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燒著銀絲炭,外麵白雪紛紛,屋裡溫暖如春。
阮儘歡與蕭承熙擺弄著波浪鼓與小老虎布枕,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了用場。
“殿下,說實話,我本以為我生男生女的壓力會來自於母後,但萬萬沒想到是父皇。”這老登,對她這胎也太關注!
蕭承熙也有些意外,皇帝派來的醫官,診脈時必稱皇太孫如何如何,他自己也懂一點醫術,才兩個多月,醫官不可能把得出是男是女。
得知慧然來找過皇帝,他大概明白了,定是這禿驢對父皇說了什麼。
“歡歡彆擔心,是男是女我都喜歡,不必理會父皇,他也是聽信了慧然的胡話。”
阮儘歡卻不這麼想,沒準這和尚真有點東西呢?
大概是因為年輕的原因,她懷胎時也沒覺得怎麼難受,就是胃口變好了,愛酸愛辣。
東宮合宮上下喜氣洋洋,準備歡度歲旦。
苗容兒被關在柴房裡數月了,憋得她生不如死,還好鄔氏會時不時給她送些吃的。
當鄔氏再次看她時,她央求道“夫人,將軍罰我也罰夠了吧,過幾日就是歲旦了,你求他放我出去吧。”她十分懷念以前在阮府作福作威的日子,想起來像上輩子一樣。
鄔氏歎息“容兒,實不相瞞,那徐氏八麵玲瓏,將全府上下收拾得服服貼貼。而將軍為了討好歡歡,他不肯放你出來的。”
苗容兒怒道“我當初怎麼說來著?就應該把她掐死。偏偏夫人心軟,如今可好!”
鄔氏頭一次覺得苗容兒不可理喻“為何一定要掐死她?自歡歡生下來後,我就沒抱過她,她有下人照顧著,又不用我費心。”
苗容兒陰陽怪氣道“怪不得他說夫人立不起來,要將我收了一並管家。”
鄔氏臉色微變,‘他’是指她的情郎,“容兒,你在說什麼?”
苗容兒得意道“夫人還不知道吧,他說娶了你後,就將我納作妾室。”
鄔氏不可置信“不,不可能!他說過隻愛我一人,絕不會有彆人。”
“他可不是這麼跟我說的,當初他與小姐圓房後,小姐還在睡著,他便與我圓了房。”
當初小姐身嬌體弱,兩次後便暈睡過去了,那人不滿足,便將用被子將小姐遮住,在同一張床上,與她翻雲覆雨,那情形緊張極了,也刺激極了,她多年都未忘。
但可恨的是,他同小姐二次,同自己三次,懷孕卻是小姐,上天實在不公平。
鄔氏聽完後像瘋了一樣,抽出棍子便往苗容兒身上打,她生得嬌弱,但眼下發了狠,硬將苗容兒打了個半死。
躲在門外偷聽的阮明岩忙飛奔到正廳,“父親,你快去看,要出人命了!”
阮奮忙跑去看,卻看苗容兒躺在血泊裡,而鄔氏頭發散亂,大笑個不停。
“庭郎啊庭郎,你坑得我好苦啊!你為何要這麼做?你看這賤婢哪點了?”
阮奮莫名其妙,“夫人,夫人!你怎麼了?庭郎又是誰?”
阮明岩扒著他衣袖,掂起腳跟,趴在他耳邊道“庭郎大概是母親的相好,他,母親,還有苗嬤嬤,三人一張榻上睡過。”
說著將鄔氏與苗容兒的話複述一遍,“對了,苗嬤嬤還怪母親沒有掐死姐姐。”
阮奮眼前一黑,整個世界都在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