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孤有何事?”蕭承熙語氣淡淡的,聽不出有什麼情緒。
盧峻揚聲道“殿下,卑職不找你,卑職來找阮小姐。”
蕭承熙盧峻和阮小姐很熟嗎?
阮儘歡聞言有些意外,“那你進來吧。”
盧峻踏入院中,他雙眼放光,熱切的看著阮儘歡,完全忽略了蕭承熙的臉色。
不遠處的驚雀搖頭,怪不得盧峻進東宮數年,還是個六品的議郎!就憑他這眼色,殿下沒將他趕走已是仁慈。
盧峻對阮儘歡一禮,“阮小姐,我有一事求你,你得幫幫我。”
蕭承熙冷冷道“你有何事要求她?”
阮儘歡也道“盧議郎,你彆用這個‘求’字,我受不起,有事直說便是,能幫的我肯定幫。”
盧峻撓撓頭,扭扭捏捏,像個黃花大閨女一樣,對阮儘歡說了蓮蓮在他家賴著不走之事。
他苦惱道“我夫人非讓我將她送走,但為著母親的顏麵,我又不能這麼做,這要如何是好?不怕你笑話,自她來的第二日,我隻要回家,就被夫人強令睡地上。”
阮儘歡不解道“所以——你想讓我勸你夫人,允許你睡榻上?”
這個忙她幫不了,因為她覺得盧峻活該睡地上。
“不不,我想請你想辦法,將蓮蓮弄走。”
阮儘歡這是要請她驅趕小三?
想到蓮蓮茶裡茶氣的樣子,不禁有點同情盧夫人,但這事不該由盧夫人自己出麵嗎?
“要不這樣,我告訴你,我自己遇到這種事會怎麼做,讓你夫人試試?”
盧峻如獲至寶,“你說你說,你會怎麼做?”他恨不得拿個小本本記下來。
阮儘歡歪頭想了想,“若有不三不四的女人盯上我夫君,我會抽她耳光,再不走,便用鞭子抽,還是不走,便用刀。”
蕭承熙捏住茶杯的手指緊了緊。
盧峻結結巴巴道,“你,你要用刀?萬一將人捅死怎麼辦?”
阮儘歡一改剛才的風雅神態。
一秒切回社會她歡姐。
“你記住,一個貪圖富貴的人,定然怕死得很,怕是刀還沒拿出來,她就跑了。”
“但,但是”
“我知你夫人做不出這事。我另有一計,但需你配合,不知你願意否?”
“什麼方法?你說。”
阮儘歡將方法講述一遍,“就是這麼簡單,隻要你們按我說的做,不出三天,她就會自行離去。”
盧峻臉漲得通紅,這,這怎麼行?事關他男人尊嚴,而且還要挨打挨罵!
阮儘歡勸他“這有什麼?你夫人打你罵你,是表示親你愛你,你應該感到高興才對。”
盧峻“不,不行。”打罵不是重點,重點是打罵的原因。
“行,你肯定行的!作為男人,你應當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才是偉丈夫也。”
說著說著,阮儘歡自己都相信了,想到能打男人就好開心。
驚雀想捂住她的嘴,彆說了,彆說了,沒看到太子的臉色都白了嗎?
蕭承熙淡淡道“盧峻,人是你帶進門的,你應該負起責任。”
眼見自己屬下已是暈頭脹腦,他不介意再加一把勁兒。
盧峻走出院中時,腳步都顫抖的。
待阮儘歡搬離院落後,蕭承熙走進她住過屋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