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好皇後,蕭承熙回了東宮又見了屬官,直到月亮上了殿簷,他才得以休息。
將齊王以前送他的書冊翻出來看,奇奇怪怪的姿勢,以前隻覺荒誕,如今卻看出幾分趣味來。
一夜七次,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皇帝歸宮次日,蕭承熙請辭監國之權,並將餘下奏折都拿給皇帝。
“太子溜得倒快,你是不用直麵朝臣,倒讓朕為你擋著。”
“兒已勞累數月,如今父皇回來,這擔子當歸父皇。”
皇帝笑罵道“才數月就受不了了?朕這多年怎麼說?儲君不興喊累,你以後得學著習慣。知道你著急見她,下去吧。”
兒子迷戀阮氏女,這是他最大的軟肋,而對皇帝來說,他並不想要毫無弱點的儲君。
蕭承熙人還未來出殿,渭南王求見皇帝。
皇帝歎息,“他來做什麼?朕這才剛喘口氣。”
蕭承熙眼神不由冷下來。
渭南王進來後跪拜在地,“陛下,侄兒來瞧你。”他一身紅色錦衣,瘦得過份,有些撐不起衣服。
皇帝朝他抬手,“起來吧,何必行如此大禮。”
渭南王直勾勾瞟向蕭承熙,“太子也在,正好,我要說的事情與你關。”
見他對蕭承熙態度輕僈,皇帝已略有不滿,“渭南王找朕何事?”
渭南王沉沉一笑,“太子好大威風,光天化日之下,他搶了我的女人。”
蕭承熙聲如淬冰,“渭南王說笑了,孤怎會奪你的女人,你是不是在發夢?”
“太子敢做不敢當?那日你將人搶走帶去東宮,我還能汙蔑你不成?”他還不知阮儘歡被立為太子妃之事。
“陛下,阮氏女是侄兒先看上的,哪知卻被太子所奪,侄兒情何以堪?你一定要為侄兒做主。”他聲音暗啞,帶著幾分陰狠憤恨,麵麵微微扭曲。
皇帝被蕭承熙鬨還能忍著,但對渭南王就沒那麼好耐心了。
他拍案而起,“你在胡說些什麼!阮氏女是朕昨日冊封的太子妃!你的意思,朕糊塗了?”
渭南王一驚,他去找過吳王,但吳王隻告訴皇帝疲累,讓他今日再來討人。
他怒了,吳王這個王八蛋!回頭再找他算賬!
“陛下,侄兒不知此事,阮氏女如何就成了太子妃?我與她早有私情,這個朝三暮四的女人!定她勾引了太子,陛下彆被她蒙蔽了,她哪配得上做太子妃!”
蕭承熙將他揮倒在地,“住口,你這個陰溝裡爬出來的東西!你不配提她!”
渭南王抹去嘴角血跡,“怎麼,太子惱羞成怒了?我是陰溝裡的東西,那你又是什麼?嘿嘿,我告訴你,你的太子妃早就我的人了,你還是換個太子妃吧。”
蕭承熙將他摁在地上往死裡打。
皇帝的額角青筋直跳,渭南王這個畜牲!就他這副樣子,哪個女子看到他不繞著走?
眼看渭南王快被自己兒子打死了,他忙喝道“太子,你住手!”
看蕭承熙不停手,他忙走上前,“聽到沒有,朕讓你放開他!”
蕭承熙喘了口氣,迎上皇帝焦急的眼神,隻得悻悻鬆開渭南王。
渭南王伸開雙臂狂笑,狀若瘋顛,“父親,你在天之靈看到了嗎?太子他要殺我!你睜開眼看看啊。”
若是沒他父親,皇帝早死了,而蕭承熙那時還小,他們父子應該感謝自己父親一輩子!
皇帝被吵得頭痛,便喚人將渭南王送走,禁足在他自己府上。
蕭承熙蜷緊手指,定定望向皇帝,“父皇,此事就這麼算了?”
皇帝長歎,太子妃被渭南王汙蔑,自己卻不重罰他,太子肯定氣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