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我們仍有其他道路可走，畢竟我們都是神的子民，我們的所作所為，旨在讓神的榮光照亮更廣闊的黑暗之地。”
長老見時機成熟，果斷又補了一刀。
這一語如同利刃刺入紅發的心臟，令他瞬間清醒，眼中燃起了不甘的火焰。“若我們屈服，轉而擁護雪山之神，那麼振興雪山氏族的夢想將永遠無法實現。們一定還有其他的辦法。”
紅發斷不可能向姐妹花低頭，這不僅關乎顏麵，更因為姐妹花所代表的神權勢力與保守派天生水火不容。
尤其在保守派勢力衰退之際，任何閃失都可能招致徹底的覆滅。
長老的話讓紅發感到了緊迫，他開始思考是否應該與李長生合作，以保護身後的人們。
否則，無論是草原勢力的反撲還是雪山聯盟內部其他力量的壓迫，都足以輕易摧毀紅發這股微弱的勢力。
類似的抉擇也在常笑所率領的軍團高層中發生，但與紅發的猶豫不決相比，常笑的精銳軍團首領們顯得更為果斷。
“常公子，你現在可是出名了，你提倡的禁止販賣奴隸令使所有小氏族將你視為救世之神。此外，你與袁公子發售的贖罪券也受到中等勢力掌權者的追捧。若局勢持續發展，更多的中等氏族會主動投靠而來的。”
眾多精銳軍團首領，其實到現在也不懂贖罪卷存在的意義，但他們卻知道能拿出此物的人，絕對是一條大魚。
讓其活著可以為自己帶來極高的收益，所以他們也非常推崇贖罪券的運行方式。
至少，這讓他們在鎖定高價值目標時，無需耗費過多精力。
“這就叫無心插柳柳成蔭吧，我本意僅在於不讓任何中等氏族的權貴逃脫，卻不期然地達到了保護小氏族男女的目的。”
常笑嗬嗬一笑，他的氣質已與半月前有所不同，綠豆大的眼睛，使他與魅力氣質等字眼毫不沾邊，但現在卻被久經戰陣的鐵血氣質，塑造出了特殊魅力。
半月以來，常笑的成就斐然，正是他的強硬手段為袁昊了堅實的後盾，使得袁昊能夠與各路中等勢力的家主周旋。
若非如此，僅憑雪山聯盟民兵隊長的職位，斷不可能賣出百萬元石以上的高價。
如今，得益於推行的一係列禁令，尤其是禁止販賣奴隸令，贖罪券的價格居高不下。
而草原上的雪山聯盟勢力，除了紅發之外，均不留俘虜，一旦戰敗，便無他途，這進一步推高了贖罪券的價值。
“常公子所言極是，其實這幾條禁令除了正麵影響之外，也有一些負麵影響，但目前來看還不需要去修正，畢竟非常局勢要利用非常手段才行。”眾多草原勢力首領麵帶微笑。
禁令的利弊對他們而言，皆是可利用之機。
何時調整，何時修正，皆掌控在他們手中。
而日益強大的雪山聯盟，正是他們肆無忌憚的底氣所在。
“目前方圓一千五百裡內，值得捕撈的大魚已然不多。南方則是拓跋氏族的主力軍，據前線戰報，他們尚按兵不動，似乎在等候新軍到來。諸位是否有意出兵一試？”常笑指向地圖，氣氛由輕鬆轉為嚴肅。
拓跋氏族作為草原第一大勢力，狼騎隻是其馴養的一條狗而已，其主力之強，眾人尚未真正領教。
“我方現有可調動軍力約八千精銳，若僅為試探，此數已足。然而，我們缺乏高階蠱師，若不慎陷入纏鬥，恐將進退維穀。”
眾人討論後，都覺得現在的拓跋氏族，就像是一條賴皮蛇，打不死又擺脫不了，一不留神被咬了一口恐怕還要脫層皮。
因此，眾人傾向於等待主力集結，一鼓作氣直搗黃龍，迎來一場大勝。
“目前雪山聯盟的主力已經對拓跋氏族作了足夠限製，他們無法越過山脈，而諸位又無意深入交鋒，那麼我們應轉向北方，讓雪山之神的榮光普照北方土地。”常笑指向玉山山脈向北延伸的區域。
那裡曾是袁昊家族的領地，如今雖未完全落入拓跋氏族之手，但在草原格局中，已是拓跋氏族的勢力範圍。
“向北方向的貴族眾多，若能一舉解決，收益必然豐厚。但還是那句話，我方高級蠱師稀缺，必須確保集團軍不分散，避免給敵人以可乘之機。”
隻要不與拓跋氏族正麵交鋒，草原首領們皆願聽從常笑指揮。
常笑見狀，微笑點頭，這些首領雖略顯自信不足，但隨著連戰連勝，終將敢於挑戰草原霸主。
“預祝各位武運昌隆，所向披靡！”常笑起身，微微拱手致意。
“我等定不負常公子所托。”眾首領齊聲回應，依次離開營帳，調兵北上。
常笑亦將消息傳予手下，約一千精銳隊伍隨即拔營，計劃與雪山聯盟的二流軍隊會合，向北推進包圍圈。
至於南方的一千五百裡範圍，將由雪山氏族的信徒及先前收編的小勢力接手。
他們將攜帶陣紋石，在要地建立城鎮。
李長生利用雪山聯盟包圍玉山、形成第一戰線的計劃，已經是在如火如荼的進行了。
……
雪山聯盟，李長生少見的出席了議會，卻並未參與到議會的內容之中，隻是在旁邊一個不起眼的位置旁聽。
這一舉動讓雪山聯盟的高層們精神為之一振，紛紛提高了嗓門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領，期許著能讓李長生看到自己的努力，將來雪山聯盟分功勞的時候，能稍稍向自己這邊側重一點。
然而，李長生對主事者和長老團並無太多興趣，他的目光頻繁地投向劉成武身後，那裡站著一位麵上有刺青、身著雪山信徒長袍的女子。
“這位便是未來的魔後？”李長生心中暗想。
那刺青遮住了呼蘭月影的大半麵龐，劣質的刺青染料幾乎毀了她的容顏，但僅憑那一小半的側顏，仍能窺見她的絕世美貌。
這是一種非常玄奇的感覺，明明隻窺見到了一部分，卻會讓人腦海中自然補足剩下的絕大部分。
一張傾城傾國之美貌容顏，幾乎是一瞬間在李長生頭腦中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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