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車一直的在開著,離君豪集團還有一個站的時候,女子站了起來,旁人都知道她要下車,主動的讓了一條路。
女子緩了緩,像鼓足了勇氣似的對安子皓道“是的,我乘這路車上班去。今天謝謝你了,先生。”
話完,女子逃也似的下了車。
車門關上,公交車緩緩啟動,安子皓看著女子離去的背影,白衣長裙和長發隨風而飄,心底隱著一抹顧盼,也隱著一抹傷痛。
有一句話說,世界上都會有另外一個‘自己’。
可顏,這就是你的另外一個‘自己’嗎?
將一杯白開水和兩顆藥放到安子皓麵前,小美突然皺起眉頭“等一下,安總,你昨晚找女人了?”
“咳!”安子皓差點沒被水嗆死“小美美,你boss正在喝水呢,彆搞恐嚇好嗎?再說你boss出事了,誰來給你加工資?”
白了安子皓一眼,小美湊近安子皓又聞了聞“不是你家的香氣,也不是你家貓貓狗狗的氣味,這是一種香水,女人用的香水!如果不是安總有了女朋友,敢情不會是安總你有這怪僻吧?!”
好不容易將藥咽了下去,安子皓哭笑不得的看著小美“小朋友說什麼呢!今天我的車輪胎被紮破了,坐公交車回來的,車上有點擠,然後就沾了點香水味。”
“真的很擠嗎?”小美眼眸一眯“那香味就好像從你骨子裡散發出來的一樣,如果乘一趟公交車都有這效果,那還買什麼香水啊,乘乘公交車不就行了。”
女人是很敏感的動物,特彆是對於‘同性’,嗬,這話說得一點都沒錯。
“小美美,怎麼說我也是你boss,這個不用問得那麼詳細吧?”安子皓頓了頓,曖昧道“莫非你吃醋了?ok,如果你承認吃醋的話,那我就將實情告訴你。”
“誰吃醋啦!想得美!”小美退後幾步,彆過臉“我看你一副傻大冒的樣子,彆被一些狐狸精給迷惑了。這是對你的提醒,忠告,算了,看你這傻不啦嘰的樣子肯定不能理解。”
說著,小美將一疊材料扔到安子皓辦公桌上“剛才xx公司傳真過來的合同,等會董事長就過來了。”
安子皓眨了眨眼睛,他什麼時候成‘傻不啦嘰’的了?
對於回到北堂本家,幾天折騰下來,淨舒心裡有一種本能的排斥。
她自問不是一個標準的大家閨秀,也不是一個很規矩的女人。但進了北堂本家,無論是動的,還是靜的,她都要‘有個樣子’,就像穿了一套盔甲在身上,特麼的不自在。
而北堂修呢,那可是模範版的當家主人模樣,她跟北堂修認識兩年多,這兩年來,北堂修對北堂本家可是隻字不提。一下子就變成了北堂家族的當家少主,尊貴得不怒而威的,讓淨舒感覺有點不可思議。
該說北堂修‘演技’好,還是隱藏得深。完全看不出這本來的麵貌。
就像現在,她穿著一身正規的衣服,端坐在北堂修麵前,而北堂修,則一麵正經的看著她。
已經三分鐘了。
淨舒感覺被北堂修‘瞪’得有些受不住,親愛的想乾嘛啊?
“小舒。”
“在的主人。”淨舒情不自禁的學著其它人的方式回答。
然後話一出口,淨舒一臉黑線。
薄唇微微上揚,北堂修拿起一個小盒子,放到兩人中間“小舒,這是北堂家族的家規。”
說著,北堂修打開盒子,裡麵裝著一份金色的帛書。
北堂修很鄭重的拿起,雙手遞給淨舒“請仔細閱讀。”
家規!
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大家族的家規!
像她這種小蝦米,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正式的傳承。
接過北堂修手上的家規,淨舒隻覺手上的帛書料子很名貴,盒子和料子雖然舊了,但保存得非常好。
這帛書,少說也有好幾十年了。
淨舒朝北堂修點了點頭,打開帛書。
家規第一條,介紹了北堂家族從上而下的‘君臣’關係。
從家主而下,分彆是黑,白總務,四神堂,傭人的上下級關係。
第二條所有家臣,必須死忠於家主。
第三條,所有家臣,必要時,可以進行死諫。
第四條所有家臣,在家族遇到重大危難時,必須死守到底!
第五條對叛逆者,死誅到底!
家規隻有四條,但‘死忠’,‘死諫’,‘死守’,‘死誅’幾個字眼,讓淨舒看得有點膽戰心驚!
淨舒對日本的曆史也了解一二,北堂家族的這些家規,很有戰國特色。
那是一個動蕩的年代,麵對傾紮顛覆,各幕府必須得上下團結一心,拚死守護自己的領地。但那段黑暗的曆史已經過去了,現在還有這樣的家規,可以說是很封建的。
“這幾天,我會將家族的生意分布圖和情況告訴你,不懂的可以問我,或者可以請教阿紫。”
阿紫!
淨舒心裡飄過一抹冷風,想起某人的麵白如紙,烈焰紅唇,還是算了吧。
將帛書放下,淨舒看向北堂修,沉吟著某個問題應不應該問出來。
“小舒,有事情就直接問吧。我是你丈夫。”他很清楚自己的寶貝,小舒是藏不住事的人,心裡想什麼事情都會表現在臉上。r6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