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十三還沒到，童瀟瀟、賈元二人已經傳音完成了彙報。
陳凡並不意外。
不管是令狐玉竹，還是歲十三，本來就是令狐家和血魂宗放在他身邊的眼線。
隻不過，令狐玉竹居然想讓令狐家的人，截殺歲十三，這倒是讓陳凡有些意外。
很快，歲十三來到小院門口。
陳凡閒悠悠笑看著她。
“傷勢好的挺快。”陳凡淡笑道。
歲十三冷聲道“還得多謝陳宗主的屬下手下留情了，否則我這條命，應該是等不到陳宗主回來了。”
陳凡微笑道“這是你自找的，又能怪誰呢？”
歲十三臉皮輕抽。
“陳宗主似乎也忘了和我宗宗主的約定。宗主讓我貼身服侍，可陳宗主卻一去半年不歸，我也是擔心陳宗主的安危，這才想去仙道宗探望，難道這也有錯？”歲十三冷聲道。
陳凡淡淡道“不聽我的吩咐，這便是有錯。”
歲十三咬牙微怒，眼眸冷眯“好，既然陳宗主說我有錯，我便認了這錯。但今夜，還請陳宗主容我侍寢，完成宗主交代我的任務！”
“即便宗主需要人侍寢，也輪不到你。”令狐玉竹的聲音，由遠及近而來。
走到院門近處，她無視歲十三眼中的怒火，向陳凡欠身道“玉竹見過宗主，亦向宗主請罪。”
歲十三眉頭輕挑，這令狐玉竹一直安安分分的，她請什麼罪？
陳凡淡笑道“本宗都已知道了。既然你們都認錯了，本宗便不追究了。”
“玉竹，你先回去，本宗有些事，要與歲十三單獨聊聊。”
令狐玉竹眼眸微閃，欠身道“是，玉竹告退。”
令狐玉竹聽話退去，歲十三看著陳凡。
陳凡走過去，站在歲十三身前，淡笑道“瞧你這桀驁不馴的眼神，心裡明明藏著不甘，又何必這般委屈自己。回到寒冥月的身邊去吧，順便給本宗帶句話，告訴她，本宗與她之間的協議結束了。”
歲十三臉色瞬間難看起來，咬牙道“這不是協議結束了！你是單方麵要毀約！”
陳凡淡淡道“如果寒冥月也是這樣認為的，那且就這樣認為吧！本宗可以向她承諾，隻要她不來找本宗和仙道宗的麻煩，本宗絕不會參與剿魔之戰，也不會對血魂宗出手。”
隨著經曆的事情越多，陳凡發現，正道魔道，其實並不重要。所謂的正道裡，同樣隱藏著無數沒有底線的惡人。
如此，剿魔又有什麼意義？
該殺的，隻該是那些該死的人。
而不是所謂的各種名目的名義之戰。
簡而言之，他以後的準則，便隻是誰犯我，便殺誰！
歲十三皺眉冷聲道“你已經背棄了我們一次，你的話，還能信嗎？”
陳凡淡淡道“當夜的協議，本就是在實力懸殊的情況下達成的，所以並不公平，本宗毀去一個不公平的協議，又怎能算是背棄？”
歲十三冷笑道“難道僅過了半年，陳宗主便覺得您與我宗宗主之間的懸殊，已經不存在了嗎？”
陳凡微笑道“半年，足夠讓很多事發生改變了。歲姑娘，難道你不該慶幸嗎？本宗雖然毀了協議，但你依舊是完璧之身。本宗對你，也算是仁至義儘了吧？”
歲十三抿了抿嘴。
這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