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房的人看到沈靜璿與謝淩霄站在房門外,慌忙站定,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陳老爺是一府之主,如今謝淩霄站在這裡,他不知該將事情稟報給誰。
察覺他的心思,謝淩霄拉著沈靜璿向旁邊挪步,將房門的位置讓了出來。
不論陳府遇上何等大事,他都不想參與其中,隻待將老夫人下葬,他們便要離開。
眼前視線瞬間開闊,門房小跑著向裡麵走去。
“老爺,出事了。”
陳老爺麵色蒼白的看向來人“出了何事?”
府上昨日給他辦壽宴,雖說欺騙了他們,也不至於讓他們前來鬨事。
至於府上的其他人,更不可能惹出什麼麻煩。
“是上門討債的人。”門房的人支支吾吾道。
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來了。
以往每次,陳老爺都將謝淩霄搬出來搪塞他們,以此不斷拖延還銀子的時間。
經昨日一事,整個寧城,幾乎無人不知,謝淩霄不管陳府的事,直言與陳府沒有關係。
賓客離府後,消息便傳的滿城皆知。
他們此時前來,已經是給陳府充裕的時間做準備。
陳老爺慌亂起身,怒色撲麵,瞧著跪在他身後的庶子,抬腳便向他身上招呼。
若不是他出府賭銀子,陳府又豈會變成如今的模樣。
陳夫人心疼兒子,上前將兒子護在懷裡“老爺,事已至此,不要在怪他了。”
“慈母多敗兒,這便是你教養出來的孩子。”陳老爺腳步輕浮,踉蹌的走出前廳。
見到謝淩霄站在門外,驚嚇的險些栽倒在地。
“王爺”陳老爺艱難開口。
謝淩霄仿佛沒有聽到般,握著沈靜璿的手,一同走進前廳。
既然是府上出事,便不能強行讓他繼續跪著,畢竟他做為一府之主不去處理事情,難不成讓自己替他處理?
若不是出了事,他會讓淩雨看著他,直到老夫人下葬才可起身。
謝淩霄與沈靜璿剛剛踏入前廳,院子裡嘈雜的聲音不斷。
隻聽腳步聲,便知道這一次來的人不在少數。
“陳老爺,今日該把銀子還了吧?畢竟你拖的日子也夠久了。”
前幾日他們過府,陳老爺便允諾推後幾日。
如今雖說沒有到他說的日子,可今日若是不給,他們斷然不會離開。
陳老爺看著眼前的一群人,越發心急。
他原本想趁著昨日壽宴,借著謝淩霄的身份,滿城有身份地位的人都會前來賀壽。
送過賀禮後,他著人變賣一部分,用來還清債務。
卻不想昨日謝淩霄趕來直接撇清關係。
他不但一件賀禮都沒有的到,反而搭上準備壽宴花掉的銀子。
如今彆說還銀子,待老夫人下葬後,闔府上下都要過上緊衣縮食的日子。
想到此,他隻能厚著臉皮讓他們在寬限些時間。
沒曾想一句話惹來眾怒。
“寬限?大家夥兒說道說道,這是他第幾次說這樣的話了?”
“恬不知恥,你自己兒子欠下的債,你一拖再拖,難不成還想不還?”
陳老爺慌亂道“隻是如今府上在辦喪事,沒來得及籌備銀子,請你們在寬限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