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離得近了些，見到了端坐蛇背上的白衣真人，眾人在錯愕之餘，亦感到十分振奮。
猜測可能是李真人又培育出了全新的高階蠱蟲。
“李真人下山了？”
姐妹花步出主帳，目光凝視那自天際降臨的雙頭蛇龍，頓感濃鬱的蠻荒氣息撲麵而來。
一時間都有些氣血激蕩，從內心底泛起絲絲縷縷的恐懼。
“此蠱獸是李真人初至雪山氏族時，自山體中蜿蜒而出的異物？未料竟被李真人馴服了？”妹妹深吸一口冰冷的夜風，勉強平複心頭的驚懼。
“妹妹，若此物便是雪山秘辛，我們斷不可將祖地拱手相讓，否則無異於將寶山獻與他人。”姐姐見李長生降臨營地，心中不禁湧起憤怒與怨恨。
那雙眸子裡，更充滿了不甘與深深的哀怨。
姐姐無法理解，李長生為何如此心狠，雪山氏族已幾近獻出一切，卻仍換不來他的真心。
欺騙、剝奪，他猶如高居雲端的神明，理所當然地享受著姐妹花的供奉，將她們的付出視為廉價。
而若非妹妹機智，提前洞察李長生對雪山秘寶的覬覦，恐怕此刻李長生已將雪山祖地收入囊中，儘情揮霍雪山聯盟的底蘊與珍寶了。
“姐姐，你以為我們還有選擇的餘地嗎？”妹妹對此事顯得異常坦然。
近段時間，姐妹二人在雪山聯盟的曆練中，深知唯有掌控資源者，方能主導一切。
相比之下，所謂的民族觀念、道德法則，皆應退居次位，淪為輔助工具。
當李長生毫不掩飾地展露其目的時，便意味著他的目標即將達成。
此時任何反對之聲，隻會加劇雙方矛盾，迫使一方走向極端，而不會出現雙方各退一步、共同謀求發展的局麵。
“難道我們的命運，便如那戲台上的木偶一般？”姐姐心中極度不甘，忍不住與妹妹爭執起來。
“我們所得亦不少，至少雪山聯盟仍在我們的神權之下運轉，我們的地位與權柄亦舉足輕重。若你仍舊固執地認為被欺騙，那才是真正的兩手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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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堅定地信仰著權力的力量，或許是因為見證了雪山氏族多年來的邊緣化，才如此渴望掌握中樞權力。
相較之下，姐姐似乎更為理智，但這又何嘗不是一種矯揉造作。
姐妹花目光交彙，皆逐漸變得冷漠，眼中雖映照著對方的身影，但腦海中浮現的卻是仇敵的陰影。
“就在你們吵架的時候，商盟的人已經摸到本真人洞府去了。”李長生收起雙頭蛇龍，信步走向二女。
雖未聽聞全部對話，但他已知姐妹之間已生嫌隙，也就不再偷聽，而是出麵打斷。
“見過李真人。”二女同時收斂氣息，分立門側，向李長生施禮。
“表麵禮數周全，內心卻充滿怒火，更懷疑我李長生口是心非，圖謀雪山氏族先民遺產。爾等便是如此看待本真人的？”李長生頗有興師問罪的意味。
如今的小反派已今非昔比，連曾陷害他的魔教首領宋芷蘭，亦已被他擊敗鎮壓。
又豈能容忍這兩位草原氏族傀儡族長的離心離德、陽奉陰違。
“我們姐妹知錯了，還請李真人給我們一次悔過的機會。”
妹妹感受到李長生話語中的森冷之意，以及那自四階真人身上散發出的肅殺之氣。
她立刻跪倒在地，頭觸塵埃，同時急切地扯著姐姐的衣角，不願觸怒李長生，亦不願失去依靠李長生才得到的尊貴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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