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釋心裡的喜悅快要溢出來了,尤其是在他得知,自己的師傅也默認了杜十娘出來找自己,這代表了什麼,不用想,他也知道。
他緊緊的拉著杜十娘的手,許久才說“你穿紫色的衣服很好看。”
杜十娘一愣,然後嗔怪的看了他一眼“某人曾經好像嫌棄過我穿紫色的衣服。”
伽釋尷尬了,卻死撐著不說,傻笑的忽悠過去。
杜十娘看著伽釋,鼻尖酸酸的,開口說“我見到的那個伽釋,他永遠是一個自帶光環,哪怕是為僧也是講究潔淨的,如今這樣,你難受嗎?”
伽釋說“不會,人不能因為換了境遇就丟失了本來的自己。”
他自嘲的指指自己下擺衣袍的泥土,灰黃色的搭襟說“你放心,我保證你的衣裙我會時刻準備。”
杜十娘一聽臉色爆紅,準備掙脫逃跑,但是伽釋握的緊,她隻好背過身子。
“你出來多久,到時候我送你到梵淨山下,你趕緊回去。”
杜十娘一聽轉回頭,望著他說“我和你一起。”
伽釋立馬反對“不行,我不同意。這裡危險,我感覺很不對勁。”
杜十娘再三的勸說他,見伽釋不動口,她乾脆一句話都不說。直接不予理會。
伽釋見她這樣,隻好虛虛的抱住她“好,我們一起,你答應我保護好自己。”
杜十娘假裝白眼嗔道“你不保護我?”
伽釋乾笑解釋“我會的。”
這邊兩人卿卿我我的離去,那邊的馬隊直接炸裂了。
“我眼睛花了,那是仙女?”
得了吧!我早就說了,那個甲子是一個假和尚,你看這麼美麗的媳婦都有了。
哎,不對吧?他一直是個和尚,和尚,怎麼能娶媳婦呢?
大家七嘴八舌的說著,你一言我一語議論紛紛。軍師和老大也呆呆愣愣的。不過,軍師率先回過神來,他看著伽釋和那個美貌女子離去的方向,再轉頭看看老大。
他此時竟然從老大的表情上看出了一絲痛苦和不可置信,完了,老大的情敵出現了。
這個伽釋真是的,一個和尚還沾惹這些七情六欲,難道真是一個假和尚?
話說回來,這個女子美得不可方物,老大還有機會競爭嗎?他看了一眼老大,老大也看了一眼他。
軍師擔憂的眼神根本掩藏不住,老大頭痛的說“你這是什麼眼神?要表達些什麼?”
軍師看著老大熟悉的麵容,趕緊回過神,把腦海裡那些七七八八的都趕走,直接搖頭說沒什麼。
老大狐疑的再三詢問,軍師堅定的搖頭說不。好吧!姑且相信他,老大是這樣想的。
而軍師卻是這樣想我又不是傻,這事情一說,你還不得翻臉。
許久杜十娘和伽釋回到馬隊,馬隊鬨哄哄的,一見杜十娘望過來立馬安靜,展現自己最好的一麵。
伽釋這邊也和老大說了,杜十娘是他的未婚妻,長輩讓她來尋自己,所以接下來,自己會和杜十娘離開。
也感謝馬隊這段時間的照顧,山不轉水轉,大家後會有期。
老大有些可惜,惋惜的說“留下來,也好啊!我們還可以一起闖蕩遊曆。再說了,亂世人多才有保障,你這未婚妻怕是挺顯眼的。”
伽釋笑笑,霸氣的說不怕,他可以解決,主要是接下來他們想自己好好去看看這萬裡河山。
老大勸說無效,也不好再說,隻是給他留了一個地址,說歡迎他隨時去做客。
軍師見老大有些興致缺缺的離開,也不好開口說些什麼,在他看來,伽釋是有本事,但是自家老大也不差,沒有必要一直挽留。
現在就是怕老大對這個伽釋有些什麼說不出來的情感,他看看老大離去的落寞背景,咬咬牙,裝作不知道。
今晚大家一起給伽釋辦了一個送彆儀式,很多兄弟知道伽釋要單獨先走也是一臉的舍不得,還有些人的你眼神一直往杜十娘身上看去。
不過可惜現在的杜十娘早已遮得嚴嚴實實的,隻有一雙星眸還在露在外。
眾人隻得歎息這小子,真好命,媳婦兒真好看!
天上的霞光剛剛鋪滿天空,路邊的不知名的野花一簇簇的,白的清純,黃的嬌俏,遠處的小路上晃晃悠悠的出現一團影子,路邊的野草好似在好奇,誰這麼早就起來趕路了。
好奇的頻頻探頭,隻見杜十娘坐在馬上,伽釋牽著馬,在霞光中踱步遠去。
原來伽釋怕耽誤大家,淩晨的時候悄悄離去了,這匹馬是昨晚他向軍師購買的。
這樣想著,伽釋抬頭與杜十娘對望,兩人相視一笑。
這茫茫紅塵,終有一人相伴,回望來時路,哪怕崎嶇坎坷,縱有千般難,萬般險,不懼!
軍師看著老大說“老大,他們已經走了。”想了想,軍師有些試探的詢問“應該沒有走遠,你現在還能……”
話音未落,老大就打斷了“哎,不必了,咱們與他終究不是一路人。”
隨後他就問軍師,一切應該都準備好了吧!回去之後立馬起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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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師聽著狂喜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伽釋帶著杜十娘又回到荒坡那裡,他和杜十娘訴說著自己出來的所見所聞,他出手或是不能出手的那些瞬間,他覺得自己的心境修煉不夠,總是擔憂。
杜十娘靜靜的聽著,聽他說這片荒坡上有著成百上千的屍體,聽著他說那些被大煙弄到家破人亡的慘案,聽著他說那些珍貴的文化典籍被隨手損毀,亦或是被盜竊。
內心也很是悲痛,她不由得想到那些為了編輯文化典籍的先賢們,嘔心瀝血的鑽研,才得來的成果就那麼輕易的丟失,毀壞。
她憤怒,真的不明白現在的掌權人到底是在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