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雀瞧著她的背影,竟瞧出幾分凜然,不卑不亢,叫人心折。
書房裡,蕭承熙喜提一盤紅燒兔頭,不禁有些訝然,“這是?”
清河公主的宮女對他說了事情經過。
“就剩這隻兔頭了,阮小姐說她沒法分,便說送與太子品嘗。”
蕭承熙
盧峻大笑,“她居然能想出這種辦法,得虧兩位公主爭的是隻兔子,若是男人呢?”
蕭承熙有個念頭,若兩位妹妹爭的是男人,阮儘歡大概會劍走偏鋒,她總會有辦法。
盧峻琢磨著,他是不是也去求阮小姐,讓她替自己驅趕走蓮蓮這個禍害?
這廂梁王一身便衣,悄悄去清華觀求簽,可氣啊可氣,他又抽到了下下簽!
清觀是皇帝為蕭承熙所建,他一直想在這求到上上簽,壓一壓蕭承熙的威風,可從未如願過。
氣得好想將觀中的道士揍一頓,但又不太敢。
陰森森的掃鬆風一眼,“鬆風道長,太子為何不在道觀修行,跑去行宮做甚?本王還想見他呢。”
鬆風對著皇子,笑得像個彌勒佛,“是嗎?太子去了行宮?貧道並不知此事。”
梁王拂袖,“他如今可威風了!依本王看,他根本沒將你這個師兄放在眼裡。”
鬆風翻翻白眼,這個蠢貨,居然離間他和太子的關係。
正說著,鬆間領進來一個女子,她身後還跟著兩個婢女。
鬆風嘴角直抽抽,這個鬆間,對美貌女子一向殷勤的得,他應該去春風樓迎客。
女子姿容極美,隻是臉色十分憔悴,麵上隱隱帶著幾分不安期盼。
梁王瞄她一眼,正欲出去,卻又折回,“哎,你不是那個——”他努力回想著,這個女人他肯定在哪裡見過。
兩個侍女忙將女子護著,“放肆,不許對我家孺人無禮。”
梁王嗬嗬一笑“本王想起來了!你不是吳王孺人嗎?怎麼,他沒陪你來?”
當年吳王娶美人時,他還去喝過喜酒呢,當時這兩人看著十分恩愛。
若阮儘歡在這裡,肯定會說“呀,這不是女主趙如棉嗎?最後跳了城牆那個。”
兩個侍女愣住了,“你是?”
趙如棉對梁王斂衽一禮,“見過梁王殿下。”
她與吳王成親時見過一眾親王,且蕭氏兄弟有幾分相像,梁王又最愛出風頭,所以她記得他。
梁王嘖嘖道“當初多好一個美人,怎麼變成這樣了?本王記得,你是最早嫁給吳王的,比吳王妃進門都早,那會兒他多寵愛你,如今你這是——”,他打量著她,“色未衰,愛已馳?”
兩個侍女雖生氣,但也不敢喝斥他,梁王可是風頭正盛。
趙如棉聞言心中一片刺痛。
是啊,色未衰,愛已馳。
吳王當初納她時說,承諾他此生隻愛她一人,不會讓她受委屈。
可如今他來她房裡的次數少之又少,府中下人對她愈發怠慢,其他妾室暗中欺負她,吳王妃又是個笑裡藏刀的人,她日子過得並不如意。
梁王倒不至於為難她,但少不得要諷刺幾句“吳王那人最自私,你被他的山盟海誓騙了,長點腦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