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哲眼眸中閃現了一絲的陰狠,無論誰他都要把他揪出來!他發誓!
其實這一次靳寒哲想錯了,一開始人家根本沒有想要轉移目標的,隻韶曼以絕食抗議,結果暈死過去了。
人家才把她給轉移了出來。
現在韶曼就被安排在了一個彆墅內,安排救治的一個私人醫生。
覃沐風很焦急,他應該想到的,韶曼的身子骨並不大好,而那個小黑屋明顯的陰冷潮濕,讓一個壯漢在裡頭待上那麼久都會出事兒,更何況一個弱質女流呢?
而韶曼一開始的絕食抗議,他為什麼就不製止呢?
他在心內不斷的自責,在門外走來走去。
沒多時門吱呀一聲開了,打開門後露出的醫生一張疲倦的麵容,覃沐風就像見到了黎明的曙光一樣,顯得格外的激動。
“醫生,她怎麼樣了?她到底怎麼樣了?”覃沐風直接抓住了醫生的胳臂搖晃了晃。
而醫生則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道“不怎麼樣,現在滑胎的跡象,我看得馬上送醫院!”
“滑胎?”覃沐風愣愣的。
醫院終究還沒有送去,不過覃沐風已經聯係好了最好的婦產科醫生過來。
隻吃了點安胎的,要求安心靜養。
醫生也埋怨,“都小年輕的,怎麼不注意些,而且還第一胎,更應該小心了。”
覃沐風隻神色淡淡地,韶曼還處於昏睡當中,一直都未曾醒來。
醫生懷孕前三個月很容易流產的,而當時韶曼所處的環境在一個陰冷潮濕的環境下。這樣看來這一胎要保住的概率很低。
乍一聽到這個消息,覃沐風甚至還有一點的慶幸。
滑胎,也沒有什麼不好的,雖然韶曼的身子會受到了一點的傷害,但最起碼不會看到她給另一個人生孩子。
他一直守護在她的身邊,因為在黑暗中待久了,她的皮膚變得更白了,但白屬於那種沒有任何的血色的蒼白。
好似一個雕塑,砌了很多的石灰一樣。
她此刻的身體冰冷的,安詳的,就像一個永遠的沉睡的人。
他抓住了她的手,也感覺不到溫度,一個都懷了寶寶的人了,就這樣下去真的沒有問題嗎?
他用自己手心的溫度去溫暖她的手心。
夜裡,韶曼醒了過來,第一眼看到的不一片黑暗的黑屋子,而桌前一張亮著的燈光。
霎那間唇角勾起了欣慰的一笑,她終究逃了出來。
而手心傳來的溫度,淡淡地,她順著目光而且,伏在床邊的人已經睡著了。
額前光滑的皮膚,濃密烏黑的眉毛,像修飾過一樣,眉峰濃而轉淡,恰到好處的俊逸,長長的睫毛像蝴蝶的羽翼舒展開來一樣,一根根細密而纖長,像眼窩處投向一抹漂亮的剪影。他的鼻梁停滯,而唇瓣上的弧度帶著誘人的光澤。
這一個精致雕刻出來的完美的男人……
“寒哲……”她輕輕的呼喚了一句。沒有發現眼前男人的睫毛顫了顫。
她不由自主地撫過了他的臉龐,旋即又搖了搖頭,把手放開了。
但有一手覆蓋住了她的小手,他在那一刻睜開了眸子,黑暗中寫的更加的明亮。
從她的手背上傳來的淡淡的體溫,還有淡淡的香氣,沁人心脾。
他輕輕地吻了一下,她瞪大了眼睛瞧他,也不知道被驚嚇了還意想不到所以會露出那樣的神情。
他見她沒有反抗,也沒有防備,就直接抱住了她。
忘情的吻了吻她的額頭,嘴裡喃喃的叫著她的名氣。
而她則突然被嚇蒙了一樣,半響,反應過來之後,才一把將他推開了。
“覃沐風,你放手!!”
推開後,她十分無助的拉住了被子,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直愣愣的盯著他,被子抱得緊緊的。
很害怕他會再一次撲了上來。
覃沐風看到她的舉動,她防備的神色和驚慌的舉動,都讓他瞬間清醒了過來。
滿心的苦澀,湧上心頭,早知道不該奢望的,可為什麼還會有期待呢?
“小曼,對不起,我唐突了,對不起!”
他道歉的態度十分的誠懇,可他一旦有些動作,韶曼就立馬把頭蒙在了被窩裡,也不同她話。
他明白,一時半會兒,她沒有辦法接受。隻好站了起來,走了出去。
直到房門被關上,韶曼才睜開了眸子,輕輕地呼出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