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崗值班的經警也是一懵。
看門多少年了,從沒遇上這樣的情況!
你要說危險情況那也有,比如說到了後半夜有人偷廠裡東西拿出去賣……
但見到一個柔弱且漂亮的女人來求救,直接推大門跑了出去。
紡織廠工會辦公室
顧以林被打的鼻青臉腫,兩管鼻血都噴了出來,眼睛也烏漆嘛黑。
看樣子的話,挺慘。
進門的時候連走都不會走了,抬進來的!
工會見狀肯定是要報警!
把人打成這個樣子,還是在單位門口不遠處打人,打的是他們單位的員工!
這能放過你?
“你不用出來看,我們跑不了!”金城見門裡的女人一會兒出來盯他,來了脾氣。
沒打死顧以林這個王八蛋都是他下手輕了!
想起妹妹叫人扇了一耳光,金城這氣兒又上來了!
金麗紅拽著拽著也沒拽住,金城從外頭突然又奔了進來,進門找到顧以林躺著的硬沙發,照著直接一腳。
伸著手指顧以林“你給我等著啊,這事兒咱們倆沒完!敢打我妹妹是吧?”
“都已經報了警了,有什麼等警察來了說!”工會領導從外頭接到電話也跑了回來。
發生口角什麼就算了,這已經上升到打架鬥毆。
顧以林動都動不了,又被踹了一下,鼻子哼了哼氣。
隻覺得肋骨可能都被踹斷了!
門外,金麗紅把她哥硬拽了出來,她原地轉著圈,深呼吸一口氣“哥,你現在得聽我說。”
“沒什麼好說的,有事哥擔著,你什麼都不用怕,敢打你反了他,晚上我就斷他兩根手指頭!”金城放狠話。
這也絕對不是狠話,他真的打算這樣做了!
就沒有受了氣還得反複忍的道理。
“你能不能聽我說話?”麗紅給了她哥一句。
“你說,說!”金城喊。
麗紅看了一眼四周,壓低聲音“這事最後的過錯肯定出你身上了,你把人打成這樣!”
金城聽了這話馬上翻臉“他……”
“哥!”麗紅一臉哀求看向大哥。
金城擺擺手,又一屁股坐了回去“你說,我聽著。”
“法律是法律,道理是道理,有些時候有道理不見的能占到便宜,顧以林這傷肯定做實了,要是驗傷的話我們比較麻煩,也會影響你,最次也得拘留,一會警察來了你少說話,說話也彆這麼衝,說話就提他打我,記不記得?”
“那是我們誣賴他了?他沒打你?”金城喊。
“所以,要把焦點聚集在他打我這個問題上,明不明白?”
麗紅曉得事件的嚴重性。
雖說拘留也不是個多可怕的事兒,可憑什麼啊?
她哥是為了幫她出氣!
於情於理,在這件事情上,他們有錯?
有錯也不是錯!
金麗紅不停反複壓著金城的火,不停告訴金城應該怎麼說怎麼說,警察大概會問什麼話,應該如何對答。
……
警察把人都帶回派出所了。
前後把事情搞清楚,該做的調查也都做了。
門口經警的口供是說,他當時確實看到了男人對女人動粗,但因為坡上視線的關係,後來就沒看見了,再後來女人就跑來喊救命。
金麗紅自己差點被‘殺’的證據。
她的手掌上被什麼東西狠狠劃過,傷口處肉皮翻著,隱約可以看見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