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話,呂管家有些雲裡霧裡的連連道謝,
“多謝王爺,多謝王爺,老奴受之有愧。”
這本來是一句客氣話,洛易晏卻勾唇輕笑,
“呂管家若這樣說,本王也覺得你受之有愧,因為本王得知,你不止為晏王府做事,還為太子府做事,往返於兩個府邸中間,你受累了!”
這句話一出,空氣瞬間凝固,呂管家當即慌亂的跪在地上,
“王爺,老奴不敢,老奴一心為晏王府做事,哪裡敢吃裡扒外啊?”
說到這,他眼神閃躲的想了一下,再次出言解釋,
“您說的是昨天老奴去太子府的事吧?”
冷易晏眉頭輕閃,點頭,
“是,有人見你昨天黃昏後去了太子府。”
呂管家轉了轉眼珠,突然拍著腦門,恍然大悟般抬頭,
“王爺,您冤枉老奴了,昨個太子差人來,說是他進宮時,容貴妃給他帶了些西域進貢的糕點,讓老奴去拿些給您嘗嘗,老奴本來還想著,中午時拿給您呢,沒想到,竟然有人因此在背後編排老奴,老奴真是冤枉啊!”
雖然明知道他說的是假的,冷易晏還是麵色凝重的點了點頭,隨即似是無意般,輕輕叩動幾下手指,
“呂管家這樣解釋,本王便明白了,本王誤信讒言,錯怪你了,記得替本王謝過太子的好意,西域的供品,味道定然與眾不同,回頭拿來,給本王嘗嘗。”
他故意做出的手指動作,自然悉數落在呂管家的眼裡,他的眼底閃過一道陰險的目光後,連連點頭應下,
“老奴這就去拿,王爺稍等。”
冷易晏隻是點了點頭,並未再說話。
直到看著他狼狽的跑出晏景殿,淩宵才上前問道
“王爺,您是故意的?”
他勾唇,輕哼一聲,
“不引蛇出洞,我怎麼有理由名正言順的出山呢?”
“王爺,屬下覺得,如果刺客再來,便證明,想刺殺您的人,就是太子冷易成。”
“嗯,這次測試一下,便可以確定,戰場上傷我的人是否是他,可是現在苦於沒有證據,等讓本王查到他的罪證時,必讓他受儘與我同樣的苦楚……”
說這話時,他的眼底,閃過一道毒辣的目光。
呂管家從晏景殿出來後,忙手寫一封書信,裝進紙封後,命人送了出去。
他現在已經暴露,冷易晏肯定會對他的行蹤格外關注,他得多加小心才是。
做完這一切,他拿起從太子府帶回的糕點,擺好盤,快速向晏景殿走去。
……
太子府
自打洛念惜嫁去北楚國後,他倒是覺得愜意不少。
呂管家昨天來時說過,冷易晏精神狀態極其不好,經常三天兩頭才吃一頓飯,這樣下去,離餓死不遠了。
現在他隻等著他死,他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正在這時,劉管家手持一封信箋,快速走了進來,
“殿下,呂管家來信了。”
冷易成的眉頭瞬間扭成一個結,他早和呂管家約定好,一旦被人發現行蹤,就用書信的方式傳信。
難道他暴露了?
想到這,他忙將書信接過,攤開信紙,看著上麵寫著的八個大字活動自如,除之後快……
他的臉色在一瞬間沉了下來,隨即將這張信紙攥進手裡,用力揉捏,怒聲道
“傳鬼影,讓他明天酉時來見我。”
劉管家有些為難的猶豫一下,
“殿下,老奴怕傳不來啊!他已經很久沒在江湖中出現了。”
“哼!他答應過我,會為我做完這樁生意,他躲不掉,去給他留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