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時,朝臣與他議事,也時不時會提及太子,太子雖不在朝堂,但處處都他的影子。
就連花丞相都會感慨太子如何如何,這讓他更不悅了。
不悅的後果是,他召見了吳王,讓吳王去吏部當差。
梁王為此大為惱火,吏部是他的地盤,沒想到吳王被皇帝從禮部趕出後,居然又跑到吏部與他爭權,皇帝這是什麼意思?吳王這是要東山再起了?
花丞相對此評價他被皇帝棄過,永遠是棄子,他走不了幾步。
他覺得蕭承熙才厲害,有這麼一位敏感多疑的皇帝,他還能保住自己的儲君之位,實屬不易,且如今他又有了兒子,看在皇太孫的份上,皇帝也不會動他的太子之位。
梁王驚道“照你這麼說,太子以後就高枕無憂了?直到他繼位?”
花丞相意味深長道“太子或許隻能是太子,一直是太子。”
梁王不解其意,什麼意思?一直是太子?皇帝總有老去的一天吧,難道他還能直接傳位給蕭承熙的兒子不成?
想到這裡,他差點驚叫出來,不是不可能啊,隻要皇帝活得夠久。
城外暗室。
趙孺人被吳王的灌了藥,她腹中的孩子已經沒了,這是她失去的第二位孩子了。
吳王神情漠然,略帶嫌棄的看著她,要不是他還有彆的目的,趙如眠活不到現在。
而趙如眠還記掛著阮昭成,她沒有求死的念頭,還抱著一些希望。
見此,吳王有心激一激她,“如眠,你還記得當年咱們在徐州嗎?”
他回憶著,不得不說,他與趙如眠初識時,是非常美好的回憶。
趙如眠眼睛動了動,“我當年眼瞎,我已經認了,你不必一直拿這個嘲笑我。”
“嘲笑你?不,我才是最大的笑話。”
他走到趙如眠跟前,“看看你如今這副樣子,哪還有當年的風姿?”當年趙如眠多美啊,清麗動人,讓他想保護她一輩子。
趙如眠覺得這人實在無恥,“我沒有當年的樣子?我最多是容貌改變,而你呢?你簡直是換了顆心。”
吳王哈哈一笑,“換心?我沒有那大能耐。你為何沒有想過,當年在水中救人的蕭公子,根本就不是我呢?”
趙如眠驚道“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吳王近日壓抑的情緒像是有了宣泄口“你也是蠢,隻知道人家姓蕭,再加上有幾分相似,就認定是我?你當時多問一句不行嗎?”
趙如眠不解的看著他,這人怎麼突然就發瘋了?難道——
“你到現在都沒有懷疑過嗎?我的兄弟也姓蕭,他們中有人與我長得相像。”
趙如眠的手指不由捏緊“你的意思是,當年那位蕭公子並不是你!”
“當年不是我!誰會去那做種無聊可笑的事情,那是蕭承熙!隻有蕭承熙才會去做這種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