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刻鐘後,酒樓雅間。
阮儘歡邊上坐著阮楚雨,對麵坐著裴長照,婢女們侍立在一旁。
阮楚雨小臉發白,恨恨的看著裴長照,而後者則是一臉的混不吝勁兒。
茶香嫋嫋中,阮儘吹著茶盞中的浮沫,聽阮楚雨的婢女說事情經過。
阮楚雨一直不肯相信‘裴郎’是女兒身,為此她天天去他們相識的寺廟裡堵人。
堵了十幾天,還真被她堵到了。
然而,還沒等她上前訴說相思之苦,卻見‘裴郎’在勾搭一個有頗有風韻的少婦。
兩人在側堂眉來眼去,恨不得要黏在一起,阮楚雨快慪死了,幾乎要吐出血來。
最重要的是,她看清了這個女子的臉。
居然是差點做了她父親小妾的蓮蓮!
這下她又氣又屈辱!
自己清清白白的女兒家,居然還比不過一個風騷的寡婦!
待裴長照在蓮蓮臉上捏了一把,蓮蓮扭著屁股走後,她衝前去質問。
裴長照卻對她道,他少女喜歡,少婦也愛,讓她少管。
阮楚雨給氣哭了,也不問他到底是不是女兒身了,直接衝上去打人。
裴長照隻得躲避,但無奈阮楚雨下了狠手,她還了一下,兩人便撕打在一起。
阮儘歡聽完,隻恨自己沒有圍觀全過程,往外頭瞄一眼,太陽明晃晃的,還是雅間舒適。
手中的茶涼了下來,她一口氣飲儘,放下茶盞,“此事你們想如何解決?”
裴長照嘴角還疼著,她冷笑“她將我打成這樣,我不與她計較就不錯了,還想怎的?”
阮楚雨眼中泛出淚花,“你這個薄幸負心郎!怎可如此欺辱我?我對你,我對你”
阮儘歡覺得有必要讓她認清現實,“姐姐,你醒醒吧,她真不是兒郎,她同你我一樣,也是女兒身。”
裴長照仰了仰脖子,不說話。
“你看,她都沒有喉結。”
“那,那可能是有些男子喉結不是明顯呢?”
“不可能,你再看她下巴,一點胡茬都沒有。”
“興許,興許是他體質如此”
阮儘歡提出的女子特征,都被阮楚雨一一駁倒,連裴長照都聽不下去了。
屋裡有一架巨大的四季山水屏風,共四扇,阮儘歡令驚蟄將屏風圍起來,“來吧,讓姐姐仔細瞧瞧。”
裴長照實在怕了阮楚雨,以往她招惹過的那些女子,沒一個像她這樣癡纏的,竟敢抓傷她。再看看虎視眈眈的驚蟄驚雀,隻得悻悻進去。
阮儘歡扯過阮楚雨同看,彆說,解下束胸的裴長照還算有料,腿筆直修長,檔下綁了一坨,充當男性特性。
阮楚雨倚在阮儘歡身上,她快要暈過去了。
“姐姐,滿意你看到的嗎?不必緊張,她有的你也有。”說完扶著搖搖欲墜的阮楚雨回到桌邊。
那邊裴長照慢條斯理穿好衣服,走到阮儘歡身邊,“阮小姐,何時也讓我看一看你的身子?”
驚蟄驚雀登時大怒,想上前打她,雖然知道裴長照是女人,但畢竟沒看到裴長照寬衣的樣子,還依舊當她是個男人對待。
阮儘歡抬手製止她們,一來她是裴家女,二來她是裴玉潤的堂姐,多少得給她留點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