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邪少的新寵!
一打開門,映入眼簾的便白皙的床單上染上了一層殷紅色的血跡。
格外的突兀,格外的顯眼。
韶曼還在昏睡之中,看到這樣的一幕,鄭醫生趕忙趕了上去。而靳寒哲的眼裡,腦裡全都白茫茫的一片。
之後,韶曼便被送去了醫院。
經過四個多小時的搶救,手術室大門打開的時候,醫生護士集體的表情都一陣惋惜。
“醫生怎麼樣了?”靳寒哲第一次聽到自己的聲音,感覺像從雲端上傳來的一樣,那樣的飄渺。沙啞中還還透著幾分的顫栗。
他竭力的裝著鎮定,昨天還好好的,為什麼今天看到的就一灘的血跡……
醫生隻淡淡地了一句“怎麼昨天不送過來,胎停了,孩子取出來了,要再晚幾個小時,恐怕連母體都會有生命危險。”
“胎停了?”靳寒哲喃喃,他好像沒明白這個意思。
“醫生,韶曼胎停了?什麼孩子?”
醫生早就知道靳寒哲的身份,從院長直接叫他負責這個病人的時候,他就清楚,這一個特殊的病人,而病人的家屬就更特殊了。
不過再怎麼特殊,也抑製不住他內心的憤怒。
“你怎麼當人丈夫的?連你妻子懷孕了都不知道,這些天她到底都受了什麼樣的折磨,否則孩子好好的,為什麼沒就沒了??”醫生對著靳寒哲冷言道。
一旁的人看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靳寒哲可一個活祖宗,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和他話。
可這會兒,他卻一個字都沒聽到。
腦海中浮現的字眼便,孩子沒有了,他和小曼的孩子沒有了……
頹然地坐在了一旁的等候椅上,他想起了昨天韶曼蒼白的臉色,看到了她弓著身子,很難受的樣子。
那個時候,他心裡頭還在回想著真真的話,他對韶曼的感情到底不利用的,他還在想著該怎麼解除韶氏的危機,又該以什麼的手段來把韶氏牢牢地抓在手中!
所以他才會忽視了,她明明那麼痛苦的神色,才會忽視了她欲言又止的神情,還有她莫名其妙煩躁的情緒……
倘若他對她足夠重視,能夠再關心她一點兒,能夠把她放在心上,不他們的孩子就會保住,不她也不會那麼的難受……
他現在滿腦子都那一灘殷紅的鮮血,在白色床單的襯托下,格外的突兀,她沉睡的睡眼,眉宇間不安分皺起。
真真趕過來,看到了這樣的一幕,她看到他受傷的模樣,沒有流淚也沒有特彆難受的神色。
可那樣自責的神情,和抱胸,咬唇的樣子,明明極度的難受,極度的受傷,他也不肯大聲地出來。
就好像一隻高傲的雄獅,受了傷,他也隻會找一個沒人地方默默地舔著傷口。
她真心感到嫉妒了!
明明兩個人那麼的相似,她到底哪一點不如她了?
在明知道她他仇人的女兒之後,他還情不自禁的交出了真心,而她也願意真心以對,隻要他願意,她也可以做到她那樣的。
她走了過去,看到那個人的受傷,她也心傷。
過去,陪伴在他的身旁,看著他無限惆悵的側顏,她的手輕輕的撫過他的側臉,那些剛毅的線條,仿佛霎那間變得柔和了起來。
他轉過身,看到她的模樣,靜靜地盯了那麼幾秒。
繼而站了起來,重新恢複了以往那副冷峻的麵容。
因為韶曼這個時候從手術室中被推了出來,麵色已經煞白如紙,麻醉過後,她此刻安靜的睡眼,像一個天使。
他跟著護士,一同把她推入了病房之中。
他想要在身邊靜靜地守候著她,希望她醒來的第一眼,就可以看到他的模樣。希望孩子沒有的第一個消息,從他告訴她的。
沒有了第一個孩子,他們還會有第二個的。
但醫生卻無情的開口“病人現在還需要休息,你們先出去等候吧!”
他真的很想留下來,雖然不曾開口,但那樣真切的眼神足以打動一切。
“出去吧!靳先生,靳太太醒來的話,我們會叫您的。”醫生淡淡的開口道。
即便很想要在這裡陪護,也不能的了。
靳寒哲走了,出去關上了病房門。
而他沒有看到,在出去之後,韶曼的眼角流下了一行清淚。
麻醉的中途,她其實醒了過來,醫生的談話她也聽到了。
孩子,沒了。
她還沒來得及感受他的存在,她就這麼快的離開了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