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來聽去,小姐的意思就是說我的身份配不上恒親王對嗎?”秦洛洛仍舊是一臉的人畜無害。
銘郡主想要仗著自己的蠻勁兒直接來句‘肯定配不上啊!’隻是一邊有著娘娘親撥的丫頭給她使眼色,她硬生生的把那些想法給壓了下來。
閨閣女兒如此露骨的話,大家聽了雖然仍覺得秦洛洛不知道羞恥,但又為她的勇氣可嘉所感染。
韋玉瑩卻是不敢如此這樣說了,畢竟一句話下去得罪的可就是宰相了,於是有些不甘心的說道“二小姐可彆岔開話題,隻是就事論事而已,不曾牽涉到身份上的事情!”
秦洛洛卻不買賬“我知道小姐的意思,我也曉得我一個庶女,縱使爹爹的身份再高也難以配得上恒親王,因此,我不可能忘卻自己的身份做出那樣出格的事情!”
秦安安明白這是秦洛洛在鋪墊了,雖然心裡很緊張,但也很期待,畢竟這一生相托的人是何其的重要。
“此話倒是何解?”銘郡主屬於氣性過的快的,如今又像是個沒事兒人一樣的發問。
秦洛洛心中大呼,問得好,對著銘郡主恨不得來上個飛吻,對著秦安安伸手,秦安安也含羞帶臊的走到她的身邊,兩人一站定,秦洛洛便開口。
“意思就是京都中相傳之事雖確實存在,但也有不符合事實的!”秦洛洛不負眾人期待的目光相當得意的說道“那日同恒親王一起的並非是我,而是我這才華橫溢,貌冠京都的嫡姐,宰相府的嫡女,秦安安!”
說完,秦洛洛滿臉得意的看向眾人,仿佛在說“這些配得上了吧!沒話講了吧!”
眾人一齊有了抽氣聲,這是在意料之外的事情,加上剛剛秦洛洛的鋪墊,大家隻覺得這恒親王已經坐定秦家姑爺這把椅子了,心裡萬般不願,卻又隻能看著,一時間議論紛紛,猶如置身市井之中。
秦安安心中雖然擔心,但也喜歡,頭一次頂上這樣風流的風口浪尖,隻是斂了氣不做聲而已。
韋玉瑩聞言,皺緊了眉頭,冷哼了一聲“憑你說的姐姐妹妹,想必那外頭也不是空穴來風,莫不是為了促成這好事李代桃僵!”
秦安安緊張的拉緊秦洛洛的衣裙,平時乖巧伶俐的一張嘴如今卻因為這古代的風俗而鈍了,秦洛洛雖然很煩這些口水戰,但也不得不把這條路給鋪平了。
“不過是王爺為了心愛之人犧牲我這癡傻女兒罷了,眾位不用多問,王爺自有定奪!”秦洛洛轉頭對著秦安安似真似假的說道“姐姐,妹妹如此說,可惱了?”
秦安安羞羞答答的低頭,聲音小卻足夠所有的人聽清“卻是這麼長時間以來苦了妹妹了,姐姐心裡甚是感激!”
眾人一聽,心裡算是落了聽,撿了個沒趣,紛紛散去各乾各的。
銘郡主實在是忍不住,走到秦家姐妹的麵前,兩人反複都看了個遍,一張俊臉氣了個青青白白“你們,給我小心點……”
秦洛洛卻大方的笑開,聲音不大不小正好所有的人聽見“郡主,此番算是洛洛不對了,身體有些不適,恐要先行告退,相信少一個無才能之女也會擾了大家的興致!”
銘郡主也是眼裡容不下沙子的,寬大的袖子一甩,語調裡滿是不耐煩“準了!”
秦安安想著秦洛洛要是走了,她便是眾矢之的了,於是也借口著“家妹身體不適,還請郡主允了安安一齊歸去,也不負母親的交待!”
相對於秦洛洛的伶牙俐齒,這個秦安安看起來溫和柔順,且是那正主,這樣一想就打定主意把她留下來了。
“秦家二小姐身體不適,秦家大小姐也不肯留下,秦家二位小姐都花會中就退席,娘娘會怎麼說?”
秦安安一時語塞,秦洛洛見狀隻好棄車保帥“姐姐就留下吧,妹妹身體雖弱,但也不好意思連累姐姐掃了大家的興!”
騎虎難下,秦安安一臉陰鷙的隻得應承“如此,妹妹路上小心些便是!”
秦洛洛假裝虛弱的離去,秦安安忐忑的麵對風雨,一個僻靜角落的小廝悄悄走遠,繞過多道的彎之後對著一個高大的背影恭敬的叫了聲‘主上’之後俯耳低語。
正是那夜淩傲天,轉過頭,一臉興味的說道“看來這丫頭不像想象中那麼好設計啊,宰相府那邊已經打點好了嗎?”
“已經辦妥,隻等二小姐回府了!”
一抹越發戲謔的笑容在夜淩傲天的嘴邊散開,像朵妖冶的彼岸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