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猛凝眉思索了下,說“把前兩天新進了一套設備拿出來,馬上布置一個新的包房,快點。”
話音一落,連忙就有兩名服務員跑開,匆匆朝不遠處而去。
片刻後,一名服務員跑了過來,對肖猛打了個招呼,然後拉著醉酒男子朝剛才的方向去了。
肖猛看著醉酒男子離開,便吩咐一名手下讓她安排一些技師供他選,無論提什麼要求隻要不過分都滿足他,也同時吩咐保安看緊醉酒男子。
處理完這些事情,然後肖猛回到了休息室。
皇城洗浴中心的背後是喬爺,早些年濱海隻手遮天的人物,原名喬國棟,隨著年齡增長,年邁身弱,威信也消減了很多,曾經一些靠他吃飯的江湖大佬後來也有些陽奉陰違。
再加上,前些年從南方來了一名叫彭坤的人物,很會做人,拉攏一方豪紳,這些年做的風生水起,來到龍陽就成立了對麵的‘金珠夜總會’。
起初,喬爺並沒有看在眼裡,然而,等到彭坤的勢力越做越大,根基也越來越穩的時候,竟然到了和喬爺分庭抗禮的局麵。
有多少次喬爺想要消弱他的勢頭,但也不知怎地,彭坤在官場人脈著實龐大,鬨得喬爺極度被動,再加上自己原先一些的手下變了心,讓他這個老頭子的地位逐漸不保,甚至有些岌岌可危。
不管怎樣,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喬爺畢竟是土生土長的濱海人,根深蒂固,彭坤想要除掉他也不是一件容易事兒,就這樣,雙方一直僵著。
而皇城和金珠是兩人名下最大的娛樂場所,猶如前線的陣地,雖然沒有了表麵上的打打殺殺,可背地裡都沒少使了幺蛾子。
雖說喬爺和趙青峰是拜把兄弟,但也不想事事都麻煩青峰社的人來幫忙。再者,彭坤這個老東西後台的背景,就連青峰社也不敢招惹。
依仗濱海市政府做後盾,青峰社不過是個黑社會,能耐再大也得掂量掂量自身能力。
啪嚓!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人撞開,一名服務員慌張的跑進來,神色緊張“猛……猛哥,出事兒了。”
肖猛猛然起身“怎麼了?”
“小……小燕流了好多血。”服務員強壓著喘息說道。
肖猛在濱海也算名震全城,皇城洗浴中心的小姑娘哪個不認識他,多少女孩兒都期盼著能和猛哥在一塊聊聊天談談人生。所以,肖猛來皇城夜總會,就是要處理一些麻煩。
皇城洗浴中心隻屬於趙青峰自己私人的關係,而現在趙青峰又退出了青峰社,所以有點麻煩,也不好意思讓青峰社出馬,作為嶽父,趙青峰自然將這件事兒拜托給肖猛了。
肖猛也樂意接受,畢竟這裡這麼多姑娘,能玩玩也是好的。
但小姐受傷這件事兒,說起來在夜總會和洗浴中心這樣的夜場裡,算不得什麼大事兒,但也要看分對誰?
肖猛轉身跑出休息室,幾步來到了包房門口,看到一名女技師躺在按摩床上,衣衫不整,滿身傷痕,身下壓著一灘血跡,一臉痛苦的輕吟著。
那名醉酒的男子已經被兩名保安拽住了,但還不停的咒罵著,唾沫星子滿天飛,指手畫腳的大聲嚷嚷“草尼瑪的,什麼服務,老子花了錢還不能買痛快,你以為這特麼是你家啊。”
肖猛沒搭理他,冷著臉走進包房,找了件浴巾披在女技師身上,問“沒事兒吧?怎麼樣?”
女技師淚眼婆娑,雙瞳紅潤,委屈的抽泣著說“他不要做服務,非要用手,我下麵被他弄的全是血……嗚嗚。”
作為這個行業,肖猛對這種經曆也不在少數了,但叫小燕的女技師身上傷痕累累,就可以猜出她的遭遇。轉身對兩名服務員示意了下,然後將小燕攙扶著離開。
那名醉酒男子也不知怎麼,這會兒也沒剛才那麼叫囂的厲害了,聲音弱了很多,卻朦朦朧朧的閉上眼睛,似乎很不屑的樣子。
“老哥,該做的服務也做了,你的要求也達到了,但你看小姐受了傷,你是不是多少賠點?”肖猛來都男子麵前強壓著憤怒,好聲好語的說道。
都是在夜場廝混的人,對於小姐受傷的經曆也都見多了,賠償個幾百塊錢就可以息事寧人,但眼前這件事兒顯然沒有那麼簡單。
“滾你麻痹的,老子該付的錢都付了,誰扣她了?是她自己來那個了,按道理你們該給我賠償呢。”男子突然大聲吼著。
“事情都在那擺著呢,老哥,咱都是明白人,難道我們還訛你不成?”肖猛一手慢慢握緊,抬眼對幾名保安使了個眼神。
“你特麼就是訛我,肖猛,我告訴你,今兒要是敢動老子一下,信不信明天我就能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