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洗浴中心’和‘金珠夜總會’就隔著一條大馬路,相距不過二十來米。
當霍大鵬滿身是血被扔到金珠門口的時候,下一刻跑出來一大批保安,翻開躺在地上的醉酒男子,眾人驚詫道“鵬哥!”
隨即,一名為首的保安撥通了高層電話,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隨後掛了電話轉過身喊道“快,送醫院。”
兩三名保安將昏死過去的霍大鵬抬上車,朝著市醫院絕塵而去。
片刻後,兩輛鋥亮的黑色轎車來到皇城洗浴中心門前,走下一批男子,為首的是名年輕人,二十五歲左右的樣子,身後跟著幾名西裝革履的黑衣人。
進入皇城之後,一名男服務員熱情的上前準備招呼,卻被一名西裝男子猛然起腳踹開,大吼著“讓你們說話的滾出來?”
“彭少還真想在這兒鬨翻天不成?當我們皇城是什麼地方?”
恰逢這個時候,韓梅帶著肖猛從樓上下來,雙手環胸,踩著高跟鞋冷笑道。
“你們皇城打了我金珠的人,不打算給個交代?”年輕男子一手插兜,睥睨的看了看周圍。
“沒打死霍大鵬已經很給坤叔麵子了,我的姐妹受了欺負找誰理論?彭少要是今天真要鬨個不死不休,我韓梅倒也奉陪。”韓梅語氣加重了幾分。
年輕人是金珠夜總會董事長彭坤的兒子彭建國,仗著父親在濱海的地位,比較囂張跋扈,但相比其他拚爹的少爺公子哥多了些城府。
陰著臉直視著韓梅,彭建國碎罵道“我爹一次次不跟你們計較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交出來那名小婊子和打人的小子,咱們今晚上的事兒兩清。”
“彭少還真的異想天開。”韓梅哈哈一聲大笑,猛然嚴肅起來“我在說一句,當客人我韓梅雙手歡迎,找事兒,滾出去。”
“臭娘們,給你臉了。”年輕男子也放開了,轉身吼道“給我上樓,找人。”
話音剛落,從樓上也匆匆跑下來一批身著草灰色製服的男子,都是皇城的保安,將年輕男子帶來的人全給堵住了,雙方對峙,氣勢緊張到了極點。
叫彭少的年輕人也不含糊,來這裡就是鬨事兒討說法的,從身後保鏢手裡搶過棍子率先衝進人群,來勢凶猛,身手矯健,明顯就不是普通打手的級彆。
皇城的這些保安和男子帶來的人根本不是一個等級,縱然人數上有優勢,但動作上要慢對方至少兩個節拍。
“姐,你讓開。”
肖猛將韓梅拉到一旁,場麵太混亂,畢竟是女孩家,拋頭露臉的事兒還是男人來的好。
韓梅感激的看了下他,說道“這個姓彭的以前當過兵,你有幾分把握?”
肖猛嘿嘿一笑“咱雖然沒辦法把姐弄上床,但是弄死那小癟三跟玩似得。”
“邊兒去,都什麼時候了還開玩笑。”韓梅無奈的嗔了他一眼,擔心道“你當心點,放開了打就行,有事兒姐給你擔著。”
“不用,大老爺們哪兒有靠女人的。”
話畢,肖猛繞過韓梅走了過來,一個箭步上去,衝到年輕男子麵前拽住頭發一拳砸下去,接著,猛起一腳,直接將男子給踹踹出數米遠,趴在地上哀聲嗚咽。
頓時,整個場麵安靜了,混亂的周圍像被定格了似得,紛紛側頭看了過來。
擒賊擒王,肖猛這一下將金珠的銳氣給挫去了大半,本來皇城的保安就有些氣餒,瞬間一鼓作氣,嗷嚎著反攻起來。
肖猛剛才的那三拳兩腳將韓梅都給鎮住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這下更肯定了肖猛不是簡單的角色,聯想到他滿背的刀槍傷,一個莞爾,喃喃道“渾小子,早晚給你拆穿。”
說是群毆,但隨著金珠彭少的倒下,沒過三兩回合場麵便停止了。
剛才還是玉樹臨風的彭少這會兒如喪家犬似得,躺在地上發出哼唧哼唧的聲音,捂著腹部劇烈掙紮。
“回去告訴你老子,皇城不是誰想來就能來的?要真是褲襠裡彆著黃瓜的爺們兒,就把事拿到台麵上談,彆搞那些讓人瞧不起的小動作。滾!”站在不遠處的韓梅厲喝幾聲,鳳目圓瞪。
彭建國還算是個比較有骨氣的敗家仔,知道今天栽了,一句話不說爬起來,在保鏢的攙扶下離開了皇城。
眾人跟到皇城門前,看著落敗的他們步履蹣跚的朝金珠走去,後麵的服務員和保安眼裡露出幾分欣喜。
“這個社會就是這樣,成王敗寇,拳頭不夠硬你就得苟延殘喘,咱們皇城今天雖然贏了,但彭坤那老東西不會善罷甘休,怎麼說他大舅子是咱們市市委班子的一員。”韓梅淡淡的說了句。
“喬爺怎麼樣了?”肖猛問道。
喬國棟的年邁虛弱,年輕的時候吃喝嫖賭,現在又是古稀之年,身體越發一天不如一天。
韓梅臉色有些黯然,搖搖頭說“剛出院,情況還不是太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