄看來,她一定承受過痛徹心扉,才會讓她強烈排斥這件事。
謝淩霄壓下不適感繼續問道“為何?”
沈靜璿不耐道“沒有為何,隻是覺得一個人足矣。”
她看著謝淩霄“你大半夜不睡覺,就是問這個?”
“對了,我是不是應該恭喜你?”
“這些事,攝政王以後還是去問彆人吧,畢竟我一個未及笄的小姑娘,也不懂這些,慢走不送。”
沈靜璿此時一眼也不想看到謝淩霄。
他是與她分享喜悅嗎?原來是好事將近嗎?竟急不可耐的來告訴她。
可她聽到後,並沒有覺得高興,反而有些生氣。
生氣?沈靜璿有些怔愣,又有些想不清楚緣由。
她乾脆爬上床榻,趴在榻上不看謝淩霄。
謝淩霄努力壓下怒火,耐心問道“為何改變稱呼?以前不是叫我名字嗎?”
沈靜璿悶悶回答“怕掉腦袋。”
誰敢叫,萬一哪天在不高興,因為自己喊他名字掉腦袋,那她多冤啊。
“嗬,若是要掉腦袋,你此時還會好好在這裡?從我們第一次相見,你的腦袋就該掉了。”
謝淩霄有些懷疑,她為何突然知道會掉腦袋了,難道是有人提點過她?
他揚了揚嘴角繼續說道“以後你在喊攝政王,我就砍你腦袋。”說完便翻窗子離開。
沈靜璿趴在床上腹誹,這些大人物真會玩,就一個稱呼,都讓他們玩兒出了花樣。
一會兒不讓叫名字,一會兒又必須叫,總之叫與不叫,你的腦袋都要時刻彆在褲腰帶上,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沒了。
沈靜璿就這樣趴在床上,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射進來,沈靜璿來到窗前,陽光透過她的指隙,劃過她的臉頰,映在地上。
院子裡蟲鳴鳥叫聲好不歡快,若是能像它們那樣自在的活一世,也未嘗不可。
可有些時候,有些事,又讓她身不由己,不得不為以後考量。
沈靜璿找到春桃,帶著她離開鎮國公府,來到了雲青陌的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