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高義看了,苦笑著撫了撫額頭,感慨道“我真是昏了頭,竟忘記了身邊站著的是大名鼎鼎的香帥。”
一句話完畢,他對著一直沒有說話的謝七行做了個請的姿勢,又說道“謝少俠,紹兒因為這身怪病近來性情乖戾了許多,如果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請你多多擔待。”
謝七行頷首不語,緩步踏進了房門。幾步未落,隻聽見耳邊響起了一聲暴喝。
“你們進來做什麼!”話音未落,一個花瓶先砸了過來。
謝七行側身一避,那花瓶便落在了他的半米外的地方,‘嘭’——的一聲摔了個粉碎。
見沒有砸到對方,葉雲紹暴怒之下,竟然又是抬手連砸了幾個擺著桌上的裝飾品過來。
謝七行一一閃過,而那葉雲紹卻是累得氣喘籲籲,不由自主的扶著一旁的桌子坐到了木椅上。
“幸苦了。”謝七行走上前去,視線不著痕跡的掃過他的全身,語氣淡淡,“小心動了胎氣。”
“你……!”葉雲紹被他一嗆,立即怒目而視,撐著身體站了起來,捏起拳頭打了過去,但卻被謝七行輕輕鬆鬆的抓在了手中,一拳仿佛打在了棉花上麵。
“你……”謝七行一隻手牢牢的抓住他的手腕,另一隻探住了他的脈搏,眉頭緊蹙,“……這個脈搏……不可能。”
“謝少俠。”葉高義走進門,就看見兩人僵持不下的場景,不由得萬分緊張的看著兩人的動作,“能不能先放開犬子。”
謝七行看了他一眼,又低頭看看正對著自己怒目而視的葉少爺,放開了手,心想慈父真敗兒。
葉雲紹冷冷地掃了他一眼,大概是因為剛才一連串的動作脫了力,他沒有再做出什麼
過激的動作,隻是喘了幾口氣,手壓著自己的腰緩緩的坐到了木椅上。
“謝少俠,犬子的病究竟是怎麼回事?”他有些緊張盯著謝七行,開口問道。
謝七行想了想剛才摸到的脈搏,沉吟半晌,才道“葉老爺是否請過大夫上門診斷過?”
葉高義點了點頭,而後憤憤不平的說道“他們都是一群庸醫,根本治不好犬子的病!還
說……還說犬子是有了身孕!簡直是胡說八道!”
謝七行並未附和他的話,隻是問道“能不能將令公子的病症說一說,就如飲食性格或者其他有所變化的地方。”
葉高義想了想,揮手讓人叫來了一個丫鬟打扮的女子上來。
“這是平日裡伺候犬子的丫頭碧玉。”他指了指對方,“謝少俠想知道的事情,隻需問她就行了。”
謝七行便問了自己想要知道的。
碧玉口齒清楚,將謝七行所問的事情,都一一詳細的說了出來。
在場幾人越聽表情越奇怪,嗜睡,反胃,喜歡吃酸食還有怕聞油膩味……這些症狀怎麼越聽越像是懷孕了呢?
見識過借屍還魂這麼詭異的事情,已經相信天下無奇不有的楚香帥開始懷疑……對方是不是真的有了身孕。
“夠了!你閉嘴,滾下去!”一旁的葉雲紹聽得青筋暴起,細長的手指緊緊地攥著手下的梨花木扶手。
“好了,碧玉,你退下去吧。”葉高義歎了一口氣,揮了揮手說道。
碧玉擔憂地看了自家少爺一眼,依言退了下去。
葉高義看向謝七行,有些恍惚的說道“謝少俠……難道這世上真有這麼荒唐的事情嗎?”
謝七行不承認也不否認,隻是溫言道“令公子的情況的確有些特殊。”
葉高義登時瞪大了自己眼睛,急忙道“究竟是哪裡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