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白伸出手掌微斜,“等你很久了陳先生,請坐。”
陳焱麵色蠟黃,雙眼塗有一層淡淡的黑色眼圈,麵容饑瘦,精神不佳,一看就知道是被酒色掏空。
陳焱懷著驚訝的情緒走進去,包廂門已然被服務員關上。
他坐在對麵,稍微平複一下翻滾的情緒,沒有吃飯的胃口,直入主題,平靜道“說吧,你想要多少錢。”
蕭白不慌不忙的喝了口白開水,說道“陳先生,你覺得我像是一個缺錢的人嗎。”
陳焱湧上一股不安,皺著眉頭道“你什麼意思?”
“意思很簡單,你幫我做事。”
“不可能!”陳焱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他的反應蕭白早就預料到了。
並不著急。
“陳先生,彆拒絕得這麼快,跟著我,你有許多好處。”
陳焱冷笑一聲,“說說看。”
蕭白端起水杯,輕輕轉動,看著杯裡的水,淡淡道“比如,你的命。”
語出驚雷。
陳焱瞬間站了起來,後背驚出了一絲冷汗。
不知為何,在聽到這句話後,他的靈魂突然一震,接著就好像有一雙無形的大手緊緊掐住他的喉嚨,幾乎喘不過氣來。
是錯覺嗎
陳焱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喉嚨,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青年,很可怕!
蕭白神情不變,淡淡道“從你進來的這一刻,你的命,就不是屬於你的了。”
“現在可是法治社會!”
仿佛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話,蕭白笑出聲音,“嗬嗬,你也知道這是法治社會?你害人的時候,怎麼不想想這是法治社會。”
陳焱表情一變,很快又恢複平靜。
不過,那絲細微的動作被蕭白捕捉到了。
果然,華叔給的消息不假,陳焱,的確背有人命。
蕭白自始至終都沒有想留他的性命,卸磨殺驢,等陳焱辦好自己交代的事後,第一時間就送他上路。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陳焱儘量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他很著急,著急到自己過來的目的是什麼都忘記了。
他現在一心隻想離開包廂,離開蕭白的視線。
蕭白手掌一翻,夾指間多出了兩根細小的銀針,投擲過去。
咻!
陳焱隻覺右腿一痛,頓時半跪在地上,受傷的右腿痛得肌肉直抽搐,完全提不上一絲力氣。
“我沒說你可以走了。”
右腿的疼痛不斷加劇,痛得麻木,感受不到右腿的存在,但那股疼痛確實實打實的不斷上傳到腦海裡,肌腱更是像是被火燒一樣,短短數秒,陳焱就幾乎體驗到猶如地獄般的酷刑。
陳焱常年身居高位,才三十多歲就有了常人奮鬥一輩子,甚至是兩輩子都沒有的財富。
吃的鵝肝龍蝦,喝的是昂貴名酒。
他的人生經曆中,幾乎沒吃過什麼苦頭,更沒體驗過如現在般的痛楚。
更彆說這幅身體被酒色掏空,虛弱不堪。
說是地獄般的酷刑,也不為過。
蕭白緩步走到他的麵前,如千古帝王般,俯視而下,“我說過,從你進來的那一刻,你的命,就不屬於你自己。”
陳焱痛得麵目猙獰,仿佛惡鬼一樣,就算是他親人過來,也未必認得出他,一雙眸子是隱藏不住的驚恐跟怨恨,緊緊咬著後牙槽,喉嚨發出聲聲低吼。
為了不讓他叫出聲音,蕭白同樣用銀針刺中了他的啞穴,避免被外麵的人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