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的朱槍化為了赤色的雷霆,脫手而出,在那個瞬間,瑪修的心臟重重地跳動了下,死亡的恐懼幽幽浮現。
她深深地呼了口氣,將這份恐懼壓製在心底,呼喚著那名為寶具的奇跡。
“真名,公開——我立於災厄之席——!”
“那是能治愈所有傷痕,所有怨恨的吾等的故鄉。”
“顯現吧!”
【———已然遙遠的理想之城ord&neot)!】
伴隨著她的話語,白堊之城在其身後浮現,那是亞瑟王與她的騎士們共同建立起來的城市,見證著那段輝煌的時刻,也代表著騎士們的誓言,即便不列顛早已經滄海桑田,物是人非,但騎士們的誓言卻如星辰一樣萬古長存。
望著那座熟悉卻又陌生的白堊之城,阿爾托莉雅·ater沉默著,什麼也沒有說,隻是這樣出神的望著那裡,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曾經的記憶。
即便現在的她被聖杯所侵蝕,代表著的是騎士王冷酷無情的一麵,看到這一幕也會感到唏噓與感慨。
從瑪修的身上,她看到了加拉哈德的影子,兩個人是那麼的相似,都有著高潔的精神,堅定的意誌,擁有著自己想要守護的東西。
隻是加拉哈德最後還是失敗了,不列顛分崩離析,消失在了曆史之中,但有些事情,現在的自己還是可以做到的。
——這一次,就讓自己幫助那個小姑娘,守護她所珍重的吧。
………
………
“願主保佑,神的力量降臨此處——”
另一邊的貞德也果斷的發動了自己的寶具,她高高地揮舞著自己的旗幟,耀眼的光芒綻放,宛如初升的朝陽。
“主啊,懇請您,賜予我守護重要之人的力量!”inositeeternee)!】
那光芒落在了瑪修的身上,為白堊之城鍍上了一層溫和的金色,讓其看起來變得神聖了許多。
朱槍所化的赤色雷霆撞擊在其上,發出了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但即便是因果逆轉的必殺之槍,也無法突破貞德與瑪修的寶具,最後消耗了全部的力量,輕飄飄的落到了地麵上。
“怎麼會——?!”
見到自己的寶具並沒有取得相應的戰果,庫丘林看起來有些發狂,眼中流露出一抹赤色,麵容猙獰。
“我的魔槍是無敵的——!”
“去死吧——!”
他再一次發動了寶具,但好似毫無意外的,穿刺死棘之槍在其麵前折戟沉沙,甚至就連一絲劃痕都沒有在白堊之城的表麵留下。
見到了這一幕,藤丸立香才徹底鬆了口氣,失去了寶具這個最大的威脅,現在的庫丘林就像是失去了尖銳爪牙的猛犬一樣不足以為懼了。
雖然有些對不起庫丘林先生,但沒有辦法,誰叫他們是敵人呢。
她滿臉的唏噓,然後揮了揮手,隻見剛才偷偷借助魔術禮裝布置的魔術陣展開,將庫丘林覆蓋在其中。
“想要困住我嗎?這樣的魔術可還差得遠呢。”
庫丘林環視著四周,不屑的搖了搖頭,隨即四周彌漫起了濃鬱的霧氣,伸手不見五指,甚至就連感知都被極大的壓製了下去。
他沒有輕舉妄動,而是手持朱槍,警戒的打量著四周,預防著出其不意的偷襲。
隻是周圍很是安靜,也沒有人去偷襲他,大約過了幾分鐘後,這濃霧漸漸消散,被壓製的感知也恢複了過來。
“誒——?!”
庫丘林感覺自己的感知出現了,周圍居然出現了那麼多的從者反應,將自己包圍在了其中。
待到霧氣完全散去,他的心徹底沉了下來。
“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從者?”
環視著四周,除了一些熟悉的麵容以外,還有著不少陌生的麵容,他們將自己團團圍了起來,其中一些從者的力量很是強大,即便是與自己單挑也不敢說能夠穩贏。
“你的傷勢已經恢複了嗎,哈哈哈。”
這時庫丘林看到了已經恢複如初的齊格飛,發出了意義不明的笑容,那雙眸子愈發地紅了,簡直就像是滴血一樣。
“他已經處於深度【狂化】之中了。”
貞德感知到了庫丘林現在的狀態,開口提示道。
“就算是這麼多從者又如何,你們全都都要死——!!”
庫丘林任由自己陷入了完全的狂化之中,仰天咆哮著,隨後手持朱槍撲向了眾人,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雖然得到了聖杯加持的他很強,但是大家合力的攻擊即便是龍之魔女遇到了,也要望風而逃,輕而易舉的,他的靈基被擊碎,身體也變得朦朧起來,散發著淡淡的金色粒子。
“啊咧~~居然被這麼多從者圍毆,就算失敗的話,也感到很榮幸呢。”
狂化的狀態消失不見,在即將回歸英靈座之時,庫丘林恢複了自我的意識。
他雙臂抱懷,發出了爽朗的笑聲,顯然沒有在意自己被圍毆回了英靈座。
忽然想到了什麼,庫丘林看起來變得凝重了幾分,看向了藤丸立香的方向。
“你就是來自於未來的禦主吧,千萬要小心,他們已經召喚出了鑰匙,隻剩下……”
隻是還沒有等到他說完,整個人就徹底消散在了半空中,留下了麵麵相覷的眾人。
“庫丘林先生說,龍之魔女已經召喚出了鑰匙?”
藤丸立香喃喃自語道,隨即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氣。
“難不成就是打開通往深層宇宙的鑰匙——?!”
“應該就是了。”
貞德也凝重的點了點頭。
看著她們忽然變得嚴肅的樣子,其他的人一頭霧水,不明白所謂的“鑰匙”究竟是什麼,為什麼會讓她們有種如臨大敵的感覺。
一旁的阿比隻是默默地看著這一切,聽到了“鑰匙”還有“深層宇宙”之類的話,眼眸中忽然失去了神采,變得深邃悠遠,宛如無儘的浩瀚星宇。
但這樣的變化轉瞬即逝間便消失不見了,並沒有人注意到她的異樣,甚至就連她自己也沒有發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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